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心裡打鼓,她不確定這個男人會不會幫她這一次。她儘量放鬆著自己,不讓自己四肢亂動導致張牙舞爪。
“喵嗚~”看在我這麼乖的份上,帶我離開吧,我保證不吵不鬨。
而聽到這聲喵嗚的夜梟心裡升起了一絲微妙感。
傅諶昀就算了,畢竟他撿回來的貓,不親近他親近誰。怎麼連這個白戚這隻貓也親近?為什麼就不親近自己呢?
夜梟心想:難不成是因為自己之前以為它已經死了,準備把它扔出去?
想著,他神色有一絲迷惑。
好像不明白不這麼做該怎麼做?人死了都是席子一卷,往土裡一扔。貓死了,不應該直接扔進去嗎?
“這隻貓是傅哥撿的,白哥你要是想帶走得給傅哥打聲招呼。”夜梟也不知道自己出於什麼心理說出這句話。
他心裡隱隱有些知道,自己不想看見白戚帶走這隻貓。
但為什麼不想他帶走,卻是不明了。
也許是因為這隻貓著實可惡,抓了他一爪,讓他記了仇?
白戚抬眸看向他,他的聲音清清淡淡毫無起伏:“我見你剛才準備帶走它,你也和傅諶昀打過招呼?”
夜梟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傅諶昀要是知道他的想法,估摸著今天這隻小貓咪絕對不會睡在客廳。
見他臉色,白戚就沒有再問了,他什麼話也沒有再說,直接捏著知知往樓上走去。整個過程,就好像他原本下樓就是為了帶一隻小貓咪上去一樣。
知知雖然心裡鬆了一口氣,但脖子一直被捏著也不舒服,所以開始不停喵喵直叫。
“喵嗚!”鏟屎官二號,能不能不要捏著我的脖子走!
白戚垂眸,神色淡而冷冽。
知知有那麼一瞬間有點退縮,這個男人和夜梟還有傅諶昀是不一樣的。傅諶昀是麵冷心熱、夜梟也好歹是個正常人範圍內熊孩子。
但這個男人,他的眸子裡她看不出一絲感情。
是天生的?還是後天產生的?
簡直是不像個正常人。
但想到今天男人給她喂食,知知又覺得他並不是不可攻破,隻是需要花一點耐心以及時間。雖然,絕大多數可能是白費力氣一場。
但她現在隻需要他放過自己的脖子,這點要求完全不過分。所以並不算是特彆難的程度。
“喵喵喵~”終於在知知堅持不懈的時候,白戚從捏著她的脖子改成了單手抱著她。
從騰空變成窩在男人溫熱的脖子邊,一時之間,她還有一些沒反應過來。
直到她看見了還站在原地沒有離開的夜梟,似乎對於她的處境非常的同情,張嘴唇用唇語對她說:今晚你死定了。
知知爽快地回複一個吐舌絕技。
略略略略略,有本事你過來打我啊。
夜梟:“……”看見背影消失在二樓的一人一貓,他深刻地懷疑自己剛才看錯了,不然怎麼會看見一隻貓對他開啟嘲風模式?
大概是熬夜熬久了?出現了幻覺?
此刻,知知沒想到白戚真的會帶她來到自己的房間,相比較傅諶昀的房間,他的房間要簡單多了,簡單到連一點多餘的東西都沒有。
就好像,他本身沒有任何興趣一樣?
可這怎麼可能,哪有人連一點興趣都沒有?
但事實就擺在眼前,這房間裡大多數顏色都是白色,床是白色的,窗簾是白色的,雖然看著整整齊齊乾乾淨淨。但是整個空曠的房間隻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還有一個椅子,就太不可思議了。
就連桌麵上也沒有任何東西。
這個人平常在這裡隻發呆嗎?知知疑惑地看了一眼白戚。
誰知道白戚將她放在地上,微微地皺了皺眉頭,似乎是覺得脖子有些不舒服。
看著他那個樣子,知知生氣了。這家夥怎麼回事!是嫌自己臟嗎?她……她……記憶裡,好像很久沒有洗澡了,好像是有那麼一點……點點臟?
知知心虛的扒拉著周圍的東西,很可惜,周圍什麼東西都沒有。
“喵……”這不怪我,我最近生病了,生病的貓貓如果隨意洗澡的話,極有可能會喪命的……
一邊喵嗚著,她一邊用可憐巴巴地眼神看著白戚。
後者忽然打開了浴室門,目的很明顯,帶著貓進去洗澡。
本以為會是一場戰爭,誰知道過程知知乖巧到不可思議,甚至還時不時指揮他洗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