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然感動的連眼淚都擠出來,結果你說不給我錢?遛狗玩呢?
悻悻然掛了電話,氣哼哼準備去洗手間,霍然心底還嘀咕著,自己也是夠倒黴的,怎麼都喜歡欺負自己。
不過今晚他哥肯定是要借酒去“欺負”嫂子的,也就沒時間管他了,他就可以跟著四哥了,想到這裡,霍然覺著今天雖然有點倒黴,倒也不是那麼慘。
可他不知道,最慘的事情,還在後麵……
這還沒進入洗手間,就聽到裡麵傳來一陣對話聲,聽聲音都能分辨出,肯定是喝多了酒,他本也沒在意,隻是聽到江承嗣的名字,腳步頓了下。
“……什麼狗屁的三少啊,四爺啊,簡直特麼放屁,你們說他倆配嗎?”
“那個江時亦能手撕親爹,我還覺得他算個人物,結果人家一轉頭,就去抱江震寰那邊的大腿了,估計是看他爸完了,怕被拖下水,故意這麼搞的。”
“江承嗣就更特麼搞笑了,一直都和家裡不和,整天跑去跪舔江家老太太,為了維持關係,跑去祁則衍搞.基了,真特麼可笑。”
……
“噓——這是四爺的會所,您可彆說了。”有人阻止他。
可他喝多了酒,自然無所顧忌,“對了,還有那個霍家的,叫什麼來著,就染紅發那個……整天跟在江承嗣屁股後麵轉,賤不賤啊。”
“霍家怎麼能養出這麼個玩意兒?”
“不過這也正常,他就是霍家的旁支,姓霍,也算不得什麼正經的霍家人,要不然怎麼會跑去舔江承嗣?”
“江承嗣能和祁則衍搞到一起,保不齊和霍家那小雜毛也能搞到一起去。”
結果他話沒說完,似乎是吐了,洗手間裡七嘴八舌,亂糟糟的。
京城關於江家的流言蜚語非常多,尤其是江承嗣與江時亦兄弟倆,說兩人舍棄生父,跑去抱江震寰大腿。
就是江時亦在江宴廷婚禮上的大放異彩,也被描述成是跪舔江家。
還有些陰謀論,說他倆是蟄伏,能親爹親妹妹都敢下手,保不齊哪天也會攀咬江震寰一家。
流言紛繁複雜,從未斷過。
洗手間裡的幾個人,聽到這些言論,都嚇瘋了,恨不能直接捂住他的嘴,這可是將城市的地盤,就算是喝多了,也不能說這種話啊。
幾人都喝了不少酒,踉踉蹌蹌得從洗手間出來時,迎麵就看到了依靠在牆邊的霍然。
他最近跟著江承嗣,經常出入會所,加上那頭標誌性的紅發,想裝不認識都難。
而且霍然那臉色……
都不能用難看來形容,烏雲密布,緊咬著腮幫,顯然是被惹急了。
出來的4個男人,皆是傻了眼。
背地討論彆人,本就不太妥當,說得還儘是些醃臢話,所有人都暗暗咬牙,這特麼是要出事的節奏啊。
“呦——這、這不是霍家那個誰……”方才在洗手間大放厥詞的男人,眯著眼,打量著霍然,約莫是認出他了,“小子,都聽到啦?”
“趕緊走吧。”幾人想趁著霍然沒發火之前,把人給帶走。
可對於一個醉鬼來說,哪兒來的什麼理智可言,對於同伴的拉扯,不管不顧,“怎麼著,我還怕他不成……”
“小子,怎麼著,你還想打我?”他靠近時,呼吸吐出的一口濁氣噴在他臉上,惹得霍然眉頭直皺。
霍然算是個急性子暴脾氣,可是霍家的家規也很嚴格,不讓在外生事。
他雖沒其他那些哥哥有出息,倒也知道凡事
“來啊,你打我一下試試。”那人似乎看出霍然並不想動手,畢竟一拳下去,那就不是他們兩個人的事了,霍家人,牽扯到打架鬥毆,終歸不大好。
一損俱損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嗬——”那人輕笑著,“你也配姓霍?”
邊上幾個男人,都沒想到,霍然居然忍了……
“走啊,愣著乾嘛,回包廂,繼續喝酒。”男人大手一揮,趔趄著轉身朝著另一側走。
剩餘幾人,顯然是他狗腿子,又不好得罪霍然,還客氣和他打了招呼。
“整天圍著男人屁股後麵跑,江承嗣也不嫌棄,真是絕了。”霍然沒反抗,那人似乎就更加囂張了,“噯,你們說霍家怎麼會養出這樣的孬種,送去給他打,都不敢碰我一下。”
霍然盯著他的背影,說真的,他並不認識眼前的人,瞧他這麼囂張,還敢如此議論江家,霍家,大抵猜到,可能有什麼背影靠山……
可是火氣上頭,他也管不了這麼多了。
深吸一口氣,衝過去,抬腳對著他的屁股就是一記狠踹!
霍然身手自然沒有霍欽岐那麼好,可耳濡目染,也知道如何踹人才是最狠的。
這一腳,又狠又準。
那人猝不及防,麵目著地,重摔在地上。
一記悶響,所有人傻了眼,這還是瓷磚地麵,光是聽聲音,都讓人心肝直顫。
“送上門找揍,我特麼要是不給你一腳,都對不起你這麼犯賤。”霍然這一腳下去,算是出了口惡氣。
……
此時包廂裡,沈疏詞已經注意到霍然離開太久了。
霍欽岐此時正和江宴廷說話,霍然都那麼大了,最近跟著江承嗣,一直在會所待著,雖然愛玩,做事也有些分寸,大抵不會出什麼事,也就沒上心。
都成年的孩子了,又不可能整天拴在褲腰上。
“小姨媽,你乾嘛?”唐菀與沈疏詞坐得很近,見她起身,下意識問了句。
“我就是去個洗手間。”沈疏詞也想順便出去找一下霍然,約莫也是覺著,出不了什麼大事,沒必要特意和唐菀說。
唐菀點頭,也沒多想,轉頭就和阮夢西繼續聊天了。
而洗手間的位置較為偏遠,出事的時候,會所的工作人員都沒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