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曉曉兩雙手緊緊握著大痦子的手,“那就麻煩大師多費心了!”
大痦子笑的眼睛都看不見了,應聲道:“應該的應該的,我們這邊統一探討佛法,你明天早十點給你兒媳婦送來就成!”
蘇綿當著大師們的麵兒鬨霍曉曉:“什麼統一探討佛法,我和小姐妹們約了出去玩,我不信這玩意兒,我不來!”
大痦子慈眉善目:“這位夫人,探討佛法不用您很多時間,您明天先來一趟,若是不喜歡,往後推了就是。”
蘇綿大概還要說點什麼,霍曉曉一巴掌拍到她肩膀上,嗬斥她:“大師是得道高僧,你且給我消停一點!”
蘇綿縮了縮身子,瞪著一雙杏眼不甘示弱的回看。
伯娘侄女對著演,就這麼你一句我一句的接話,霍曉曉總算是給蘇綿從屋子裡扯了出來,隔得遠了還能聽見兩個人的爭執聲。
大痦子心裡的疑慮這才打散。
第二天來的很快。
早九點半蘇綿就被霍曉曉扯到了茅草屋裡,霍曉曉又和大師說了兩句話,對著蘇綿的背影冷笑了一聲這才離開。
茅草屋的窗戶一早就被關上了,屋子裡沒接電,隻點了蠟燭。
蘇綿看見這次上課的不光有她還有另一個不知姓名的女人。
女人懷了四個月的身孕,她身材嬌小,跪在地上,虔誠又敬畏的看著大師的方向,隨後又抱著個藥碗喝藥。
還沒有到早課的時間,三個大師鎖門的鎖門,在小屋子裡吃飯的吃飯。
蘇綿湊過去問身邊喝藥的女人:“你這碗裡的不是藥吧?你喝的是什麼啊?”
“大師賞賜的觀音水。”女人眨了眨眼睛,裸露在外的皮膚青一塊兒紫一塊兒明顯是被打的,她說起話來沒什麼起伏:“大師說,多喝觀音水生下來的肯定是兒子。不光如此孩子還又聰明又有福氣,是被神明眷顧過的,考京大,出國留學都不是問題,一出生就贏在了起跑線上。”
蘇綿:“……”
這都信?
蘇綿瞧著女人的歲數不算大,二十出頭的模樣,不像是個傻的。那聖水黑不溜秋,指不定都摻了些什麼玩意兒,正勸她彆喝了,三個大師就從屋子裡出來。
房門已鎖,大痦子手裡拿著個木頭棍子,她坐在黃墊子上,聲線平穩道:“今天來了個新夥計,那就給你們再講講咋們老祖宗留下來的《三從四德》,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女人啊,是要以男人為天,侍奉婆婆為主,為婆家當牛做馬的!”
蘇綿:“???”
蘇綿大概明白為啥她能給彆人家的兒媳婦訓得服服帖帖的了。
歪理和暴力雙管齊下,一下就是半個月,這能不立竿見影嗎?
蘇綿擰著眉:“我要是不聽呢?”
大痦子身邊這兩個女人一起揚了揚手中的木棍子。
大痦子淺笑:“我想蘇太太你不會不想聽的,對嗎?”
對你個鬼啊對!
蘇綿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說的,大痦子一下子黑了臉,“蘇太太,我看你龍宮凹陷,是不孕的征兆,你要是和我好好說話,我還能救救你,但你要是再口出狂言,你婆婆可說了,讓我們隨便教育你!”
蘇綿表示有能耐你就來吧。
雖然她心裡也慌得一批,她怕女人打架扯頭發撓臉,破了相可怎麼整?
但大痦子身後兩個提著棍子往蘇綿身上砸的時候,蘇綿還是下意識的抬腿踢了過去。
蘇綿的動作快,那兩個大師也不是吃素的,在木棍子敲到蘇綿胳膊上的時候,大痦子嘴角揚起了一抹自信的笑:“蘇太太,你說你要是老早聽話,何至於受這這麼大的委屈?”
也不等她得意多久,在蘇綿喊疼的一瞬間,小茅草屋的窗戶就被人破開。
一群警察從屋外闖進來。
嚴書梁大手一揮:“封建迷信,使用暴力,全都帶走!”
蘇綿這一波發揮的很好,穩紮穩打的演技派。
大痦子手裡的棍子哐當一聲掉下去,大呼冤枉。
嚴書梁公事公辦:“冤枉不冤枉的,有什麼事情到了警局再說!”
大痦子麵無血色,村子外麵停了兩輛警車。
大屋子知道她這一去基本上就是有來無回了,所以路過村子的時候,是拚了命的叫喊著以前幫助過的人家,“王大姐,李大姐,你們救救我,快和警察說說,我沒宣傳過啥封建迷信,可都是你們家兒媳婦生不出孩子求我想辦法的啊!你們可不能過河拆橋啊!”
村裡幾戶婆婆一聽是這個理兒沒跑了,當下就去攔人,“警察同誌,這裡麵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怎麼好好的忽然要給我們村的大師們帶走呢?!我兒媳婦的肚子沒動靜,還等著大師再想辦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