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十三不以為然的嘿嘿一笑,答道:“我們侯爺本來也沒打算在書院混啊?他曾說過:有我們幾個在這裡,就足夠了!他沒那麼多閒心在這教書育人!”
殷燦聽到這話,白眼差點就翻天上去了:“哦?先不說他是沒閒心教,還是沒能力教!就說你家侯爺要是出醜,看你的模樣,還能覺得很有麵子是吧!”
十三這下終於收起笑容,搖搖頭,很認真的對殷燦說道:“我們侯爺不會出醜!從來都不會!想讓他出醜的人,到最後一定會醜的比誰都厲害!”
“我……算了,你愛咋說就咋說吧!”殷燦隻感覺一身無力,跟一個蕭寒的狂熱崇拜者討論蕭寒,他這算不算是吃飽了撐得?
台下。
各種質疑聲四起,這些聲音,自然也傳到了蕭寒的耳朵裡。
不過台上的他,卻始終麵不改色,微笑以對。
漸漸的,有些人發現了這一點,狐疑的看著蕭寒,慢慢閉上了嘴巴。
等到發覺這一點的人越來越多,禮堂中的聲音也就跟著越來越小。
最後,整個禮堂重新回歸鴉雀無聲的狀態。
蕭寒一直等到周圍所有聲音都消失,這才掃視一眼台下,淡淡的說道:“看來,大家對於聊書院這個話題很不以為意?是因為都了解了書院麼?那我在這問一個問題:我們理學院,為什麼要叫理學院,而不是叫什麼文軒書院,嶽麓書院?”
“那是因為我們要求理至,而意明!”台下,宋先生身邊的中年教習嗤笑一聲答道。
蕭寒遠遠的朝他點點頭,接著說道:“求至理,這一點沒錯,但是如何求至理?”
“這……”中年教習聽到這句,頓時語塞,半響才訕訕道:“我們隻要多讀先賢之書,便能明其理!”
蕭寒再問:“那先賢的道理又是從哪裡來的?先賢也不是生而知之的吧?”
“先賢…先賢的大智慧,豈是你我能參透的?”
中年先生被蕭寒追問的明顯已經有些惱羞成怒了,幾乎是吼著說出這句話來。
隻是他說出的話,就連一些學生都不禁搖起了頭。
人家問你道理從哪裡來,你不僅所答非物,還叫這麼大聲!這又不是比嗓門,不是誰聲大,就是誰有道理。
蕭寒聽到這裡,也是跟其餘那些人一樣,苦笑著搖搖頭,而後直接對他選擇了無視。
還是那句話:永遠不要與二貨爭辯,因為二貨一定會把你也拉到二的層麵上,然後用他多年的二貨經驗打敗你!
敲了敲講台,重新將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蕭寒微笑道:“正如我剛剛所說,天底下沒有生而知之的人,即使孔孟,也是一點點積累,一點點探索,才有了聖人的名號!那麼,我的問題還是那個,道理,究竟從何而來?”
“道理?從何而來?”
再次聽到這個問題,台下眾人沉默了。
因為他們發現,這個問題看似尋常,但是卻沒有人真的去思考過!
當然,這也因為他們是讀書人的緣故,才會思考這種問題。
要是換了鄉下老農,估計這時早就一巴掌呼了過去!
“道理就是道理,哪有從哪裡來的屁話?就跟老子的巴掌一樣,你不用管它怎麼來的,知道呼身上賊疼就行,這就是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