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房乾活的幾個女人來的都挺快的。
蘇綿把人叫到一起,關了院門,把今天在縣城的事情說了一遍,“所以我懷疑,咱們家的兔子是在烤的過場中出了問題。嬸子們好好幫忙想一想,你們烤兔子刷醬料的時候,有沒有啥人來過?”
夏春花她們來五房乾活,除了要給兔子準備吃的,照顧一日三餐,最重要的還是幫忙烤兔子,刷醬料。
五房的院子這會兒現在還擺著烤箱,每道工序都是在家裡完成的。
幾個女人都在想,除了家裡的男人進屋幫過忙,其他人基本上都是隻在院外遠遠的看上一眼,說上兩句就走了,不好意思打擾她們乾活。
蘇綿擰著眉,良久,她又問了句:“有看見我大伯娘來五房嗎?”
蘇老太太這下可算知道自己不好的預感來自哪裡了。
蘇綿在懷疑周雪薇,情理之中,意料之外,蘇老太太大抵想說點什麼,類似規勸,但話到了嘴邊,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被抓起來拘留的是蘇明賢,在五房對麵開餐館的又是薛家人,蘇綿的猜測,並不是憑空捏造的。
氣氛凝結了瞬間,沒人說話,大夥兒都搖了搖頭。
蘇綿表情嚴肅,思襯片刻,轉身就往兔窩裡走,“我去兔窩裡再看看。”
製作工序不出問題,蘇綿覺得,可能是她一開始可能就找錯了方向。
但五房這邊蘇洵轍說過,做生意就將就一個信字,家裡不會賣有問題的死兔子。尤其是歲歲身上的檢驗單,蘇綿看見過,毒性被排出去後,餘毒還需要用上一個多禮拜的藥才能痊愈,人吃了有毒的兔子姑且是口吐白沫,何況是攜帶病毒的兔子,它又能撐多久?
到底是五房給開的工資,再加上蘇綿一家人為人處世都不錯,乾活這麼久從來沒虧待過員工不說,逢年過節了還額外給拎上一隻兔子讓大夥兒吃,狗剩娘她們沒猶豫的就跟了過去。
蘇綿在兔子窩看了圈,也不見哪有問題,無非是兔子太多,偶爾有打起來的兔子,互相咬的一嘴毛,還有的急眼了,腿都能給彼此咬出血。
蘇綿這會兒沒有心思管受傷的兔子,隻給打架的兔子分開,放到了一邊。
她還沒來得及再說什麼,籬笆外的狗剩娘一拍大腿道:“對了,我想起來了!”
狗剩娘一驚一乍的她一說話給身邊兒霍曉曉嚇了一大跳,大夥兒的視線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狗剩娘咽了咽口水,忽然就慫了,她說:“綿綿,我不是很確定,我記得我昨天烤的兔子裡,有一隻精神狀態不太好,就是它嘴唇那流血了,然後小腿上有傷,四肢抽搐了下……當時我沒在意,我以為是兔子打仗,誰給誰咬了,我以為這是它們的正常反應……”
這種事情,狗剩娘還能咋多想?一不是流感,二不是當場死亡,她見識不多,就以為兔子是受了輕傷,這是該有的反應,誰知道就……
狗剩娘急得眼睛都紅了:“綿綿,你說,會不會就是我給的那隻兔子出了事兒啊?可我真不知道,我沒有想害人,我,我真的不懂這個!”
蘇綿給了狗剩娘一個安撫的神色:“用人不疑疑疑人不用。嬸子您放心,我是絕對相信您的!您也甭多想,咱們先理一理這件事兒。你再努力回憶回憶,那兔子到底對勁不對勁?您抓兔子前有沒有在周圍看見啥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