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吧,你們繼續做飯。”
薑糖夫婦:“……”
……
林鹿呦從浴室出來,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的事了,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又將浴室整理一番,覺得妥帖了,吹乾頭發,方才出去。
哪兒有初次登門,就用了人家浴室洗澡的,她出來時,顯得格外窘迫。
“喝了吧。”江時亦將感冒衝劑遞過去。
若是尋常,林鹿呦肯定對他愛答不理,可現在的形勢,容不得她任性和他對嗆,尋常工作挺高冷一人,瞬時就變成了一頭溫馴的小鹿,尤其是穿了唐菀的衣服,披散著頭發,與尋常簡直判若兩人。
忽然就從刻板高冷的化驗所組長,變成了溫溫軟軟的小可愛。
“謝謝。”林鹿呦接過杯子,小口抿著,甚是乖巧。
直至唐菀從廚房出來,她才不好意思的開口,“您借個袋子給我吧,我把衣服收拾一下。”她那些被雨淋濕的衣服,還留在浴室裡。
“哪兒需要這麼麻煩,我幫你洗了就好,有空你過來拿。”
“今晚已經很麻煩你了……”
林鹿呦覺得江家人都克她,總覺得遇到他們家的人,都沒什麼“好事”發生,她可不敢再來了。
“就算你把衣服帶走了,可以穿著我的衣服,還是要還的。”
唐菀倒不是真想要她還衣服,就是想告訴她……
無論怎麼樣,見麵是避不開的。
“那你還是借我一個袋子吧。”就算以後要還衣服,林鹿呦也不好意思把自己的衣物丟給彆人清洗。
“先吃飯吧,待會兒我給你找袋子。”
……
新家不像老宅,桌子很大,這就是個長型六人桌,唐菀與江錦上夫妻倆肯定坐一順邊,江時亦則在兩人對麵尋了個位置,林鹿呦不願和江時亦挨得那麼近,可除卻她身邊的位置,就隻有首尾兩端的空位,她若是坐了,會顯得格外尷尬。
猶豫著,還是挨著他坐下了。
“林組長,你彆緊張,就我們四個人,吃點家常便飯,你嘗嘗我的手藝,看合不合你的胃口。”
“嗯。”她點頭,在三人的目光中,拿起了筷子。
“這道水煮肉片剛做好,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吃辣,隻放了一點辣椒,你嘗嘗——”唐菀不聽招呼她。
若是尋常,林鹿呦怎麼可能如此失態,隻怪這一場雨……
打得她湊手不及!
頂著三人的目光,她夾了個水煮肉片,唐菀隻是丟了點辣椒,調調味兒,的確不辣,她卻被嗆了嗓子,急忙偏頭捂著嘴,劇烈咳嗽兩聲。
“很辣嗎?”唐菀皺眉。
“不……不……”林鹿呦急忙擺手,下一秒,麵前出現一張紙巾,她下意識接過,擦了擦嘴,而後是一杯水,溫水入喉,紓解了方才的刺激感,她方才覺得舒服些。
“沒事了?”江時亦詢問。
林鹿呦剛要搖頭,這才發現,自己手中還拿著江時亦的杯子。
而唐菀與江錦上坐在兩人對麵,已經驚呆了……
默契這麼好?
江時亦看向對麵的兩個人,“開始吃飯吧。”
林鹿呦則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將水杯往江時亦那邊推了推……
她當時心底就是想著,這是他的杯子,應該物歸原主,可她完全忘了,這杯水自己碰過。
當江時亦端杯子喝水時,她才意識到哪裡不對勁,而唐菀差點被噎著。
三哥,說好的潔癖呢?
林鹿呦垂頭,不敢再看對麵兩人的目光。
外麵驟雨傾盆如注,隱約還能聽到雨點砸在玻璃上的聲音,又重又急,就好似此時她的心臟般,猛烈撞擊著胸腔……
似比暴雨還急。
……
不過很快江錦上說起了投資俱樂部的事,又聊到江承嗣,化解了尷尬的氣氛。
“林組長,是不是我們聊得話題太無聊了。”唐菀見她一直不說話,又是客人,肯定要照顧點。
“沒有,可能是工作太累了,我聽你們說就行。”林鹿呦恨不能他們把她當成透明人才好。
“你平時工作很忙嗎?”對於不了解的行業,大家多少都抱有一定的好奇。
“還好,可能需要趕論文寫報告的時候,會比較忙。”
“你現在還要寫論文?”
“如果所裡需要評選什麼,或者一些職稱,發表論文是必須的。”
……
說起工作,林鹿呦話就多了些,整個人也放鬆許多,唐菀認真聽著,可她今晚本就是想搞事情的,秉持著把事情搞到底為原則……
林鹿呦瞧她笑得溫軟無害,整個人都鬆弛下來,可她緊接著的一句話,卻把她推入萬丈深淵:
“早知道你這麼忙,我就把帕子給你送過去了,也不會讓你淋了雨。”
林鹿呦那雙漂亮的小鹿眼,微微睜大,看向唐菀……
她是不是故意的?
可她笑得甜美溫婉,甚至是動人漂亮的,完全不像是那麼深沉腹黑的人。
------題外話------
菀菀真的學壞了……
菀菀:【天真臉】(* ̄︶ ̄)
五爺:我媳婦兒說錯什麼了?她說的話有什麼毛病嗎?那裡就學壞了?
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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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文:情雪凝鈺《偵婚之法醫老公住隔壁》
十年前
一起惡性案件,讓她成了唯一幸存者,同時也成了人人厭棄的“掃把星”。
唯有他,好像深淵中照入的一抹陽光,給了她最暖的照顧和保護。
十年後
她以最瀟灑的身姿,出現在案發現場。
聽完他初步的屍檢分析,便已鎖定了凶手。
結案後,她看著他,臉頰微紅,緩緩伸手:“白法醫,我……”
“不好意思,我有嚴重的潔癖,不能跟人肢體接觸,先走了。”
……
三秒鐘後,他被她一把抱住,狡黠的眼眸微微一閃,“顯然,對我沒有。”
在場,一片瞠目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