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
蘇綿嚎啕大哭:“爸,你背不動我了!”
“……”
霍胥覺得他和蘇綿今天早晚得瘋一個,霍胥糾正:“洵轍叔是不太行了,但我還行。”
蘇綿自動屏蔽,她又開始犯困了,眼眶都是紅的,腫的和個核桃一樣,她吸了吸鼻子,湊到霍胥耳邊詢問:“今天可以和爸爸拍照嗎?”
霍胥並不想拍照,尤其不想以爸爸的身份拍照,他矜貴的搖了搖頭,意識到蘇綿現在看不太清楚,開口道:“不可以。”
蘇綿的嚎啕大哭卷土重來。
霍胥:“……”
霍胥覺得他現在跟個畜生似的,給人家小姑娘欺負成這樣。
明顯這倆人裡,霍胥現在瘋的更徹底些,他說:“騙你的,一會兒就帶你去拍照。”
蘇綿高興了,晃了晃懸空的小腿。
她點了點頭,趴在霍胥的肩膀上睡覺,嘟囔:“要是我不是在夢裡看見爸爸就好了。”
霍胥的動作頓了一瞬。
霍胥給蘇綿送到醫院裡的時候,小姑娘都燒到三十八度八了,值班護士拿了藥,當下就給蘇綿掛了吊瓶。
高燒可不是小事,景世看蘇綿的狀態不太好,後續估計著還需要物理降溫,趕巧蘇老太太也生了病,景世當下就要給蘇綿安排著和蘇老太太住在一個病房裡。
隻是人還沒安排過去,蘇洵轍就給拒絕了。
他剛聽老太太說了蘇綿的身世,反應比蘇綿還要大,四十來歲的老男人,出去找了一圈孩子沒找到,想著蘇綿有分寸,這會兒需要的是冷靜,他坐在醫院外的長廊裡抽了兩整包煙。
滿腦子都是他閨女的委屈和心酸,以及蘇綿以後會不會離開五房。
平心而論,蘇家欠了蘇綿,蘇洵轍不想蘇綿和老太太接觸,讓景世幫忙又開了間房間。
晚八點,蘇洵轍從大院把蘇楠楠接過來,蘇家的飯店關門,蘇明賢做了稀粥小菜,蘇綿悠悠轉醒,她哭了一下午,眼睛還是腫的。
蘇楠楠什麼也不知道,隻記得蘇洵轍不讓他提蘇老太太,乾脆湊過去扯蘇綿的手,“姐,我熬了菌菇湯,你起來喝一點好不好?”
剛發燒的緣故,蘇綿口乾舌燥,沒什麼胃口,蘇明賢看著也心疼,他和蘇洵轍很有默契什麼都沒說,等蘇綿捂著被子睡了這次拿著棉簽沾著水給蘇綿擦嘴。
縣城公安局裡。
薛明旭給周雪薇請了個好律師,周雪薇依舊被判了三年,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好好的日子沒了,蘇蕙還沒嫁給薛朗,她也沒跟著去大城市,反倒是要在牢裡度過漫長的歲月。
所以,在看見蘇洵望來的時候,周雪薇眼睛都亮了,就跟著溺水者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一樣,握著蘇洵望的手,張口就來:“洵望,這都是誤會,我是無心的,你快幫我和蘇綿好好說說,我不想坐牢!我是她媽媽,她要大逆不道嗎?”
公安局的判決書下來,但凡五房不鬆口,三年刑罰就得被一錘定音,周雪薇是大家閨秀,她沒想過給誰害死,薛明旭沒把話說全,她以為這藥效果不大,誰知道事情會變得這麼嚴重!
薛明旭不可能承擔責任,沒有證據實錘的情況下周雪薇沒法把事情推到薛明旭身上,何況她現在還要靠著薛明旭給的律師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