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聽到蕭寒的歎息,被他牽在手裡的寶貝閨女安安,也是小大人般的“唉”了一聲。
這倒不是她有意學自己父親,隻是因為她聽說:隻要過了上元節,就代表這個年徹底過完了!
而年都過完了,她自然就不能跟著父親到處拜年,然後從那些長著胡子的叔叔伯伯手裡,收到一大堆好看又好玩的東西了。
“哎呦,我的侯爺呦!”
院子中,呂管家剛朝一個笨手笨腳的仆役屁股上踢了一腳,一扭頭,恰好看到蕭寒父女兩人,於是急忙快步迎了上來,關切的說道:“天這麼冷,您還帶著小公主出來做什麼?快些回屋裡暖和暖和!”
“哦,沒事,今天天氣還不錯!”蕭寒對迎過來的呂管家笑了笑,並沒有回屋的意思,而被他牽在手裡的安安也揮了揮小手道:“呂伯伯,我們不冷!”
“哎呦……”不想,呂管家在聽到了安安的稱呼後,當即臉色大變,急忙擺手:“小公主折殺老奴了!可不敢再喊我伯伯,這要是被彆人聽到了,可如何是好?”
笑話!這安安小公主的乾爹是誰?那是大唐的皇帝陛下李世民!他一個賣身為奴的管家,如何敢當安安的伯伯,那樣豈不是比皇帝還要高上一輩?
“嗬嗬,沒事的!論年紀,她喊你一聲伯伯不為過。”蕭寒對呂管家的大驚小怪有些不以為然,隨口安撫一句,就領著女兒來到院中。
此時,院子裡早就被人掛滿了彩燈,布條,有了這些鮮豔的色彩點綴,那冬日裡寂寥的院落,立刻變得喜慶起來。
“哇,好漂亮的燈,還會轉!”
一直被蕭寒拉著的安安,這時候也看到了那些做工精細,形狀各異的花燈,於是立刻忘記了剛剛的憂愁,掙開父親的大手,小跑跑到花燈底下,央求著那些家丁摘下一盞送給他。
“侯爺今日還去長安麼?”
眼看著父女兩人對自己的裝扮貌似都很滿意的模樣,跟隨在蕭寒身後的呂管家眼睛都樂的眯成了一條縫,拱拱手向蕭寒問道。
“不去了。”蕭寒聞言搖搖頭,笑著說道:“今年上元節沒有什麼看頭,就連掛花燈猜謎的都沒幾家,還去那裡作甚?”
“哈哈哈,侯爺說的極是!”呂管家似乎也早就料到了這一點,撫著胡須哈哈笑了起來。
這要是前幾年,蕭寒如果能趕上,基本都要跟薛盼去長安的,而那時候的上元節,也還是很熱鬨的!
無數長安的大家族為了展示自己,都會選擇在這一天搭台唱戲,懸掛花燈,任憑才子佳人登台猜謎獲獎,不怕花燈送出去,就怕沒有人登台來踩
可眼看到了今年,那些大家族卻一反常態,彆說搭台唱戲的,就連搭建花棚的都寥寥無幾!
照著這個情況下去,估計到了今晚,號稱不夜城的長安怎麼也得黑去一大半!
“侯爺不去長安也好!”呂管家在笑過之後,又繼續說道:“在咱們莊子過上元節,不比長安差上多少!今年為了給那些識字的小兔崽子弄點彩頭,老奴特意請了好幾個秀才寫了不少燈謎,到時候全掛在街上,看那些小兔崽子能贏走幾盞!而且,今年咱家那幾個鐵匠也說好了,要給咱表演一場火樹銀花不夜天,端的是好看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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