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有什麼好了解的!雪薇啊,不是當弟妹的說你,你這要是家裡掀不開鍋了好歹說一句,讓蘇綿在外麵拋頭露麵的乾這種工作,和街邊吆喝的商販有什麼不一樣?”
吳美蘭的笑帶著幾分幸災樂禍:“再者說了,咱爸和孔家那邊的人可都是朋友,你讓咱爸的外孫女給朋友家那邊當跑腿的小販,爸這張臉往哪擱?”
周雪薇張了張嘴,不知道怎麼去說。
倒是周雪真,幫她接話:“爸,蘇綿已經是過繼到蘇家五房的孩子了,於情於理,跟咱們周家,是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的,您也不必太過生氣。”
周老爺子沒說話,他坐在沙發上,周圍站了一圈的人。
周雪真去拉周雪薇,周雪薇就趕緊表態:“爸,我離開家的時候,蘇綿還在上學,我不知道這孩子能乾出這麼……這麼丟人現眼的事情,您彆氣了,不管她在不在大房住著,回家之後,我都會幫您好好教育她,不讓她再出來拋頭露麵丟咱們周家的人。”
蘇綿身上流著的是周家的血。
這時候,雖說是做生意掙錢,可大家都不太看得起生意人,不如對那種文化人和在紡織廠那種地方乾活的工人的尊重和羨慕。
在周老爺子的概念裡,生意人大概就是騎著小車挨家挨戶跑著去賣雪糕的商販。
周家人是買雪糕的,他們連這種賣雪糕的事情都做不出,又何況是幫忙買雪糕賺個跑腿費的事情。
周老爺子黑著臉:“你今天就回去,跟蘇綿說清楚了,我們周家人再窮也不下賤!”
他在孔家門口沒敢大聲說話,壓低了聲音,他是怕的,怕蘇綿叫他外公,讓他覺得他低人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