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不光整個車廂裡更加的烏煙瘴氣,那煙氣都多的順著車廂的各個縫隙往外冒!
而在他對麵的劉弘基雖然身體要比蕭寒強上不少,但老劉學會抽煙也就剛剛的事,這呼吸二手煙的本事,自然不能與蕭寒這種老煙槍相比。
“咳咳咳……蕭寒!你丫的不怕嗆死!”
瞪著眼睛,強撐著將手中的煙抽完,劉弘基便再也忍不住了,一頭衝出車廂,趴在車架上,跟一條溺水的土狗一般,張開嘴巴瘋狂的呼吸著外麵清冷的空氣。
“喂!怎麼回事!”
馬車上,劉弘基這下發出的動靜著實不小,不光嚇得原本就瞅著冒煙車廂嘖嘖稱奇的百姓紛紛向後避讓,連帶著進城的隊伍一時間就有些騷亂起來。
而前麵距離不遠的幾個城門小吏這時也發現了異樣,一個個按著刀柄,就往他們這衝了過來。
“來人止步!”
就在幾個城門兵大步向馬車這邊跑過來之際,一個騎跨駿馬,頭戴鬥笠的漢子突然趨馬攔在了這些人的麵前,一雙漆黑的眸子上下將這些人打量一遍,這才揚手露出掌中握的那塊令牌冷聲道:“我們是外地赴京賀歲的官員!爾等休的打攪!”
“官員?”急急衝上來的城門小卒被攔下,幾個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又一起瞅向了任青手中的那塊令牌。
那個令字他們是認得的,官衙大姥爺打板子的時候丟的簽子,上麵也畫了一個令字,不過就這麼一個令字,就說他們也是官衙中人,會不會有些草率?
“你說你是官員?什麼衙門!可曾知會過俺們老爺?”
幾個城門卒猶豫了,作為不入流的皂吏,他們自然不認得任青手中的令牌,不過看任青的派頭,以及那架馬車的裝飾,他們也知道這並不是一般人,所以說話的語氣也跟著軟了下來,起碼不像是對待平民百姓般的頤氣指使模樣。
“六部兵部!”任青也沒有跟幾個小卒子磨嘴皮的心情,手掌一翻,將令牌收了,冷聲道:“天馬上就要黑了,帶我們進城!明日我們還要趕赴長安!”
“這……”幾個城門卒麵露難色,到最後還是一個身子微胖的中年人狠狠地一咬牙:“請官老爺進城!”
城外,長長的排隊隊伍中,突然分出了一批人簇擁著一架馬車,緩緩的從隊伍旁邊經過,向著城門走去,看的其他老老實實排隊的百姓是又羨慕,又嫉妒。
人就是這樣,誰都痛恨特權,但誰又都喜歡用特權,歸根究底,他們痛恨的並不是所謂的特權,而是這行使特權的人,為什麼不能是自己!
伴著夕陽的最後一抹餘暉,馬車緩緩沒入城門洞中,微胖的城門官見狀,小心的擦了擦額頭上沁出的汗水,轉身讓手下繼續嚴格搜查進城出城的百姓。
“梁哥,你就這麼讓他們進去了,萬一他們是冒牌貨怎麼辦?”正忙活著,身邊,一個乾瘦的手下湊了過來,好奇的向胖子問道。
被稱為梁哥的胖子聞言,抬頭看了眼城內的方向,冷笑一聲道:“他們是要進城,又不是要出城!隻要進的城中,還怕他們跑了?至於他們的身份,這種事就輪不到你我這種小人物擔心,等我一會就給烏刺史府上遞個消息,是真是假,自有烏刺史代為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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