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大概四十來歲的年紀,鬢角發白,佝僂著身子,一張臉上滿是褶皺。
看見這人,夥計都沒心思送蘇綿一家離開了,回頭,對著卓老板喊:“姓陳的來了!”
卓老板對著吳美蘭母女倆說了句:“稍等。”
起身到了門外,插著腰,一臉的譏諷:“呦,原來是陳老板啊!當初陳老板何等風光啊?怎麼,現今帶著你家的花草來到我們卓家的花店,是來蹭我家的客戶擺攤的?”
推著花車的男人似乎是想說些什麼,猶豫再三,低著頭,沒開口,眼眶有些紅,握著拳頭。
“卓老板,關於你兩個月前說的,購買我家花店和花圃的事情,我答應了,你看看,咱們什麼時候,按照你說的,給花草店鋪交接一下。”
“交接這事不急,我和陳老板說的時候是兩個月前,現在兩個月過去陳老板才找上門,這個中間,世事變遷,咱們談好的價格啊,恐怕還要變動。”卓青越的視線在陳老板的車上掃了一遍,大部分的花都不好,尤其是那牡丹,開出來跟黃瓜花似的小,根莖也蔫。
“再者說,陳老板,整個縣城都知道你店鋪的生意做的不實在,賣劣質花草,拿回家養都養不活,我接盤了你的生意,對我店鋪的名聲當然是有影響的。”
當時縣城裡,最先做花草生意的是陳老板,生意紅火,為人也真誠,再加上隻他一家,還是政府支持的,錢也沒少掙,就是後來,卓老板找人,也參合了這事,要說陳老板在縣城還是有威望的,倆家花店開在對門,陳老板的生意一直都比卓老板好。
同行是冤家,倆人之間,卓老板沒少搞小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