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絮絮半抬著下巴：“周鶯鶯，你汙蔑完我們一宿舍的人，就這麼簡單的離開？”
周鶯鶯冷笑：“是不是汙蔑，你們心裡不清楚？是，今天是嚴書梁他們來晚了，給你們時間準備，讓你們把東西藏起來了，但紡織廠那麼多人，你們704私下怎麼說的，讓大夥兒買果醬和糕點，有的是人告訴我！這次你們運氣好，給東西藏好了，下次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
蘇綿讓林絮絮宿舍的人在私下幫她宣傳兩句，找的是親近的人，可年輕姑娘們的這張嘴，總歸是忍不住，說了出去。
傳到周鶯鶯耳朵裡，也不是什麼意外。
“讓開，彆碰我。”周鶯鶯冷著臉。
“你當絮絮樂意碰你！”許小蕊拉著林絮絮：“我們嫌臟！”
一句嫌臟，其她幾個宿舍看熱鬨的小姑娘頓時喳喳。
“聽說她沒念過書，她媽也是個不乾不淨的！”
“之前還在703，要不是因為手腳不乾淨，也不會被人趕出去了！”
“好好的小姑娘乾什麼不好非要和有婦之夫牽扯到一起。”
周鶯鶯臉色有點白，她緊了緊衣服，直著腰板，回望說話的小姑娘。
一群小姑娘回頭，嘴裡振振有詞：“可不要和這種人牽扯。”
仿佛多看一眼，就是汙濁。
“許小蕊，林絮絮，她們誰說我臟都行，但你們倆不行，也不配！”周鶯鶯往後退了一步，盯著麵前的兩個小姑娘，“要不是你們，我也不至於走到今天這步！”
紡織廠招工，她來應聘，書她背了，字她學了，乾活也足夠利索，但最後出結果，名額裡沒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