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天涯毫不畏懼,一臉嘲諷的道:“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拿著範陽盧氏的名頭來壓人。否則隻會讓人看輕,感覺像是賣弄口舌!”
他說著陡然‘嗤笑’一聲,緊跟著又道:“剛才我媳婦說的一點沒錯,你這人的嘴巴真是夠臭的,所以你日後須得多加小心,否則真會有人把你的臭嘴給縫上。”
盧照雲勃然大怒,幾乎像是嘶吼般道:“顧天涯,你安敢辱我?”
顧天涯同樣厲聲嘶吼,怒聲道:“是你在辱我!”
猛然李世民踏前兩步,目光森然盯著盧照雲,冷冷道:“你再敢咆哮一聲,本王立刻把你殺了。你一口一個我妹夫辱你,你怎麼不想想自己一直在辱他,我妹夫身為大唐國戚,豈是你一個盧氏嫡子可以羞辱的?若是你繼續如此,本王會視作範陽盧氏宣戰,雖然我大唐皇族願意隱忍,但並不代表能被人隨意逞威。尤其是,你這種人……”
這時在場世家忽然一起開口,紛紛道:“如果是因為這種可笑之舉宣戰,那麼隻能算是範陽盧氏一家宣戰,我們天下世家雖然聯合一體,但我們也不願平白無故陪著彆人樹敵。”
顯然世家之人也看不慣盧照雲的做派,所以才會出聲跟他劃清界限撇清關係。
盧照雲麵色無比羞憤,陡然像是瘋了一般的大吼,怒笑道:“好,你們好,本公子記住今日之事了,咱們以後各自走著敲。”
說完猛地轉身,發瘋一般衝出大門。
在場眾人連連搖頭,無論世家還是皇族全都麵帶不恥,微微歎息道:“範陽盧氏位列七大門閥,族中不乏巧捷萬端之人,為何今次行事如此隨意,竟然派了這麼一個人過來。”
昭寧冷笑一聲,語帶譏諷的道:“怕是威震北地太久,所以才會把我的娘子軍不放在眼中。”
在場世家麵色有些尷尬,紛紛搖頭歎息道:“倘若真是如此,盧氏出了昏招也。自古皇族與世家共治天下,豈能連最起碼的尊敬都不給,唉,五姓七望,五姓七望……”
突然一起看向顧天涯,語帶示好的道:“方才彼此相爭,乃是各爭其利,但是現在相爭已畢,犯不著私人樹敵,吾等皆對顧公子的胸懷大感欽佩,同時也對顧公子的鄉土頗感興趣,不知可否叨擾登門,做上一次不請之客。”
這才是世家的風度。
顧天涯連忙謙和而笑,陡然單手向外一引,做禮儀道:“豈能讓諸位成為不請之客?當由天涯鬥膽做出邀請,隻可歎家境貧寒,難有拿出手的招待……”
眾人紛紛溫笑,皆道:“一杯茶,一頓飯,能與主家盤膝而談,已然心滿意足矣。”
顧天涯再次單手一引,做禮儀道:“請!”
眾人隨他一起出門,全往顧家村而去。
……
唯一沒被邀請的世家,隻有範陽盧氏的盧照雲。
卻說這貨心存憤恨,出門以後暴吼一聲,他翻身騎上一匹馬,惡狠狠的抽了一鞭子,大吼道:“顧天涯,你給我等著。”
說完騎馬狂衝離去,臉上帶著鐵青一片的殺機。
他此次前來並非孤身一人,而是帶了七八個盧氏豢養的常隨,那些常隨看到公子離去,連忙上馬護著自家公子。
他們一行人馬速極快,出了縣城北門直奔幽州,隻不過片刻功夫,已經遠離了縣城,突然眾人眼神一驚,幾乎下意識勒緊韁繩。
卻原來是官道竟然被阻,道路之上擺放著一大堆亂石,但見一個中年人抱著石塊,正在繼續搬往道路中間,不用說也能知道,就是這個人堵住了路。
他像是累的氣喘籲籲,吃力的將石塊放在地方。
突然他抬頭看向眾人,臉上現出一抹淡淡微笑,語帶悠然的道:“聽說盧氏公子的嘴巴很臭,氣的我家兒媳想給你縫上,可惜小兒輩們心腸太軟,竟然沒有當場動手用針,所以麼,我帶著針來了。”
猛然他的微笑變成森寒,厲聲道:“盧照雲,把你的臭嘴湊過來。若是你不願意讓我縫上,那我就把整個範陽盧氏殺光。”
他話音才落,隻聽嗖一聲響,但見路旁山林之中,突然竄出一個老道士。
那老道士明明年紀很大,偏偏動作極其的迅捷,但見老道士手裡拿著一繩,猛然用力將那繩子一拉,霎時之間,巨響轟然,盧氏那些騎士連人帶馬,赫然竟被炸的騰空而飛。
然後,重重砸落地上。
無數血泊!
那老道士眼中明顯不忍,忽然歎了口氣道:“師叔祖,咱們此舉是不是太狠了些?”
哪知中年人充耳不聞,隻是負手走向血泊中的盧照雲,此時盧照雲氣息萎靡,雙目之中全是恐懼,中年人俯身下去,冷冷盯著他道:“我這人心狠手辣,但我最疼自家小輩,既然我兒媳婦說要把你的臭嘴縫上,那我肯定不能讓兒媳婦的願望落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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