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塊玉佩,晉王讓人選了幾幅玉佩的畫,讓兩人分開認那塊玉佩,也對上了。
隻是江氏夫妻也從來沒說過這孩子是撿來的,江家村的人也都很實在,怕江素知道自己不是親生的要去尋爹娘,也從來沒提過她是江氏夫妻撿來的這件事。
所以,直到長擎出現,江素才知道自己並非江氏夫妻親生。
晉王妃和晉王對視了一瞬,心裡已然有了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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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是不去管晉王府的事兒,可金陵就這麼大,晉王府找回了多年前被弄丟的嫡長女這件事早已經傳出來了。
最起碼,整個權貴圈子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謝安意還特地上門同魏令儀來八卦這件事。
“我聽說聖上要把原本屬於晉王嫡長女的封號定下來呢。”謝安意往嘴裡送了塊兒糕點,竟覺得十分美味,她兩眼發光的看向魏令儀:“嬌嬌,這個小食真好吃,你家廚子又精進了!你可真有口福。”
魏令儀見謝安意眉飛色舞地在誇那點心,笑了起來,說道:“我以為隻有我這麼沒見識,倒你也跟我一樣。”
“誒,怎麼了?” 謝安意不解的問。
魏令儀笑了笑:“虧得我倆也去臨安樓用過幾次膳,竟從未想過他家小食這麼好吃。”
“居然是臨安樓的點心?” 謝安意也震驚了。
魏令儀見她吃得高興,遞了一杯乳茶過去,道:“彆噎著,慢點吃。”
謝安意注意力還在晉王府的事兒上,她小聲說道:“我聽祖母說,聖上說不定還得給她賜婚,就是不知道會看重誰家兒子了。”
魏令儀莞爾:“她本就是晉王嫡長女,給封號不是理所應當的麼?賜婚這事兒,若是這麼說倒也沒錯。晉王妃雖然有寶安郡主在身邊,可也都知道她心裡記掛著那個孩子,如今找回來了。以晉王妃的疼愛,也該這樣的。”
謝安意看魏令儀一臉平靜,仿佛沒什麼驚訝的樣子,微微撇嘴,繼而小心的湊近了她,低聲說道:“你可知道她被找回來多虧了誰?”
“誰?” 魏令儀問,這個她是真的不知道。
“我聽說是趙長瑀。” 謝安意極為小聲的說出了一個讓魏令儀意想不到的名字。
“他?” 魏令儀皺了皺眉:“怎麼會跟他有關係?”
“不知道,不過也就是祖母和母親說話的時候我猜到的。說‘廣寧王府那個孩子這麼多年不成親,因為不知是為什麼。晉王府那丫頭能找回來也多虧他了’這種話,我自然就這麼猜。” 謝安意道。
魏令儀也沒弄明白,不過晉王府和靖遠侯府關係的確近一些,不然的話幾年前安翎表姐的事晉王妃也不會出麵。
“罷了,我道你也不要太打聽這些事兒了。” 魏令儀同謝安意道:“外頭傳言聽聽就算了,不要去打聽。”
謝安意點頭,很謹慎:“我也就是同你說一說,旁人我半個字都不提的。”
“那就好,免得叫人捏住把柄,畢竟是皇家的事。”魏令儀和晉王府的那位寶安郡主是見過幾次的,是個看起來就很聰明的姑娘,眉眼都很靈動。
謝安意躺在魏令儀身邊,十分愜意,她扭頭看向魏令儀,看到她側麵也是精致得無可挑剔的樣子,忍不住道:“你和你家寧煊哥哥的婚事定下來了,我都還沒問你呢。”
“問我什麼?” 魏令儀轉過臉看她。
“自然是問你什麼感受了?” 謝安意道:“從前我和蕊兒都覺得他對你有意,這下就成真了。你們倆就是青梅竹馬,多好啊。”
魏令儀失笑,伸手捏捏謝安意的小鼻子:“還能有什麼感受,高興之後不就如同往常一樣麼。”
“這怎麼一樣呢。”謝安意一咕嚕爬起來,看著她:“你婚期也沒多久了呢,就翻年的秋天就要嫁做人婦了。”
聽謝安意這麼直白的提到‘嫁做人婦’四個字,魏令儀不免有些臉紅。
叫謝安意見了,又是一頓起哄:“哎呀,有人臉紅了,可真是好看哪。我該讓趙寧煊看看,他將來的世子妃是個多麼嬌柔貌美的一個大美人兒,這一舉一動都牽動人心呢~”
魏令儀被她說得有些不好意思,抬手就要去撓她癢癢:“狹促鬼,叫你皮!”
“哈哈哈哈哈哈……我錯,我錯了!哎呀哈哈哈哈……”
謝安意哪兒比得過魏令儀,最後被她好一頓摁在榻上撓,笑得都快喘不過氣兒了。
還是輕羅進來怕兩個小娘子笑得岔氣兒了,這才停了手。
輕羅剛走,魏令儀便跟著謝安意一躺,卻發現背上有東西膈著她了,她反手摸出了一塊玉佩,很陌生,沒見過的。
魏令儀把玉佩拿到手上的那一瞬,謝安意立刻往自己腰上一摸,隻摸到個空。
魏令儀見她這副模樣,有些狐疑的看著她,謝安意和她眼神對視,頓時有些心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