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搭上霍胥的車,還是副駕駛的位置,潘天秀立馬樂嗬嗬的報了家庭地址。
霍胥應了聲,車子啟動,緩緩行駛。
車裡的空間不大,隻有兩個人,像是漫不經心,他問:“我今天過您的辦公室,薛朗和蘇綿是?”
還挺直入主題的。
“是薛朗追的蘇綿,蘇綿沒同意,他急了,想欺負咱們年紀的女同學。”潘天秀掃了眼霍胥的色,沒看出來什麼,小心翼翼道:“霍老師,您怎麼忽然想起問這個?”
“蘇綿是我學生。”
男人的舌尖頂了頂腮幫,似笑非笑:“況且,他父親把她托付給我,我怎麼也該上點心。”
“原來是這層關係啊!那您早說啊!”潘天秀沒多想霍胥話裡的意思,傻白甜一樣掀蘇綿的家底:“我開始給薛朗他爸打電話,他爸還說倆孩子有娃娃親,親密點是人之常情,我尋思咱現在都講究自由戀愛,人家蘇綿擺明了不樂意啊,結果你知道薛明旭咋說的不?他說他挺喜歡蘇綿的,這門親事早晚能成讓我放鬆點管理!”
這種家長裡短的八卦,潘天秀摸得門清,蘇綿學習這麼好,孩子也努力,他並不支持蘇綿在該學習的年紀分心。
霍胥再沒說話。
潘主任家離學校不遠,十分鐘的車程就到了。
等潘主任下了車,霍胥盯著方向盤看了會兒,想到潘天秀那句,“薛明旭說他兒子和蘇綿的事一準能成”。
“嗬。”男人笑了聲,打火開車。
成?
成天做夢呢吧!
周一這天,薛朗站在了國旗台下,在全校師生的見證下讀了五千字的檢討。
這是個十足十丟人的事情,薛朗在家裡沒少鬨,薛明旭再氣,好歹是自己兒子,出事後的第二天就去給學校領導塞了錢,希望潘天秀彆計較,反正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也不多。
薛明旭包的紅包分量足,整整兩百塊錢。
但潘天秀不僅沒收錢,還不避嫌的破口大罵:“給錢?你侮辱誰的人格呢?你兒子做錯事你做家長的非但不糾正還跟著一起胡鬨?你把教書育人的地方當什麼?!”
薛明旭丟了個臉,扭頭又去找了校長,希望校長能幫忙給潘天秀施壓,可他得到的是所差無幾的回答。
薛明旭被上了一課。
錢確實不是萬能的,它買不來全部。
比如縣城高中的校門上刻的八個大字“厚德載物,教書育人”。
紅色的字體上落了灰,但“師之厚德,載物育人”卻鐫刻在了這所高中每一個人民教師的骨血裡,謙虛慎行,任勞任怨。
薛朗曾經是多少小姑娘的夢中情人,堵蘇綿的事情發生之後,除了一小部分的小姑娘覺得“哇,他好帥哦”,剩下的男生女生多少都挺看不起他的。
薛朗受不了這種眼神,乾脆請了假,周雪薇知道薛朗請假之後趕忙就去學校給蘇蕙也請了假讓她去陪薛朗,還特地在家做了紅茶糕讓蘇蕙帶給薛朗。
薛朗那邊啥態度周雪薇不知道,她隻知道村子裡賣的紅茶糕忽然就出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