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此事涉及到“情敵”陳經理,許斌犯膈應,就沒把事情跟對方說那麼清楚。
但一想到酒會,他不禁又高興起來,自從和謝信澤同居之後,許斌發現自己運勢真是連連攀升啊,先是謝信澤幫他找了沈教授順利解決了異形的事兒,今天BX又提出來要領他去認識A市房地產大佬,要說謝信澤不是他的小福星,誰能相信?
思及此處,許斌也不找皮帶了,直起腰,看著謝信澤“嘿嘿”笑,一時給對方笑得有點摸不著頭腦。
“什麼飯局,讓你高興成這樣?”
謝信澤伸手幫許斌整了整襯衫,問道。
“沒什麼,但是我得穿的正式點,對了,今天回來的太倉促,本來想給你買個禮物來著,你想想有沒有喜歡的,等明天咱倆去買。”
許斌說著,給自己挑了一條暗紅色的領帶就要往身上招呼,卻被謝信澤給按了回去。
“你就穿這件花襯衫去酒會?”
謝信澤用不太確定的口吻問。
許斌理直氣壯,“那咋地?這是紀梵希,牌子貨!”
謝信澤:“……”
被盯著看了一分鐘,許斌心虛,“那……那要不我穿啥?你說吧!”
謝信澤露出得逞的笑。
十分鐘不到,他給許斌來了個大變身。
鐵灰色修身西服,暗花淡藍襯衫,西褲上沒有紮皮帶,配了一雙黑色皮鞋,領帶則用的是深藍色。
足夠商務,但又不太拘謹,細節處還透著點悶騷,關鍵是把許斌的好身材襯了個十足十。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感覺像換了個人,許斌又呼嚕了一下頭發,把平時極有性格的發型往後捋了捋,整個人馬上成熟穩重了不少。
“怎麼樣?”謝信澤對自己的品味很有自信,看著許斌子在鏡子前照了好幾遍,他更有成就感了。
“嗯,挺好,彆說,你這眼光是比我強。”
許斌由衷讚歎。
“是什麼性質的飯局,私人家宴還是在外麵?”
謝信澤又問。
“據說是啥私人酒會?我還沒參加過呢,不知道啥情況。”
說起這個,許斌心裡有點沒底,他甚至拿出手機要百度一下。
謝信澤被他的謙虛好學給逗得差點笑出聲來。
他不再說話,而是陪許斌查了半天資料。
但沒查出個所以然來。
許斌開始發愁。
謝信澤看他擰著眉頭的小樣,終於憋著笑發話了,“既然是私人酒會,估計是在對方家裡或者私人會所,要不你還是帶點見麵禮過去吧,有備無患。”
許斌趕緊點頭,說,“有道理,家裡還有好幾瓶紅酒,是我爸上次去法國旅遊買的,我找找去。”
說著就跑到廚房,在酒櫃裡翻騰起來。
謝信澤接過他翻出來的紅酒,艱難的撇嘴一笑。
嗬嗬,許父當真是土豪,估計這點連法國酒莊都能看得出來,賣給他們家的酒都是又貴又唬人的那種。
這種酒送給懂行的,人家要笑掉大牙,但是賣給外行人卻能漫天要價。
“這酒不便宜吧?”
謝信澤假裝無知。
“那可不咋的,一瓶將近兩萬呢,我爸去年從歐洲背回來的,可給老爺子累壞了。”
許斌挺得意,說話間,他又拿出來一瓶,一邊擺弄一邊跟謝信澤說,“這麼貴的酒,送人白瞎了,這還有一瓶,回頭咱倆買點醬牛肉,把它喝了。”
謝信澤第一次聽說紅酒配熏醬的,不過這種驚喜自從他和許斌在一起之後,幾乎每天都發生,基本已經習慣了。
此時的關鍵是彆讓許斌拿著這種酒去趙總那丟人。
於是,謝信澤說,“既然紅酒是伯父背回來的,還是彆送人了,咱們留著自己喝吧。”
許斌聽了,覺得很在理,我爹親自背回來的,多貴重啊,不能隨便送人。
“那送啥?要不咱倆去商場看看?”
許斌又翻了翻櫃子,發現沒什麼特彆適合的東西,有點犯難,但是一看表,時間也不早了,怕是也要來不及。
這時候謝信澤像變戲法似的,找出來一個精致的皮盒子,遞到他手裡,說,“你看看這個行不行,對方即使不喜歡抽煙,也可以收藏,這是我一古巴朋友送的。”
手指粗細的雪茄煙整齊的碼放在皮盒裡,每一根都有獨立包裝,看起來非常精致,而且那股濃鬱的煙草香氣甚至隔著包裝,都能隱隱約約嗅到,雖然許斌從不抽這東西,也沒啥研究,但也能猜出來,這絕不是凡品。
他扣上盒子,抬眼看看謝信澤,口氣不大對頭,“你那古巴‘朋友’挺大方啊。”
謝信澤:“……,你等會,我去扶個醋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