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綿能聞到他身上的薄荷清香,煙草味倒比上次散開不少。
她向一邊移了移,不動聲色的,連帶著呼吸都輕了不少。
霍胥拿著紙筆,塗塗畫畫,蘇綿刻意避開去看,還是不經意的撇見了個大概。
像是個大項目工程的草圖。
若有若無的視線,霍胥把筆放下,“想看?”
“不想。”蘇綿彆過頭,耳垂處有些發紅。
“想看也沒關係。”霍胥把草紙往蘇綿的方向放了放,沒想著避諱,見她急得閉眼,難得的好心情,笑了,“真的不看?”
“不看不看,你快藏起來吧。”
這麼機密的事,蘇綿哪敢看啊,她還隻是個孩子啊!
霍胥把草稿紙疊好,放到褲兜裡。
下河摸魚的於吟回來,褲腿濕了個透,又撿了個樹杈,略帶抱歉:“胥爺,這邊沒魚,我再往裡走走看。”
甜水鄉的水太過清澈,魚好摸也能看見,就是少。
前些年多的時候大家抓起魚來沒個節製,導致這些年,誰家要能摸著條魚,那都算得上是大喜事。
於吟顯然是不知道這點的,一腔熱血,揮著木棍就往河裡衝。
蘇綿都不知道怎麼打擊他才好。
倒是霍胥,不在意,半靠在外套上,閉著眼,假寐。
蘇綿從褲兜裡掏出來兩個很小的野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