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輸隊的老劉看的眼睛都嫉妒紅了,嘟囔:“洵轍啊,你是福氣大啊,臨老得了個這麼好的閨女,我兒子知道我今天出來跑活,你知道那個癟犢子說啥不?”
大家都把視線放在了老劉身上。
老劉恨鐵不成鋼道:“我家那癟犢子讓我出門的時候小點聲彆吵著他睡覺,是人話?!老子這麼辛苦的跑活,他竟然反反他老子我影響他休息了!”
要麼咋說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呢?
人家蘇洵轍的閨女,隔三差五沒事了還跑到縣城來給她爸送吃的呢,那嘴可甜了,看見年輕的就叫哥哥,歲數大的就叫叔叔。
每次來帶的桑葚水啥的還給他們分嘞,哪像他們兒子啊,偶然說來一次帶著開會兒車還不情不願的,叫個人都墨跡。
不能想,一想就是高血壓心臟病。
蘇洵轍他的閨女,簡直就是運輸隊的一股泥石流,每次來都是給她爸送吃的,心疼她爸的。
蘇洵轍炫耀夠了,給籃子上的布一蓋,裝好車,就給吃的都放到車後了。
這次一共出了七輛車,七個司機,送的是冰,約麼一來一回還得跑兩趟,除了蘇洵轍和老劉,其他的幾個都是年輕的小夥子,跟著多跑兩趟,多點經驗。
上車前老劉還喊蘇洵轍:“老五啊,今中午吃飯,你記得跟我一起吃啊!”
老劉蹭飯的意思很直白,其他小夥子都把視線放在了蘇洵轍身上,眼裡對雞蛋糕和涼皮的渴望不加掩飾。
蘇洵轍也不摳,擺了擺手:“我閨女做的多,特地讓我跟你們分呢,先乾活,中午都一起吃!”
這一句話喊得,就跟吹響了勝利的號角似的,一起乾活的小子們樂的嘴都合不攏,一個個卯足了勁爬上車,就準備著要往目的地跑。
蘇洵轍歎了聲少年心性,一回頭,就是站在他身後的公旭,少年半垂著腦袋,神色不明。
“旭子,站那乾啥呢?快上車,走了!”蘇洵轍喊了公旭一聲,給車門拉開。
“洵轍叔,”公旭沒動彈,他低頭,扣著手,明顯有些許的緊張,手心都是汗漬,扭捏到聲音都緩了調。
“咋啦?”
蘇洵轍又問了一遍,察覺到公旭的不對勁,他停了動作,從車邊走過去,彎了腰,打量公旭的表情,公旭察覺的不自在,往後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