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手碰上去,又是灰又是血的。
“怎麼回事?!”蘇綿嚇了一跳,趕忙給蘇楠楠轉到自己的方向。
小孩左臉有些腫,身前臟兮兮的,尤其是右手的拇指,帶著紫紅的腫脹和不正常的彎度。
“誰打的?”
蘇綿氣的眼睛都紅了,伸手去扯放在兔籠子邊上的木棍,“是不是四房又來作妖了?”
蘇楠楠起得早,趕在蘇綿出門前就帶著霍寶寶去前山采兔子草了。
甜水鄉就這麼大,蘇楠楠平日裡也不咋和彆的孩子走,最多就是跟著生金一起跑出去抓雀兒和掏鳥蛋,有霍寶寶跟著,蘇綿挺放心的。
“不是四房。”蘇楠楠搖頭,他眼眶紅紅的,在蘇綿麵前忍著疼,也不哭,他說,“蘇福被打了,我去拉他……”
原是蘇楠楠背了個籮筐上山挖草,至於霍寶寶呢,最近養成了個壞毛病,一到山上就愛追著蝴蝶撲,姿態過於母狗化。
蘇楠楠寵著霍寶寶,交代霍寶寶先撲蝴蝶,一會兒再來找他。
一人一狗吧,因為一個要找兔子草,一個要追著蝴蝶撲,兩個人的方向就越來越遠了。
蘇楠楠采完了兔子草就要回家喂兔子了,可是,還沒等他往回走呢,就聽見了一陣哭聲。
聲音特彆的大,特彆的慘。
最關鍵的是,蘇楠楠還聽過這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