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有好吃的, 知知就把所有的事情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她表現得太明顯了, 就連傅諶昀也忍不住點了點她的小鼻尖:“小貪吃鬼。”
“喵嗚~”才不是~
門外在這個時候響起了腳步聲。
知知連忙望過去:“喵喵~”我好像聞到了魚香味。
傅諶昀抬眸,看向端著碗走到門口的白戚和夜梟兩人。
香噴噴的魚香味就是從碗裡傳出來的。
白戚清了清嗓子,將碗放在床桌上:“做得不是很好,但都是按照醫生說的那樣適合它吃的。”
“喵嗚~”讓我嘗嘗先~
夜梟捧著碗小心翼翼快步走過來,他似乎是怕撒了, 所以眼睛一直不敢離開碗裡的湯。
傅諶昀看了一眼,發現魚湯是白色的,沒有問題,才讓他親手喂知知。
知知揚起小下巴, 等勺子遞到了她的嘴下, 才伸出粉嫩的小舌頭輕輕碰了一下試探溫度。
見此,旁邊的白戚垂眸:“這次溫度剛好,不冷, 也不燙。”
如他說的一樣, 知知感覺舌頭上的鮮魚湯汁不燙但也不冷,剛好保持在恰到好處的溫度,正是適合她吃的。
她想起了白戚第一次喂她吃土豆泥的時候, 看樣子他還記得那件事情。
“喵嗚~”知知乖巧地叫了一聲,軟軟的, 黏糊糊的,聽得三個大男人心裡都有不一樣的觸感。隻見她乖巧趴在床上, 埋著頭舔-舐著勺子的魚湯以及被煮爛的魚肉。
這魚沒有一根刺, 是被刻意挑出來了嗎?
不過……這味道……
知知舔-舐了幾口, 忽然停了下來。
傅諶昀有些擔心:“怎麼了?”他看向白戚:“你盛一碗給我。”
白戚抿了抿唇,隨手盛了一碗,遞了過去。
接過了碗,淺淺地抿了一口,傅諶昀沉著臉,皺著眉頭,看得夜梟心驚膽戰。
“傅哥,怎麼了?這魚湯不行嗎?我們都是按照醫生說的,一分不少一分不多弄的,難不成熬的時間太久了?”
傅諶昀搖頭,放下碗,看向他兩:“你們沒有用生薑去腥?”
“生薑?去什麼腥?”夜梟滿臉都寫著茫然。
白戚搖頭:“沒有。”
傅諶昀說:“知知不喜歡吃太濃的腥味。”
白戚微微皺著眉頭,他將勺子放進碗中,聲音有些失落:“抱歉。”
察覺到氣氛不對的知知抬起小腦袋,看了看自家的三個鏟屎官:“喵?”你們怎麼了?就是有點腥味,我也不是不能吃……
傅諶昀卻站了起來:“你們先給她喂一點湯暖暖肚子,我重新再給她做一份。之後……知知的食物,都由我一個人做。”
夜梟和白戚沒法反駁。
吃飽了喝足了,知知總算覺得不困了,也有精神了。除了四肢還有些軟,沒法自己走路需要鏟屎官們抱來抱去之外,倒也和之前的生活幾乎沒什麼二樣。
唯一有變化的就是晚上她都是和白戚睡覺的。
如果要是能洗澡了就更好了。
畢竟作為一隻愛乾淨的小貓,她總要保持每天清洗,時時刻刻香噴噴的。然而自從掉進魚池之後,她就已經連續幾天沒洗澡了!
幾天沒洗澡!
作為一隻愛乾淨的小貓能忍嗎!?
所以知知每到晚上就各種黏糊糊地湊到白戚的下巴那裡,一直扭一直動,還各種喵喵叫:你快聞聞,我是不是變得臭臭的了。
被黏糊得心都軟了的白戚輕輕地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知知抬起小腦袋,張開‘血盆大口’:“喵~~~~~”好臭好臭的貓貓,快帶我洗澡澡吧,洗完就變成香噴噴的貓貓了~
“彆撒嬌了,快睡覺。嗯?”白戚也許是困了,聲音微微沙啞,任由著她不停在自己的脖子邊不停地扭動。
知知氣憤,怎麼關鍵時刻鏟屎官二號就聽不懂喵語了!
她伸出粉粉的小肉墊,毫不客氣地按在了他那軟軟的嘴上:“喵嗚~”快聞聞,是不是已經有味道了~
忽然她感覺敏感的小肉墊微微濕潤,一時呆住:“喵?”
感覺小肉墊飛速離開,白戚神色一閃而過笑意,也將微微張開的嘴合上。
知知委屈:“喵嗚!”你太過分了!怎麼變得和夜梟一樣也要突襲她!親她的小肉墊!
白戚點了點她的小腦袋,“該睡了,嗯?知道了嗎?”說完,他關掉了床燈,將因為沒洗澡而覺得自己臭臭的小貓咪抱在臉頰上。
感覺臉頰上的溫度,他心裡才寧靜得下來,緩緩陷入了深眠。
-
知知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也許是太想洗澡了,她一整晚都在做夢,夢到的還都是亂七八糟的。比如說想洗澡結果找不到浴室,終於找到了浴室結果停水了。
等水來了,她乾乾淨淨地洗好之後,卻又從夢中醒了過來,變回了臭臭的小貓。
好絕望!
知知伸出爪爪伸懶腰,猛然發現不對勁。
她的毛毛呢!!她那蓬鬆的毛毛呢!!難不成因為病了一場有後遺症,在一夜之間全部掉光了嗎!!?
不對,好像不止是掉毛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