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賢覺得這事和上次還是有些許的類似的,玄學之說,他就是再不信,看著妹妹這樣,隱約的,還是有一種濃烈的關於蘇綿這次的病和蘇洵轍有些關係。
盛老爺子是早上四點不到就被拎到醫院的,他給蘇綿看病,除了袁老爺子,一行人都在門外等著。
“蘇綿這個病,我見過。”
人都走了,袁老爺子這才敢說實話,他拉了個板凳,坐在盛老爺子另一邊,看盛老爺子在那畫符不理他,他就嘟囔:“我和你說,以前我也不信你這些神神叨叨的玩意兒,但我現在就覺得,這還真是命數,我在京城不就給人家看這種病?我看不好,這才來了甜水鄉找你,結果呢,又遇到了個得這種病的。”
盛老爺子沒說話,挺專心致誌的,袁老爺子就自言自語:“你說蘇綿這是啥毛病啊?宋家找我幫忙會診的時候,也找了個你這種的大仙,對,就是你徒弟,段位肯定沒你高啊,但我瞅著宋梅灼那病好挺快的。”
盛老爺子的動作頓了一瞬,麵不改色的把黃符塞到蘇綿枕頭底下,像是不經意,問:“宋梅灼,是宋家的那個小少爺?”
“就和許家養女定親的那個,許家養女你認識吧?她小時候你還給她算過命呢。”袁老爺子有點跑題,好在他自己能扯回來,繼續道:“宋梅灼具體情況我不了解,但我聽人說他前段時間一步一摔的,還是宋老爺子去廟裡給求了個玉觀音帶脖子上給鎮住的。我來咱們甜水鄉之前,也就你說的你們村洪災那會兒,宋梅灼也是,高燒不退。宋家的人讓我給去看病,你也知道我的本事,那孩子身上真沒啥彆的毛病,就是燒,你要說西醫藥效見效快,那我這中醫也不是啥用沒有,這不是天天給針灸嗎?那病也不見得好啊。”
“我看著我是治不好了,宋家又一直等著我給個結果,我就有點慌了,京城就那麼幾家獨大,我要是給宋梅灼治死了,那我還有命活嗎?我尋思我來找你躲躲吧。但我走之前,反正是聽說你徒弟被請去了宋家,給宋梅灼治了個七七八八。”袁老爺子頓了頓,又問:“你說他這是啥病啊?我在京城坐診那麼多年,哪戶人家我沒給看過病,但宋家還真是第一回。你就說宋家的旁係,都不見找大夫看過病,我心裡能不虛嗎?”
京城宋家不比旁家,世代顯貴,有說宋家的祖上是將軍,當年的宋家住在深山老林,藏了不少的金磚,等到了亂世,這才使得後人用了這筆財富乘涼,也有說宋家祖上就是一砍柴的,當年救了一株枯死的桃花,桃花有靈性,世代守護宋家。
彆的袁老爺子不敢說,但宋家確實邪乎了點,尤其是宋梅灼這一代的小輩,沒見過哪個生過病發過燒,從小就是諸事順意,就是最驚駭的一次也不過小時候宋梅灼被家裡保姆拐走,還沒走多遠,保姆就被車壓死了,宋梅灼毫發無損的從貨車下爬出來。
這都成了京城上流圈子的談資。
“宋梅灼這病要是再不好,我約麼宋家得來人請你回去給他看氣運。”
盛老爺子心裡合計了一番,沒應。
京城肯定是要回去的,但宋梅灼怎麼看,這個事到底還關係到蘇綿的以後,盛老爺子有點愁:“你給宋梅灼看病,他就沒提他為啥病了的?”
“他都燒的把我當他爹你還指望他能說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