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除千分之一的費用。
布行大掌櫃的這個手筆,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
正當擠在門口的眾人各自盤算:要是過後再兌,能省下多少銅錢的時候。
居然,一個爽朗的大笑聲自人群中傳來。
“哈哈哈,殷掌櫃好高的手段!一開始定下的規矩,說改就改!不過俗話說的好:十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我呐,是不敢等下去了,這有五萬貫銀票,煩勞掌櫃今日給兌一下?”
約過人群走出的薛管事笑的很開心,一如當初在畫舫上的那般!隻是,在他笑容裡蘊含的冷意,怕是瞎子都看得出來。
“薛掌櫃?”
布行大掌櫃早在笑聲響起的時候,就已經循聲望去!等到他看清說話的人,一張老臉,瞬間就拉了下來!
“沒錯,是我!上次畫舫一彆,老朽對仁兄甚為想念。”
再次拱拱手,薛管事皮笑肉不笑的站在了賬房先生對麵,背後,機靈的小東適時捧上盛放銀票的木盒,順便還揭開蓋子,露出裡麵一遝的銀票。
“哼哼,好久不見!”
冷哼一聲,布行大掌櫃拍拍賬房的肩膀,示意他讓開,他則親自站在薛管事的對麵,臉色陰沉的說道:“不過上次我們還是把酒言歡,今日一見,薛掌櫃就送來五萬貫銀票,實在是好大的手筆!但據我所知,蕭家在揚州的生意,並沒有這種規模吧?這五萬貫銀票?”
薛管事並不在乎布行掌櫃侵略般的眼神,伸手敲了敲麵前的木盒,繼續笑道:“哈哈,殷掌櫃這時候說這些,怕是有些不妥吧?難不成,是擔心我這銀票有假?”
“哼哼,我看是有人不想兌!這麼大的店,難道想賴賬?”等薛管事話音落下,小東緊跟著哼哼了兩聲。
布行大掌櫃沉著臉,看了小東一眼,本想嗬斥一句,但見後麵人群這時又有些躁動起來,隻得壓下怒火,冷聲道:“假不假,我們自然會分辨清楚!”
說完話,布行掌櫃一揮手,剛剛讓開的賬房又再次湊了上來,開始小心的驗看銀票。
小東見狀,不敢馬虎,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他,生怕在清點的過程中,被人暗地裡做了手腳。
不過還好,這年頭商人對信譽還是看的很重!
像是那些魑魅魍魎的小手段,或許在集市上的小商販身上能看到,但到了揚州布行這個等級上,卻是不屑再使出。
幾十張麵值各異的銀票被一一驗看,等到木盒見空以後,賬房這才抬頭,麵帶苦澀的對大掌櫃點點頭:“這裡確實有五萬貫!”
“怎麼樣,沒問題吧?”薛管事好整以暇的敲了敲木盒,接著說道:“五萬貫,去除費用,共計四萬九千五百貫,不知殷掌櫃何時付清?”
“這人,一下子就兌了五萬貫?”
外麵,那些圍著的人群在聽到賬房說的數字後,立刻倒吸了一口涼氣!不敢想象五萬貫,是 一筆多麼龐大的資金!
而後,他們又很快想到了另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錢都被這一人取走,那剩下他們取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