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就狠狠吻住了她。
唐菀雙手沾了藥膏,生怕蹭到他身上,也因為這樣,無法推搡他,身子一下子靠過去,他衣服敞開著,就這麼貼了上去……
隔著衣服,都能感覺他身體傳來的熱意。
這人怕是瘋了,剛給他擦了藥,肯定都弄到自己身上去了。
唐菀下意識要掙紮,結果江錦上忽然用力吮了下,唇邊傳來微微刺痛感,惹得唐菀心臟狂顫,身體都繃緊了。
親完了,江錦上才抬手幫她縷了下鬢角的碎發,唐菀則直勾勾瞪著他。
帶著幾分控訴:
藥膏都弄她衣服上了,白抹了這麼久。
江錦上像是看懂了她的眼神,散漫笑著,聲線低沉溫緩:
“你走了這麼久,實在想你,剛才也是真的忍不住了。”
就知道說些甜言蜜語,可女孩子誰又不愛聽這個,況且他是個病患,唐菀也不好說些彆的,隻是歎了口氣……
“而且我也想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
“我除了能出門,還能做彆的。”
比如……親她!
他毫不掩飾,說得過分坦誠,而且這話裡話外,似乎還有彆的意思,唐菀臉微微泛紅,這男人自打手術成功後,真是越發放肆不要臉了。
千難萬難,給某人塗好藥,他穿衣服,唐菀則去洗了個手,又回房給他拿了點東西過來。
“給你帶了點吃的,一隅茶館的茶點,都是你愛吃的那幾樣。”唐菀把糕點放在他屋內。
“除了這個,還有彆的?”
“什麼彆的?”唐菀挑眉。
“沒事。”
入夜後,江錦上躺在床上,微微皺眉:難不成戶口本沒帶回來?還是又還回去了?
**翌日,京城某會所內
唐菀與江錦上按照時間,前來赴約,祁則衍一看到某人居然坐著輪椅來了,差點沒笑抽。
“江小五,你至於嗎?你傷得又不是腿,怎麼出門還要坐輪椅?”
江錦上沒作聲,有一種愛,叫做你奶奶覺得你不能走。
老太太得知他們要出門,生怕自家孫子走累了,或者體力不支,硬要他帶上輪椅出門,還特意讓她的司機送二人出去,前後緊跟,一定要看著他坐上輪椅才行。
要不然就不許他出門。
江錦上也是沒法子,隻能坐上了輪椅。
“菀菀。”阮夢西從一側走出來,一把摟住她的胳膊。
“你也在?”唐菀詫異,按理說私人聚會,祁則衍是不會帶助理的。
她餘光掃了眼屋子,裡麵還有一些,她並不認識的人,除卻江承嗣,還有謝家兄妹。
之前祁則衍為了拒絕謝彤彤,與阮夢西假扮情侶,結果一到這裡,就漏了陷,雖然謝彤彤半句話都沒說,可祁則衍和阮夢西都有些不好意思,尷尬坐著。
直至唐菀與江錦上過來,才好像看到了救星。
雖說是為了彌補唐菀與江錦上訂婚時,他未曾到場,可說到底就是眾人私下的一個小聚會。
唐菀原本以為過來的都是熟人,可還有不少生麵孔,大家三三兩兩坐著,氣氛說不出的怪。
“老霍什麼情況?他什麼時候認識謝家人的?”祁則衍可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謝彤彤,之前的事,是他對不住人家姑娘,自然覺得不大好意思。
霍家世代當兵參軍,而謝家則是百年書香門第,不搭乾,自然沒任何交情。
“我哪兒知道。”江錦上就是想出來透口氣。
江承嗣坐在邊上,剛結束一把遊戲,偏頭看向他們,“我剛才問過謝奪,他是突然接到的電話,也是莫名其妙被邀請來的……”
“主要是他的邀約,整個京城都鮮少有人能拒絕吧。”
“謝奪就算和他不認識,也不敢推托啊,他還特意叮囑他,讓他把謝彤彤也帶上,你說老霍幾個意思?”
祁則衍皺眉:“我有個大膽的想法……老霍該不會是……”
他餘光瞥了眼謝彤彤,知書達理,和整個霍家的門風作派雖然格格不入,也許某人覺得新鮮,突然好了這一口呢。
“他又不是第一天認識謝彤彤,怎麼可能!”這種想法剛冒出來,就被江承嗣給掐斷了,“而且今天邀請的人,都很奇怪,我剛才問了兩個人,他們也是突然受邀的……”
河西霍家邀請,沒幾個人敢拒絕。
江錦上抬手整理了一下膝上的薄毯,“等他過來就知道了。”
……
很快,某人就過來了,作為東道主,按理說,理應給他們互相介紹一番,或者稍微熱一下場子,可某人擱那兒一坐,愣是不說話。
搞得眾人更是有點悶了。
今天這局子到底是搞什麼的?
隻是某人冷麵肅然,又一身凜冽的殺伐之氣,一時也沒人敢上去問他幾個意思。
他路過江錦上身邊時,垂眸瞥了眼他身下的輪椅,倒是淡淡開口,說了句話:
“坐輪椅出來參加聚會,也算是……”“身殘誌堅。”
祁則衍憋著笑:這麼會說話,你就多說兩句啊!
江錦上抿了抿嘴,不就是上回在醫院調侃了他一句,真是記仇,有本事你這輩子就這樣,沒有軟肋,無堅不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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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五爺也很記仇,你好意思說彆人?
五爺:【拿出小本本,記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