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知知的興趣是一周?還是一個月?
知知在他心裡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地位?重要的?特殊的?還是隻是個消遣品?這些白戚都不知道。
但他知道, 這是唯獨的。
因為這是他二十六年來, 第一次對一個擁有生命的生物感興趣。
儘管,它隻是一隻貓。
這也是他第二次擁有的興趣。
第一次擁有的興趣維持了十年,結束之後,他就待在了這裡。原本以為這輩子就這樣過去了,反正也沒什麼區彆。
沒想到卻在這裡遇到一個, 讓他情緒波動的小家夥。
白戚對警惕他的傅諶昀說道:“隻要你能保證每天讓知知有兩個小時以上的時間陪伴我,我就幫你這回。”
“兩個小時?”
“喵?”兩個小時換每日新鮮魚?知知算計了一下,覺得這門生意太不劃算了!她可是一個小時直播就會日收過萬的女主播!
白戚繼續說:“我沒算錯的話,你在這裡待了最少有半年?”因為他自己是半年前來的, 他來的時候, 這棟彆墅裡就隻有一個人,便是傅諶昀。
剛看到傅諶昀第一眼,白戚就已經把他的身份猜到**不離十。
一個眉間有刀疤, 手上繭的位置明顯是經常拿槍, 還麵色帶有殺氣。
更何況,白戚是一個對鮮血極其敏感的人。
他一進彆墅就聞到了濃鬱的鮮血氣息,這是洗了多少遍澡也洗不乾淨的血腥味。
殺氣和血腥味:殺手;年齡不大:出名的時間不長;被關在這棟彆墅裡加上身上的氣息:很強悍;比他先進來這裡:近期失蹤消失。
根據這樣的信息, 白戚猜出了傅諶昀極有可能就是令人聞風喪膽的殺神,代號S。
傅諶昀沉著一張臉, 白戚打量著他的時候,他也在打量著白戚。
“是, 我來到這裡有八個月了。”
白戚垂眸, 看著被他撓癢癢撓得不斷蹭他的知知, 開口:“我猜也是,我進來前兩個月有聽說過,S失蹤。很多人都在懷疑你已經死了,被自己的仇人追殺死的。”
傅諶昀忽然瞳孔緊縮。
被撓癢癢撓得正舒服的知知當即坐了起來,“喵嗚?”剛剛不是說得好好的嗎?怎麼現在動不動就說到了死不死的了?你們在吵架嗎?
可她左看右看,兩人看起來都很冷靜,一點都不像是正常人吵架的樣子。
剛這麼想,就感覺自己的耳朵被捂住。她原本想撥開,抬頭卻看見了鏟屎官的臉。
是鏟屎官就放心了!
白戚微微皺起眉頭,似乎很不滿他過來搶貓。
傅諶昀麵不動聲色,把貓抱起來捂著耳朵才繼續說:“這些話暫時不要在它麵前提。”不知道怎麼,他總覺得自己和白戚說的話知知能夠聽得懂。
也許是平常的時候,知知表現得太過於機靈了。
白戚讚同的點點頭:“也是,你仇家太多了。指不定哪個瘋子瘋起來,連你的貓都不放過。”潛意識很明顯,真要為了知知好,那就放貓離開!
傅諶昀假裝沒聽到,“每天兩個小時以上,我不能答應你。知知陪誰不陪誰,由她自己做主。這人情是我欠你的,就由我來還你才是。若是以後你有想要殺的人,都可以找我。”
“想殺的人?”白戚敲了敲桌子,腦海裡浮現出了一張男人的臉。
那個男人和他有六七分像,不過卻比他大二三十歲左右。
白戚忽然勾起唇角,但卻不像是笑,聽不到聲音的知知隻能感覺他身上的氣息更冷了,鏟屎官是說了什麼話才會讓鏟屎官二號這麼生氣?
邊想著,她試圖把捂在耳朵上的一雙大手手撥開。
“我想殺的人,早就被我弄死了。”
傅諶昀雙眸充斥著警惕,小心翼翼把小貓咪挪到了離自己更近、離白戚更遠的地方。
這一切行為自然被白戚看在了眼裡,“我也不想看見你替知知做決定,我的意思是,知知以後如果想陪我玩的話,你不能替她阻止。”
傅諶昀沉默了一下。
白戚繼續說:“難不成知知喜歡陪誰玩,也要經過你的同意?”
傅諶昀抿了抿唇:這個當然不是,隻是他總覺得白戚這個人很危險,甚至比那個大大咧咧的夜梟更要危險。
對於他來說,白戚就像是一個潛伏的炸彈一樣。
“我也有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