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江錦上與江承嗣,沈知閒與江宴廷各自負責一個孩子,隻是某人喝了不少酒,難免照顧得不周全。
沈知閒安頓好陶陶,便幫他給江江洗澡穿衣服,“我來吧,你喝了不少酒,先回房休息。”
“待會兒我過去,還是你過來?”江宴廷詢問。
“你們要做什麼?”江江一臉天真。
“沒事……”沈知閒低頭,繼續幫兒子穿衣服。
“那我先去洗澡。”江宴廷說著,就先回了自己房間,喝了不少酒,身上、嘴裡的味道,實在不怎麼好聞。
隻是當他洗漱完,準備去沈知閒房間時,門從裡麵鎖死了,孩子又在隔壁,他不敢大聲敲門,隻能給她打電話。
“閒閒……”那語氣,幾乎可以用溫柔似水來形容,“你開下門。”
“胡蘿卜。”
“什麼?”
“你心裡沒點數嗎?孩子都坑,你還想進屋?我沒攆你出去已經很給麵子了。”
說完就把電話掛了,江宴廷站在門口,方才還春心蕩漾,覺得整個世界都春暖花開,一盆涼水澆下來……
一朝入冬,不過如此。
胡蘿卜的事,又是誰捅出去的?小四還是小五?
反正他怎麼都沒懷疑到親閨女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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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江承嗣喝了不少酒,此時又是在河西,車子還沒駛出小區,便嚷嚷著要去找某人算賬。
“四哥。”江錦上頭有些疼。
“……你說他過不過分,趁我喝多,揍一頓,扔在家門口,還一副理直氣壯的口味,不就仗著我打不過他嘛,也太囂張了。”
“開車在他家門口繞兩圈,說我擾民,還要報警抓我,你說過分嗎?”
“不行,咽不下這口氣,你給我開車去霍家,我要去找他算賬!”
……
“你真要去?他爸好像在家!”
“他爸在家怎麼了,我還怕他不成?”江承嗣叫囂著。
江錦上調轉車頭,直奔霍家……
剛到門口,敲了敲門,門內忽然傳來狗叫聲,霍家養了兩條看家護院的狼狗,獠牙淩厲,非常凶,被鐵鏈拴著,狗叫聲,拽動鐵鏈的悶響,在寂靜的夜裡,有些滲人。
江承嗣酒都醒了一半,偏頭看著江錦上,“你特麼帶我來這裡乾嘛!”
江錦上打開手機,播放方才的錄音:
“……怕他不成,等我過去,非錘爆他的頭,擰斷他的胳膊,我就是夜闖霍家,那又怎麼樣?誰怕他……”
語氣,囂張至極。
江錦上抿了抿嘴,“沒聽清?那我再多放兩遍。”
車是江錦上的,他極少這個點過來,某人便親自出來相迎,可剛到門口,就瞧著車子忽然駛出,他眯了眯眼,從口袋摸出手機,給他打電話……
“都到門口了,怎麼不進來喝杯茶?”
江錦上餘光瞥了眼身側的江承嗣,已經給他比了個抹脖子的手勢,他手指把控著方向盤,手機開的是免提,說話做不了假。
“……沒事,路過,覺得太晚,就沒進去。”
透過後視鏡,他還站在門口,燈光落在他身上,虛虛一片,將他整個人襯得越發冷寂。
過了幾秒,那頭沒人回應,江錦上還以為他把電話掛了,畢竟某人經常做這種事,就在他準備掛斷電話時,那頭的人又開口了。
“回答我問題之前,你遲疑了三秒鐘……”
“有嗎?可能在開車,沒法專心接電話。”江錦上一笑。
“江承嗣是不是在你身邊?”
這是什麼魔鬼!
“沒有。”江錦上還是否認了。
“替我轉告他,我最近手癢,迷上拆東西了,今日的事,再有下次,我就卸了他那些寶貝。”
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江承嗣恨得咬牙,要不是打過他,他非得……
霍家這人,才是真正的油鹽不進,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是快刀斬亂麻,方式簡單而粗暴,所以江承嗣那些騷話,激怒不到他,半點用處沒用。
軍人出身,自製力可想而知,他把挑釁江兆林那一套用在他身上,根本沒用。
看到江承嗣吃癟,江錦上倒是忍不住笑出聲。
“前幾天奶奶還提起他找對象的事,就他這死樣子,還是單身比較好,彆禍害了人家姑娘一輩子。”江承嗣被他激得,酒都醒了大半。
“最變態的就是沒有軟肋,拿捏不到他,除卻他家人,真不知道這世上還有什麼能讓他動容。”
“還養了兩條會吃人的狗,說怕進賊,蒼蠅路過他家都得繞道飛。”
……
江錦上低笑出聲。
“你笑什麼?看我吃癟很開心?”
“不是,菀菀過幾日來京城了,能見到她,開心。”
“希望二哥能把握住機會,也不枉費我們這些做弟弟的,為他操碎了心。”江承嗣打著哈氣,酒勁襲來,便昏昏沉沉睡著了。
不過江宴廷與沈知閒同居,還沒有什麼進展,事情就被捅了出去……
鬨得沸沸揚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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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結束~
五爺:夜闖霍家,你有本事進去啊!
江承嗣:╭(╯^╰)╮
五爺:錘爆他的腦袋,擰斷他的胳膊!
江承嗣:你能閉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