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蘇蕙沒法鬨脾氣,大房現在舉步維艱,周家的老爺子擺明了讓她和薛朗訂婚借機搭上周家這條線,她的榮辱都和薛朗有關。
蘇蕙隻能小心翼翼的求著薛朗,一如薛朗一開始小心翼翼的追求蘇綿。
但未見效果的好,還是讓少年心裡還是生出了憤懣。
周五這天,趕著蘇綿大掃除,薛朗特地喊上了校外的幾個男生把蘇綿堵到了小樹林裡。
彼時的蘇綿剛把小樹林外圍的垃圾撿好。
薛朗帶著人圍住了蘇綿,他手裡夾著抽到一半的煙,笑了笑,已經是下午,夕陽染紅了半邊天。
少年的視線先是落在蘇綿露在褲腿外的腳裸上,慢吞吞地上移,停留在她的臉側,“蘇綿,我這人沒什麼耐心,也不想動粗,你確定你還沒考慮好嗎?”
很自然的口吻。
他站在蘇綿身前,半俯著身子,想來是個沒挨過大嘴巴子的傻子。
蘇綿往後推了一步,抬了抬下巴,不經思索:“不談。”
就倆字,乾淨利索,有種“小仙女兒很高貴,男人都不配”既視感。
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
薛朗笑不出來了,蘇綿讓他在一眾弟兄麵前也丟了人,“你就是拿喬,也該差不多了吧?蘇綿,適可而止!我耐心不多。”
“你耐心不多就想點實際的東西,人醜還得多讀書,彆等著高考落榜,到最後才發現,當你爹需要你的時候,除了沒我,你還沒錢。”
薛朗這人也挺混的,以前在外省就愛跟著社會上的少年一起玩兒,隻不過他長得陽光,再加上注意分寸,一直沒翻過車,也沒鬨出過啥大事。
堵蘇綿叫上的這群社會哥是臨時花錢雇的,他人生地不熟,還沒混開,就是為了嚇唬小姑娘,趁機占點便宜。
“綿綿妹妹,你就非要逼我嗎?”道理講不過,薛朗似乎是要直接動手摟蘇綿的腰。
蘇綿偏頭看著麵前的男生,“其實我不太喜歡動粗,但你這樣,不是在逼我出手嗎?”
薛朗把煙扔到地上,抬腿,黑色的皮鞋撚在煙卷上,細碎的火光熄滅。
“來,往這打。”薛朗的食指輕點額頭,笑的浪蕩,用著極其嘲諷地,類似於輕慢的語氣:“算我求你,用力,打死我,嗯?”
蘇綿挑眉。
薛朗低著頭,特地湊向蘇綿的方向。
薛朗玩的是情趣,再加上周圍這麼多人,但凡蘇綿聰明點,都不敢動手。
可蘇綿沒按著路子走,她伸手,一把拽住薛朗的衣領子。
纖細的手指收縮,薛朗的腰部被拉力撕扯,不自覺的彎曲,腦子放空的瞬間,蘇綿的右手彎曲,抬起胳膊肘對著薛朗的腦袋,接連三次的碰撞。
乾淨利索的動作,速度也夠快。
最後一次,蘇綿鬆了手。
薛朗的身子被扯得向後仰,重重的砸到了地上。
蘇綿俯身,胳膊搭在半彎的膝蓋骨上,用著溫和的,散漫的語調規勸;“薛朗,你還年輕,不知道,社會它很亂的。”
迷途羔羊薛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