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嘛,在意的事情很奇葩。
也許隻是一點小事,卻會讓女人氣的發鼓。
但她根本不知道,顧天涯是故意喊她小姨的。
隻見顧天涯緩緩把頭湊到她的麵前,目光與她的目光直直相對,忽然顧天涯嘿嘿壞笑,語帶調侃道:“小姨小姨,並非是姨,你比我足足大了三歲,卻非要搞一出老牛吃嫩草,我這顆小嫩草飽受打擊,難道還不能在口上占點便宜嗎?小姨小姨,我非要喊你小姨,隻不過麼,你不是我的親小姨,我也不是你的親外甥,所以咱們兩個應該是,乾小姨,乾外甥……”
諧音字,真是一種神奇的好東西。
這種露骨的挑逗話兒,唯有夫妻床笫之間才會說,昭寧登時俏臉緋紅,哪裡還有一絲生氣。
她羞的耳根子都在發燙,隻覺的大腿根兒一陣發軟,突然雙手捂住臉蛋,使勁跺腳道:“顧天涯,你壞死了。我原本以為你是個老實人,想不到你竟然也會口花花。”
顧天涯頓時接話,嘿嘿道:“是不是想一天打我三頓。”
昭寧頓時一呆,俏臉怔了一怔。
但她很快想起來,這話十分的耳熟,分明是當初她剛認識股天涯之時所說,那時候她調侃顧天涯是不是想一天打她三頓。
這筆債務,還的真快。
“好啊,原來你是在報複我!”她猛然攥起小拳頭,像是要打顧天涯,實則乃是撒嬌,像極了一個小女人。
顧天涯哈哈大笑,順勢往後一竄,然後單手抱胸,另一隻手衝她勾動,故意裝作囂張模樣,道:“你過來啊!”
昭寧揮舞小拳頭撲了上去。
顧天涯再次哈哈大笑,還想故技重施往後再竄,可惜他忽視了一個問題,昭寧畢竟不是普通女子。
人家練過武的!
隻聽噗嗤一聲,像是有東西倒地,栽在雪地裡,濺起無數白,卻原來是顧天涯四仰八叉,被人直接給放倒在地上。
河風呼嘯之間,天上一輪彎月,但見月下一個俏麗女子,氣勢洶洶騎在一個青年身上,突然她俯身彎腰,將自己的臉蛋逼近青年臉前,很凶狠的嚇唬道:“你再敢滿嘴口花花,信不信我直接騎了你。”
雖是凶狠嚇唬,實則掩蓋含羞,顧天涯豈是一般人物,立馬抓住這個弱點反擊,他故意裝作瑟瑟發抖,滿臉‘驚恐’叫道:“不要啊,放過我,姑娘,你這樣是不允許的,愛情需要彼此交心,怎能施展此等手段,所謂強扭的瓜不甜,牛不喝水強摁頭,姑娘你如此持槍淩弱,注定是沒有好結果的,嗚嗚嗚,老天爺,誰來救救我……”
他被人橫刀立馬騎在身下,像極了一個驚慌失措的好孩子。
昭寧被他逗的滿臉通紅,顯然已經抑製不住心中的羞澀。女戰神隻覺臉蛋耳根滾燙無比,陡然惡狠狠的一聲獰笑,道:“雖然強扭的瓜不甜,但是它很解渴啊,小嫩草,讓你嘗嘗我這頭老牛的厲害……”
伸手便要去解顧天涯的衣襟。
顧天涯這次真的嚇了一跳。
幸好昭寧隻是作勢,其實她早已羞的不能自已,所以伸出手像是觸到烈火一般,還未碰到顧天涯已經倉皇收回,然後隻聽她嚶的一聲,慌裡慌張的放開了顧天涯。
一抹彎月之下,兩人臉上都泛著暈紅。
空氣之中,似是蕩漾著一種說不出的曖昧。
足足好半天過去之後,顧天涯才尷尬咳嗽兩聲,忽然道:“密雲孫氏,未必服輸,雖然咱們攔截了他們的密信,但是此事有著抵賴的可能,隻要對方足夠心狠,能夠舍下心思壯士斷腕,先把寫信之人逐出家門,再讓他在必要的時候尋死,一推二六五,滿口不承認,那麼,叛國的罪名扣不到整個孫氏所有人的腦袋上……”
昭寧仍舊滿腔羞澀,漲紅著小臉躲在一邊,又是好半天過去之後,她才輕輕開口,像是好奇般問道:“你為何會這麼篤定?”
顧天涯微微一笑,淡淡道:“因為,換了我也會這麼做。”
昭寧怔了一怔,有些失望道:“那你豈不是白白忙活了啊?”
她可以不在乎密雲孫氏,因為對方根本算不得她的對手,但她很在乎顧天涯的心思,她會因為顧天涯失望而失望。
哪知顧天涯突然一笑,語帶幽幽道:“怎能是白忙活啊?我盼的就是他們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