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還不走?!”皇後有了剛剛的經驗,看著蔡珣的時候一眼不錯,唯恐他又耍什麼花招。
蔡珣笑了一下,仿佛很是溫和,隻是那笑容在皇後看來,無比猙獰:“娘娘彆著急,自然是等一些人來才是。”
皇後心頭一驚,立刻看向建章宮的方向,她的擔心馬上就浮現了出來。
她也該想到的,蔡珣和賢妃既然敢帶著人直接圍了乾坤殿,還在宮闈之中大開殺戒,想必太後那邊也已經被人控製了……
看到皇後如有所思的樣子,蔡珣又道:“皇後娘娘真是冰雪聰明,想必太後娘娘和太子妃還有那位廣寧世子妃都在來的路上了,稍等片刻,你們就能一家團圓了。”
這是安王的打算。
把太後太子妃和皇後聖人還有魏令儀等人關在一起,才是最有用的。
趙寧煊和太子趙暨畢竟沒死透,萬一出點兒小紕漏什麼的,這些人在安王手上,也不愁太子等人不會繳械投降。
“卑鄙小人!”皇後怒斥,不知道是在罵蔡珣還是在罵安王。
蔡珣也不在意,隻是說道:“娘娘省點兒力氣吧,臣要忙的事情可多了,說不定就顧不上娘娘們的膳食了。”
皇後看了蔡珣一眼,明白蔡珣的意圖,把她們作為人質,也不會好吃好喝的對待。若是吃飽喝足了,有力氣跑出去可怎麼辦?
用心極為險惡!
見皇後懂了自己的意思,蔡珣嘴角的笑容就沒有消退過。賢妃看著皇後和蔡珣交鋒,嘴角的笑容也愈發深刻。
“您明白就再好不過了。”蔡珣慢悠悠的說了一句。
待他話音剛落,太後就被人抬著進來了,她老人家怕是被氣得要中風了,躺在鑾駕上,看著蔡珣和賢妃的眼神能滴出血來。
而蔡珣看到了太子妃和魏令儀的時候,笑容又變得更大了:“臣見過太子妃,廣寧世子妃。”
太子妃看都不帶看他一眼,走到了太後身邊,魏令儀倒是多看了蔡珣幾眼,覺得他很是麵生。
蔡珣見魏令儀姿容卓絕,目光之中帶上些許驚豔,又見魏令儀多看了自己幾眼,嘴角的笑容就跟用力了。
“彆笑了,實在是醜得很。”魏令儀冷不丁的說道。
蔡珣的笑容就這麼僵在了嘴角,看著美人冷酷如斯的樣子,他有些愣神。
魏令儀卻厭惡得很,對賢妃說道:“叫你的狗,滾遠點。”
賢妃沒有想到魏令儀時至今日還如此囂張,當即就想讓蔡珣先拿魏令儀開刀。
哪裡曉得魏令儀說到:“在安王到皇宮之前,你們要是敢動我們一根毫毛,安王都會為了解我們心頭之根,先拿你們開刀。”
蔡珣聽到魏令儀這麼一說,當即就握緊了手中的劍,死死的盯著魏令儀。賢妃的臉色也有些僵硬,仿佛是被人戳中了心思。
魏令儀見狀,笑了出來:“不過是隨口說一說,卻沒有想到你們竟然一個個如臨大敵,看來我說的都是真的。”
蔡珣現在簡直是被魏令儀氣著了,完全不想跟魏令儀多說,下令禁衛軍看守她們,這就要準備走了。
可魏令儀卻又開口了:“選這個時候起事,我晚膳都來不及用。”
“什麼?”蔡珣回頭,看著魏令儀有些不可置信,也有些惱怒:“你們如今不過是階下囚,還敢提要求?”
魏令儀絲毫沒有被圍困的感覺,微微一笑,十分無所謂:“你可以不送膳食,我今晚就能把這乾坤殿點了。你想想,如果皇宮著火了,外頭百姓會怎麼看呢?”
“你什麼意思?”蔡珣看到魏令儀這麼篤定的樣子,心裡才有些慌張了起來。
魏令儀莞爾:“沒什麼意思,我這人不太聰明,做事就喜歡留後路。在我入宮之前,去了宗親們的家中,說了,若是皇宮出事兒,金陵難免。所以,如果皇宮失火,金陵會變成一座火海。想來吧,安王對一座廢墟是不會有太大的興趣的。”
“你知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嗎!”蔡珣聽到魏令儀的話,瞬間整個人就緊繃了起來:“這種玉石俱焚的法子,你也敢用。”
“是不是玉石俱焚,我倒也不在意。”魏令儀笑了笑:“你好好伺候著,這些就不會發生。”
“你以為我會信你?”蔡珣死死的盯著魏令儀,企圖看出魏令儀臉上說謊的證據,可惜了,他根本看不出來。
魏令儀就更加有恃無恐了:“那就試試,雖然我貪生怕死,不過家國大義我也是有的。玉石俱焚,說不定還有個美名留在青史呢。”
“瘋子!你簡直就是個瘋子!”蔡珣恨的咬牙:“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否則的話,魏相府的人都會給你陪葬。”
“我不能餓,但是我每日用膳的時辰大概還有兩刻鐘。”魏令儀坐在聖人平素下棋的地方,自己給自己倒了杯涼茶:“我連死都不怕,還怕彆人死嗎?”
俗話說得好,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這完全不怕死,也不怕彆人為她而死的人,蔡珣是真的沒遇到過,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他這會兒也隻能安撫魏令儀,讓人一日三餐的往乾坤殿送來。最後還是咬著牙,氣衝衝的走了。
賢妃完全沒有想到蔡珣居然就這麼被魏令儀氣走了,她還想借著蔡珣來收拾魏令儀,看來也是不能行的了。
魏令儀尤嫌不夠,衝著賢妃微微一笑:“賢妃娘娘,您若是還不走,便也不好再去外頭耀武揚威了,我這將死之人,也沒什麼好看的,散了吧。”
賢妃被魏令儀氣得滿臉通紅,一甩袖子直徑走了,走之前還叫人一定要牢牢的看住了這些人。
皇後都被魏令儀這一波操作給驚呆了,太子妃也嚇得不輕,連忙讓魏令儀歇歇。
魏令儀也是心有餘悸,等人走了她才敢鬆口氣,看著太後和太子妃皇後擔心的目光,她道:“蔡珣這等小人,若是我們任之欺淩,隻怕他會更過分。他對安王奴性極強,想來是一時之間也改不過這種脾性,我蠻橫些,他反而會覺得我好擺布,覺得我尚且不知如今有多危機。”
太後看著魏令儀也是一幅強撐的樣子,眼眶都忍不住紅了。
魏令儀連忙撲到太後身邊,出言哄道:“皇祖母彆怕,嬌嬌會保護你和父皇的。彆怕彆怕。”
太後氣得說不出來話,隻能任由眼淚流了下來,魏令儀給太後擦了擦淚。又走到皇後麵前,輕聲問道:“娘娘,皇太孫在哪。”
這些日子,皇太孫一直都在乾坤殿和皇後一同侍疾的,可是她剛剛來的事,根本就沒有看到皇太孫。而這乾坤殿裡,仿佛也沒有小孩兒用的東西。
皇後看著魏令儀,又看了龍床上昏迷著的聖人,沒有說出皇太孫的地方,隻是說道:“他所在之處很安全。”
皇後沒有說出來地方,魏令儀倒也沒有勉強。
她心裡有數,既然這時候皇後守在聖人身邊,向來這些事都是已經安排好了的,她可能不知道也是好事。
乾坤殿這邊免過了血洗的下場,可是前朝太和殿裡卻是已經困了一整日的文官們!
張烈和崔霄賢早已經把文官都全關在了太和殿裡,等著賢妃和蔡珣過來的時候,張烈連忙迎了上去。
“找到玉璽了嗎?”張烈問道。
蔡珣搖頭,“沒有。”
“不著急,還有時間。先去把那幫子文官穩住,否則的話……”崔霄賢話沒說話,張烈直接轉身就直接闖了進去:“安撫什麼,不聽話的宰了就是!”
崔霄賢和蔡珣一愣,連忙追了過去。
賢妃也驚呆了,沒有想到張烈居然這麼輕易的把殺人放在嘴邊,也不是什麼無名之輩,那些都是朝中重臣啊!
可賢妃想到了什麼,進太和殿裡的步子,竟然放緩了不少。好像是有些遲疑,可聽到裡頭的聲音,她唯恐發生一些自己控製不到的事情,還是加快了腳步衝了進去!
這才剛一進去,就聽到了張烈說聖人病重,太子失蹤,故而聖人有意傳位給安王,這是提前叫他們來覲見新皇的。
底下文官們聽到張烈這話一下就給炸了鍋,尤其是這些日子裡跟魏相一同議政的幾位大臣。
“聖旨呢!拿出聖旨來!”
“對啊!聖旨呢!”
“口說無憑,你把我等重臣拘押在宮中,簡直就是在行大逆不道之事!”
文官們反應很激烈,唾沫星子幾乎都要噴到張烈臉上去了!
“都給老子閉嘴!”張烈猛的一拳砸在了護龍柱上,聲音響徹整個太和殿,一時之間就安靜了下來。
恰好此事,賢妃走了進來。
徐老大人也在當中,看到了賢妃竟然同這些逆首在一起,頓時就看向了徐大人,也就是賢妃的哥哥。徐大人避開了老父親的眼神,徐老大人頓時就明白了。自家女兒和兒子不知是得了安王什麼恩惠,竟然協同安王等人犯下這謀逆大罪!
“我要見聖人。”
徐老大人原本想說,卻不想被魏相搶先。
張烈毫不客氣的抽出長劍,劍指魏相:“魏相爺,我看你是活膩了!”
“本相受聖人所托,如今江山即將易主,本相見一見聖人都不行嗎?”魏相絲毫不畏懼張烈的長劍,反而上前一步:“你有本事,就把這兒反抗的的文官都殺光,看看你的安王將來繼位,用什麼人。”
蔡珣看著魏相,竟然覺得這一幕十分熟悉。
是了,那位廣寧世子妃不就是這位的女兒嗎!
崔霄賢看著張烈這麼激動,又看著魏相絲毫不退,想到了些什麼,當即就攔住了張烈,目光之中露著不讚同的意思:“魏相是王爺要的人,你若是殺了他,隻怕王爺不會記得你的好了,隻會覺得你折損了他一個將來的助力。”
張烈想反駁崔霄賢,說是如魏仕承這等老匹夫才不會這麼輕易的降服王爺。可轉念一想,萬一能被王爺所用呢?
見張烈遲疑,崔霄賢就趁機把賢妃推了出來,說道:“賢妃娘娘乃是跟隨聖人多年,深得聖人信重,難道她的話眾位大人還不相信嗎?”
“賢妃算什麼,要見怎麼也是皇後娘娘。”當中立刻就有文官反駁到:“當今又不是沒有中宮皇後,推一個賢妃出來作甚!”
崔霄賢皺眉,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張烈暴怒的罵道:“你懂個屁!”
“你等就是亂臣賊子!如若不是,為何不敢讓我等見一見聖人!!”不少文官也是骨氣頗硬:“如你們這般以下犯上的逆賊,休想得到我等承認!”
“休想!”
“亂臣賊子!”
徐老大人看著這一片亂象,又看了看為首冷靜傲骨的魏相,他再看了看自己兒子,還是不敢麵對自己的目光。他的心就一點點的沉了下去,卻是沒有想到臨了老了老了,卻遭受這樣的子女之禍。
徐老大人看著上首錦衣華服貴不可言的女兒,一個一個的扒開前麵的人,從最後走到了前麵,站在了魏相身邊,目光直指賢妃,道:“你來說,說這件事到底是怎樣的!”
魏相側目看了徐老大人一眼,又看了一眼徐賢妃。
賢妃咬牙,看著自己的老父,又想到這麼些年自己受的委屈和苦難,恨聲道:“聖人病重,太子失蹤生死不明,皇太孫年幼無法擔當重任,繼承大統的人選,自然是安王最為合適!!”
徐老大人聽到徐賢妃的話,當下氣得吐了一口老血,徐大人見狀,連忙上前攙扶徐老大人,卻冷不防的被他推開,還被痛罵了一頓:“我徐家素來忠肝義膽,雖不是陣前搏殺的英勇悍將,卻也不是背國賣主的卑鄙小人!我徐毫教導子女無妨,惹來今日禍事,自知萬死難辭其咎,卻也隻有一死以證清白!”
“父親!”
“徐老!!!”
徐大人隻來得及哭喊一聲,徐老大人,已經一頭碰死在了殿前台階。
賢妃被這一變故給驚著了,她看著殿前那蔓延下來刺眼的鮮紅,那是她親爹的血啊!
魏相和其餘文官們也被徐老大人這一行為給怔住了,立即上前:“請太醫來,快!”
隻可惜,徐老大人在聽完徐賢妃的話之後是存了死誌的,這一頭磕得極為厲害,這一下就已經沒救了……而那雙眼,卻還睜大了,仿佛死不瞑目。
魏相於心不忍,忍痛替徐老大人合上了眼睛,又把徐老大人屍身放好,這才站了起來,看著周遭的侍衛們,又看了看上首的人,顯然是想要上前拚了。
崔霄賢立刻說道:“還請魏相大人不要輕舉妄動,否則的話,魏家數百人,連同宮裡的世子妃都要給大人陪葬。若是我沒記錯的話,我記得您的四子才剛剛添了麟兒才對。”
“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魏相緩緩說道:“魏家人不怕死。”
蔡珣見狀心頭也是一震,看著底下的文官們,心裡奇異的浮上了一種古怪的感覺。
張烈卻怒了,看著這群不服氣的文官,直言道:“誰若敢反抗,那就殺無赦!天下才子眾多,莫非還找不到代替你們這群頑固的人嗎!”
“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誰會為你們辦事!真當文人沒有骨氣嗎!”說話的人是個禮部的侍郎。
他話音剛落,就被張烈挽弓當庭射殺!
眾人又被張烈這一言不合就殺人的做法感到頭皮發麻,頓時殿內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逆子!”
這種時候,突然一隻鞋子就直接飛到了崔霄賢的臉上,眾人紛紛看去,卻沒有想到居然是珈藍郡王!
是了,崔霄賢不就是珈藍郡王的長子嘛!
張烈經過了徐老大人這一遭,就格外怕崔霄賢心軟,眼神極為不善的看著崔霄賢。
崔霄賢眼神一暗,道:“看在你生我養我的份兒上,也就不要你的命了。”
珈藍郡王五十多了,被崔霄賢從上首下來,活活折斷了雙腿!
“逆子逆子!!我當年就該直接捏死你!”
珈藍郡王被廢了雙腿,痛得幾乎都要暈過去了,可想著他竟養了個這樣的兒子,心裡怒火難消,嘴裡便是不饒人的在罵著崔霄賢。
崔霄賢神色未改,回頭,淡淡的說了一句:“若是眾位大人不幫幫忙,郡王的舌頭也彆要了。”
這幫文官哪裡見過這樣血腥的樣子,便有人捂住了珈藍郡王的嘴,不讓他再罵人了。
魏相看著崔霄賢,如此心狠,卻又不算心狠。
張烈對於這樣的情況很是滿意,也懶得多說,總歸是把人困住了,反正王爺也快到了,他也懶得跟這些人在這兒耗著。
張烈帶著蔡珣離開,賢妃也被人攙扶著離開,崔霄賢最後看了魏相一眼,也就走了。
太和殿內,徐大人跪在了徐老屍身旁,泣不成聲。
魏相看著這副模樣,眼底隻剩下冷漠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害死老父的罪孽,就要在他身上背著一輩子。
而宮內安靜,魏相心裡唯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太子何時才能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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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和趙寧煊等人喬裝改扮一路奔赴金陵,可在路上卻意外得知了安王大軍已然開拔的消息。
太子和趙寧煊這一把也是賭對了,他們先前動身之前就已經通知了靖遠侯和海寧王,要把靖遠侯和海寧王府的兵力都調來才最佳保險。而金陵附近的兵力,怕是已經用不到了。
“殿下不必著急,海寧王一直與賀閻有來往,想必賀閻的消息也已經傳到了。”寇卓道。
太子想的卻並不是這個,而是宮裡的情況:“隻怕宮裡已經生變了,這時候金陵怕是都進不去了。”
“不會進不去的。”趙寧煊胸有成竹的說道。
“此言何意?”太子看向趙寧煊:“莫非你還有後手嗎?”
趙寧煊點頭,展開了地圖,給太子指了幾個地方:“咱們金陵可用之人這麼多,外頭的人反而不那麼打眼了。”
“你是說你大哥和魏三?”太子想起來,廣寧王還有兩個兒子。
“正是。”趙寧煊和趙長瑀還有魏明謨早已經商定好了,魏明謨在安王身邊安插的人也派上用場了。
最重要的是,安王的人得到的消息都是假消息。
假消息,就足以讓安王做出無數錯的決定了。
太子看著趙寧煊,微微皺眉,說道:“嬌嬌被困宮中,難道你不擔心嗎?”
“擔心,可就是因為擔心所以才更要小心謹慎。”趙寧煊道:“我與殿下分開,我會先偷偷潛入金陵,再潛入宮裡。”
“可如今宮裡已經被控製住了,要如何去。”太子得知的消息,顯然是有些對不上了。
“既然是偷偷潛入,便不會大張旗鼓,以我的功夫夜探皇宮想必也不難。”趙寧煊道。
太子忍不住搖頭:“這樣太冒險了。”
“可小皇孫和太子妃都在宮裡,不管冒險與否,都要去做。”趙寧煊道:“我還沒聽到我父王的消息,想來這個局麵也不算很壞才對。”
太子陷入沉思,金陵的武將雖然少,但也不是完全沒有。比如謝家和聶家顯然是有能力自保的。幾個王府說不定就是首當其衝的,惠安大長公主府,安王是不會去動的,他還會想要一個名聲。
太子當下也擔心,因著聖人生病實在也是在他們的意料之外,這倒是給無形之中多了一份不確定。
“我把寇卓留給你,今夜就動身往金陵去,想必那位也應該到了。”
“今夜就動身?”
趙寧煊點頭:“宜早不宜遲。”
“既如此,千萬小心。”太子道:“海寧王和靖遠侯的大軍就在身後,若是拿捏到了他的把柄,便不必再多生曲折。”
聽到太子這話,趙寧煊也明白了太子的意思。先抓安王逆首謀逆的證據,其他的事還可以慢慢收尾。
唯獨,安王,絕對不能放過。
“臣弟知道了,請皇兄放心。”
趙寧煊隻帶了兩個護衛,連夜就從偏僻的小村落裡一路覓了小路奔赴金陵,兩天的路程被他縮短到一天一夜,等他到了金陵的時候,果然遠遠看去守城的人都換了衣裳了。
“世子,咱們怎麼進去?”侍衛問道。
趙寧煊看了看,金陵居然沒有封城的跡象,顯然是安王極力想要營造一種安定祥和的樣子。
趙寧煊冷冷的笑了一聲,道:“換裝,既然不封城,那就大搖大擺的走進去。”
於是傍晚的時候,趙寧煊裝成富商,還雇了幾個人,真的就大搖大擺的從金陵城的大門進去了。
等趙寧煊進城以後,直接去了酒樓,又派人去四季齋買了點心,又派人去自在布莊買衣裳,把人差使得團團轉。
看著趙寧煊一行人入城以後,也就像是外頭行商的一派作風,也就不緊緊盯著了。
趙寧煊卻早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了,畢竟他有錢,四季齋和自在布莊都是他的私產,傳遞個消息還不容易嗎。
隻是當趙寧煊看到廣寧王夫婦也被困在宮中的時候,他就發覺金陵之內的局勢隻怕跟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