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秦慕丞這個寒假恐怕是去不了s市了。
再見麵,就得是明年的暑假了。
秦慕丞十分舍不得季元元,晚上拉著季元元待到十點多,才戀戀不舍的把她送回了房間。
想著即將要和秦慕丞分開,季元元的情緒也有些低落。
前幾天晚上明明睡得很好,這個晚上卻又做起了夢。
……
大雨淅瀝的晚上,秦慕丞站在窗邊,出神的看著院子裡的那棵樹。
樹乾上缺了一塊,樹皮被剜掉,光禿禿的,很醜。
外麵的雨越下越大,狂風暴雨之中,那棵樹有些搖搖欲墜。
秦慕丞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間轉身就往外走。
走到樓下,他吩咐吳嫂,“幫我找繩子和幾根結實點的木棍。”
吳嫂有些詫異,看著他往外走,連忙囑咐道:“先生,你拿把傘,外麵的雨太大了。”
秦慕丞卻像是根本沒聽見吳嫂的話一樣,徑自走到了院子裡。
吳嫂連忙拿了傘跟上去,“先生,你這樣淋浴是要感冒的。”
“快去,給我繩子和木棍!”雨中,秦慕丞一把推開吳嫂手中的傘,喊道。
吳嫂沒辦法,隻得去旁邊的小樓裡喊了管家出來,給秦慕丞找了木棍和繩子。
秦慕丞冒著大雨,給那顆已經枯死的樹做了一個結實的支架。
管家和吳嫂要幫忙,秦慕丞卻大吼著,不準他們碰。
吳嫂和管家沒辦法,隻能在旁邊陪著。
做完,秦慕丞這才鬆了一口氣,喃喃道:“好了,這下它就不會倒下了。”
吳嫂見狀,趕緊拉著秦慕丞回了屋。
她去了樓上,給秦慕丞放了熱水,催著秦慕丞去洗澡。
秦慕丞上樓之後,吳嫂拿了毛巾給管家:“辛苦了,你也趕緊去洗個熱水澡,這個大的雨,可千萬彆感冒了。”
管家將毛巾接了過來,一邊擦著頭發一邊不解的問道:“這棵樹,有什麼奇特的,先生怎麼會這麼愛惜?”
管家在秦家做事的時間不長,自然不知道這些。
但是吳嫂在秦家,已經做了將近二十年了,所以對秦家的事情比較清楚。
她低聲道:“這棵樹,是先生出生的時候,他的母親親手為他種下的。自然意義不同,愛惜也是自然的。”
管家了然的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地上全是水,等管家離開之後。吳嫂拿了毛巾過來,仔細的擦拭著地上的水。
擦著擦著,吳嫂忽然間長歎一聲,低喃道:“這又是何必呢?人都走了,守著一棵樹有什麼意義?”
畫麵一轉,已是深夜。
寬大的床上,秦慕丞躺在床上,麵色蒼白的低喃著:“元元,彆走……”
床頭櫃上,擺放著一張婚紗照。
……
季元元倏地睜開了眼睛。
天色已經快要亮了。
她躺在床上,想著剛才的夢,忽然間眉頭緊皺。
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