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個地步,誰都沒法和稀泥了。
霍胥從校長辦公室離開,劉錦繡這才開始哭:“我在這個學校工作了大半輩子,一直都是班主任,我早上,五點就起床,有沒有我的課我都在陪著我的學生學習,她們小,不知道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我就告訴他們,除了讀書他們這個時間段沒有彆的路可以走,連給他們的補課,我都一分錢沒收過,校長,你也覺得我不配當老師嗎?”
“你配當老師,但是,劉老師,你沒明白霍老師的意思,教一門學科和管理一個班級本身就是兩碼事。管理班級往,你隻是管理了30來個學生三年,往大了說,你影響了這30個人的命運。鎮上的初中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管理一個班級,要定製度,立班規,心裡對對錯有一個正確衡量的標準。”
話到這裡,校長抿著唇,喝了口茶,良久,他又道:“劉老師,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偉大都來自於平凡。家長把學生放到我們學校,是信任我們的工作,你隻做到了身體上,學習上的幫助,但思想上,你真的是錯的離譜,教育工作不是單方麵的認為學生沒有衡量評判事情的準則,我們都不是聖人,我們的思想不在教科書承認的正確的標準上,你的大度,我可以欽佩,但你讓彆人學你這種大度,不學就是錯,那就是強行灌輸思想。”
話說的好聽,劉老師叫大度,說得不好聽了,其實校長也沒辦法理解,劉老師是怎麼想的,把家裡的積蓄都拿出來賑災,就不考慮一下自己以後怎麼生活嗎?偏彆人勸她她還聽不進去,固執己見,覺得彆人摳搜,早晚遭報應。
“身為班主任,除了工作的熱情,還需要一雙火眼金睛,去判斷,你手底下學生的矛盾,誰對誰錯,給他們一個公道。我們鼓勵學生多元化的想法,你以前錯誤的處理事情的方式咱們不談,就說以後,你身為任課老師,再有這種事情發生,我也保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