聽著自家少爺的話,掌櫃不由在心裡腹誹一句,不過這話也隻是想想罷了,說不出口來。
“回少爺話,那院子也是今天剛剛租出去,至於租的人,也挺奇怪!說像商隊,又不像!裡麵什麼人都有,而且好像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人說話算。”
“哦?十七八歲的少年人主事?”年輕人聞
言,不禁放下酒杯,輕咦了一聲。
掌櫃察言觀色,趕緊接著道:“少爺可是想看看他們?要不,我去請他過來?”
年輕人想了想,卻終是搖搖頭:“算了,彼此又不相識,貿然相請未免不美,等明天白天,我去看看也不遲。”
“喏!”店掌櫃聽著連連點頭,心中對於這個少爺更是又敬佩一分
世人都說世家子囂張跋扈。
其實世人不知,那些行為跋扈的,最多還是出自那些地主老財家裡!
那些紈絝,仗著父母的一點權勢,橫行鄉裡,為害一方,根本就不顧及自己和家裡的名聲,說到底,也不過是窮人乍富罷了。
而像是少爺這樣出身豪門望族的嫡傳子弟,卻是從不會出現這種人,或許,大家族偶爾也會有幾個敗類出現。
但那些人的出現,很多都是家裡刻意的縱容
,或者說是為嫡傳子的接任而讓開道路,至於那些真正的嫡傳子,真的沒有紈絝,一個都沒有!
森嚴的家規,千年的傳承,從小到大的耳濡目染,早就將這些人培養了出來。
像這些人,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帶著強烈的家族風格,他們不會,更不屑於用囂張跋扈來證明自己。
時間,走的飛快。
房間裡,掌櫃又與那少爺簡單談了幾句,便收拾了東西退了下去。
而當他返回大廳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的亥時。
外麵的雪,越加的大了起來。
紛飛的雪花似乎要將整片天地,都淹沒成一片銀裝素裹的世界。
從傍晚就出去的商隊的老大,依舊沒有回來,這讓一直等候的蕭寒跟小峰多少有些擔心。
尤其是蕭寒,聽著外麵雪花融化成水,然後
滑落在地的聲音。
他心裡的不安也更加清晰,總覺得左眼皮狂跳,在這個安靜的雪夜,似乎要有什麼事情發生。
“要不,出去找找他?”
這個主意剛說出口,蕭寒便自己先行否定了。
漢子走的時候,隻說出去打聽打聽,他根本不知道漢子去了哪裡。
這時要是去找,他又能去那裡找?難不成,要跟喚家裡孩子吃飯一樣,站在大街上大喊大叫?
“這麼晚了,人能哪裡去?就算不回來,也該捎個信回來吧!”蕭寒走到房門前,伸手推開房門,看著外麵黑漆漆的世界自言自語。
“或許,我爹是看到了好友,被留下多喝了幾杯吧,一會就該回來了。”
看著院子上空飛舞的雪花,小峰也隻能壓住心中的不安,強自解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