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次妃野心有餘,能力不足,這麼些年彆說是他母妃,就連他也不會把容次妃放在眼裡。至於容次妃所出的一兒一女,就更加沒什麼好說的了。既不懂得隱藏鋒芒,也沒有什麼實力。不作死也就罷了,若是膽敢動手,那就不要怪他趙寧煊不客氣。
這樣的人活在王府,他不至於容不下。可若是還有想要些什麼彆的,那就試試看。
“你和長瑀到底也是兄弟,母妃不希望你將來孤獨一人。”廣寧王妃低聲說道。
趙寧煊皺了皺眉:“此事母妃也不必擔心,無論如何我都可以。”
廣寧王妃何嘗不知道趙寧煊的脾氣,而她在嫁給廣寧王的第一天起,就知道廣寧王的後院不可能隻有她一個人。她以為她可以做到視而不見,可是在寧玨夭折之後,她就發現她做不到。
怎麼可能視而不見?怎麼可能視而不見呢?
這麼多年過去,他不曾碰過後院的女人,可她的心也一點點的冷下來了。雖然知道寧玨的夭折跟王府裡的其他孩子們沒關係,可就是心裡過不去那一關,尤其是容氏,愚蠢又惡毒,拿著趙長愷來刺激她。
她是被刺激到了,趙長愷的下場又好到哪裡去?
廣寧王從前還願意看幾眼趙長愷,自從容氏刺激她之後,廣寧王對王府裡的孩子除了寧煊都不管不問了。
廣寧王妃想到廣寧王的行為,心中也覺得可笑。即便如此又如何,趙長瑀和趙長愷難道就不是他的孩子了嗎?
“罷了,你自己有主意,母妃便不多說了。來,多吃一點。” 廣寧王妃很快就把此事放下,這麼多年她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寧煊就是她如今生命裡最重要的,旁的,都無所謂了。
趙寧煊點頭,三兩口的就把早膳用完。
廣寧王妃見他用得快,便吩咐人上了一杯茶叫他漱漱口。待他漱完口,這才問了昨天夜裡的事:“我聽說你昨夜連夜出府,去了魏相府?”
“是。” 趙寧煊正襟危坐,對著廣寧王妃說道:“母妃,我昨日去找嬌嬌了。”
廣寧王妃訝然,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可她看向趙寧煊,趙寧煊的神色認真,根本不像是口誤說出來的。
“你,去同她說了什麼?” 廣寧王妃遲疑了一下,問道。
趙寧煊見廣寧王妃這麼有些不可置信的樣子,笑了,道:“正如母妃所想,我對嬌嬌的心意已經告知於她。”
廣寧王妃這是真的大吃一驚,這想到和真切的知道趙寧煊這麼多了,她還是有些驚訝的。
“嬌嬌……她還小呢……” 廣寧王妃下意識的說道。
趙寧煊卻笑,反問廣寧王妃:“您總是說嬌嬌還小,可您也知道滿金陵多少雙眼睛盯著她長大。比起那些,不如我早早的同她說清楚,最起碼她第一個想到的人,會是我。”
廣寧王妃沉默了一下,說道:“你跟你父王真的全然不一樣。”
趙寧煊也沉默了,過了一會兒才說道:“我不會變成他那樣,永遠都不會。”
廣寧王妃看著意氣風發的少年,依稀間,好像看到了當年那個人鮮衣怒馬的樣子……
她笑了笑,說道:“寧煊,你要記住你說過的每一句承諾。”
趙寧煊頜首,目光之中是不可摧毀的堅定:“是,兒子知道。”
廣寧王妃無奈的搖頭,“我原本以為你還能等等,倒是不知道你怎麼回事,有些突然。”
說到這個,趙寧煊便有些麵色不悅,皺了皺眉,好像是不知道該不該同廣寧王妃說這件事一樣。
廣寧王妃一看就知道趙寧煊有話想說,立刻道:“跟母妃還有什麼不好意思開口的嗎?”
“不是。”趙寧煊聽廣寧王妃問,便也不想了,說道:“替太子哥去了趟崔府,崔府大娘子同我說了幾句話,用在了嬌嬌身上。”
廣寧王妃不解,問道:“什麼話。”
趙寧煊想起崔語嫿當時說那句話的語氣,低聲道:“她同兒子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廣寧王妃何其聰明,怎麼會不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她很驚奇趙寧煊居然是因為這句話萌生了這樣的想法。
“故而,兒子想的不過是想要一個名分光明正大的護著她,誰都不能借機欺負她,誰都不行。”
廣寧王妃笑了,既然兒子已經決定好了,這個兒媳,她也十分滿意,倒也不能這麼乾坐著了。
“好,母妃知道了。” 廣寧王妃衝趙寧煊笑了笑:“母妃會幫你的。”
趙寧煊立刻畢恭畢敬的對廣寧王妃行了個禮:“寧煊先謝過母妃,母妃彆嚇著嬌嬌。”
廣寧王妃哭笑不得,忍不住戳上了趙寧煊的腦門,“這麼護著嬌嬌,就不怕母妃不開心嗎?”
趙寧煊完全是有恃無恐:“母妃怕是比我還要護著嬌嬌。”
“好了,母妃知道了。” 廣寧王妃起身,對花嬰說道:“準備一下,我要去魏相府看看我的未來兒媳了。”
趙寧煊站在廣寧王妃身側,聽到‘未來兒媳’這四個字,竟破天荒的紅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