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也笑起來,道:“這倒是。”
李元吉又道:“不過,我可不是過來勸架的,我昨天就得到了三姐夫的知會,他讓我今天來找他領一份任務。”
李建成微微一怔,隨即若有所思,道:“看來他昨夜確實在琢磨大事。”
說著一指顧天涯家的院門,道:“先進去聽聽他怎麼說。”
李元吉點頭,上前敲門,結果卻發現院門根本沒有栓上,兩家人直接就進了顧家的院子。
入眼所見,正好看到顧天涯不斷告饒,低聲下氣的道:“好媳婦,給我點臉麵行不行?這大清早的要是把娘吵起來,提著棍子將我一頓暴揍。事後我還怎麼見人,傳出去會被人笑話……”
笑話的‘話’字還沒說完,猛然看見李建成和李元吉夫婦,頓時臉色尷尬無比,麵紅耳赤的乾笑起來。
可惜昭寧由於背對院門,所以壓根沒發現有人過來,此時仍舊冷著臉,像是又氣又怨的道:“你已經是三個孩子的爹爹,能不能給孩子們做好表率?尤其虎寶寶現在處於看到什麼好奇什麼的年齡,他要是跟你學會了抽煙可怎麼辦?”
“就算孩子們不跟你學,你自己的身體好顧不顧了?”
“難道嫦娥沒跟你說過嗎?這東西抽多了傷肺傷身……”
“說到嫦娥這個死丫頭,我忽然更加一肚子氣,你昨晚抽的煙是哪裡來的?絕對是這丫頭偷偷給你的……”
果然不愧是結了婚的女人,一旦嘮叨起來就沒完沒了,顧天涯聽的頭皮發麻,最主要的是越來越尷尬。
因為,李建成等人越走越近了。
幸好,是來打圓場的。
就在昭寧想要繼續長篇大論的時候,李建成笑嗬嗬的聲音終於響起,溫厚勸阻道:“秀寧妹子,就此打住吧。”
昭寧明顯一怔,下意識轉過頭來,頓時心裡一荒,隨即訕訕低頭,尷尬道:“大哥你彆誤會啊,我剛才可不是撒潑。”
李建成擺了擺手,道:“不誤會,我知道你是心疼天涯。不過嘛,男人是要給留點臉麵的。”
昭寧輕輕嗯了一聲。
李建成這才把目光看向顧天涯,但是隻看了一眼便轉向地上的煙頭,皺眉道:“你抽了這麼多?看來昨晚真是一整夜沒睡。難怪秀寧會生氣,你這樣確實不應該。”
顧天涯拱手苦笑,道:“大哥教訓的是,小弟以後不敢了。”
李建成點了點頭,忽然伸手指了指抬腳,道:“天才蒙蒙亮,虎寶寶應該還沒醒,所以大家就彆進屋了,直接在台階上坐著聊一聊。”
說完之後走上台階,果然直接坐了下去。
顧天涯連忙也跟著坐下。
李元吉則是笑著道:“我不喜歡坐著,坐久了容易犯困,尤其是聽你們談論政務,每次都會讓我哈欠連天,所以我站著就好,反正你們談的事情我也聽不懂。”
李建成瞪他一眼,訓斥道:“跟著學學政務有什麼錯?你總不能一輩子不動腦子吧。”
李元吉嘿嘿而笑,滿不在乎的道:“我乾嘛要學會動腦子啊?你們把事情籌劃好了我去動手不就行嗎?這多省事,我隻需要衝鋒陷陣就行。”
李建成皺了皺眉,終於還是選擇不再嗬斥,僅是再瞪一眼道:“那就乖乖站在一旁,聽聽你姐夫怎麼說。”
李元吉嗯嗯兩聲。
李建成不再管他,目光重新看向顧天涯,問道:“若是大哥猜測沒錯的話,你昨夜在琢磨的是境外經營?”
果然顧天涯緩緩點頭,麵色肅重的道:“是。”
李建成微微沉吟一下,隨即又道:“各家的棉花已經采摘了,據說是個不錯的大豐收,而按照你此前和大家的約定,棉花采摘之後全都要賣給紡織工坊,你向他們支付積分,他們用積分兌換貨物。兌換貨物之後,則是允許向外族經銷。”
這位性格醇厚的大兄長說著停了一停,語氣隱隱變得憂慮起來,望著顧天涯道:“莫非是這個境外經銷有著危險,所以你才會一整夜犯愁沒睡?”
李建成不再管他,目光重新看向顧天涯,問道:“若是大哥猜測沒錯的話,你昨夜在琢磨的是境外經營?”
果然顧天涯緩緩點頭,麵色肅重的道:“是。”
李建成微微沉吟一下,隨即又道:“各家的棉花已經采摘了,據說是個不錯的大豐收,而按照你此前和大家的約定,棉花采摘之後全都要賣給紡織工坊,你向他們支付積分,他們用積分兌換貨物。兌換貨物之後,則是允許向外族經銷。”
這位性格醇厚的大兄長說著停了一停,語氣隱隱變得憂慮起來,望著顧天涯道:“莫非是這個境外經銷有著危險,所以你才會一整夜犯愁沒睡?”
這次顧天涯搖了搖頭。
他目光看向李建成,緩緩道:“大哥你不用替我擔憂,境外經銷並沒有危險,相反,此事有著極大的利益。”
李建成眼中現出好奇之色,忍不住問道:“既然不是因為這個,那你昨晚上為何會一夜不睡……”
這事不止是李建成好奇,旁邊幾人同樣好奇。
唯有昭寧不是好奇,而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心疼,她忽然也在台階上坐下,伸手抱著顧天涯胳膊,柔聲道:“天涯,是不是因為心裡壓力大?我知道你肩負著重擔,可你不能太逼迫自己。”
顧天涯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溫聲道:“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他說著停了一停,仰頭看向天空,道:“我昨夜之所以沒睡,一直坐在這裡抽煙,主要原因是想放鬆一下心神,同時也是琢磨一下未來的路該怎麼走。既不是大哥擔憂的境外經營有危險,也不是你認為的被重擔壓在身上很累,我其實是開心,總算熬到了這一天……”
眾人齊齊放下心中一塊大石頭。
李建成神情輕鬆的吐出一口氣,笑著道:“原來是因為開心,這倒要好好聽你說一說。尤其是關於境外經營的事,大哥我很早就想找你解解惑。為什麼你一直堅持認為,境外經營才是大唐騰飛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