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信澤趕到公寓門口的時候, 試了試密碼鎖, 竟然打開了,看來許斌沒換密碼, 這讓他心裡好過了一些。
門一開, 他都沒來得及把玄關的燈按開,就被人給抱住了。
雖然許斌一身酒氣, 但謝信澤根本沒舍得推開他。
兩人緊緊的摟在一起, 連句話都沒顧得上說, 唇舌便纏在了一塊。
黑暗裡, 他們互相摸索著對方,毫無章法可言,許斌更是心急,甚至扯掉了謝信澤的襯衫扣子。
謝信澤也好不到哪兒去,他把許斌連摟帶抱的拖到客廳地毯上,壓在身下啃咬。
他倆都喘得厲害, 聽著彼此的呼吸像是猛獸。耳邊如鼓的心跳聲,也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對方的。
許斌一邊被謝信澤啃吻, 一邊抖著手去解對方的皮帶,終於把謝信澤扒乾淨之後, 看到對方要起身去櫃子裡找套子, 他才啞聲說,“彆找了, 都讓我吹氣球了。”
謝信澤:“……”
把人拽回來, 按在地毯上, 許斌就騎了上去,他呲著呀,惡狠狠地威脅,“你他媽要是敢射在裡麵,我就把你廢了。”
謝信澤沒說話,他用吻堵住了許斌的嘴,而久違的溫暖和緊致也讓他失了分寸,回應許斌的隻有強有力的打樁。
這次,許斌一聲都沒吭,他咬著牙不出聲,但到了最後要釋放的時候,手腳和下麵卻緊緊的纏住謝信澤,根本不讓他退出去,同時照著他結實的肩膀狠狠咬了一口。
那是錐心的疼,但謝信澤隻是皺了皺眉。
然後許斌便感覺到一股熱液灌進了身體裡。
他沒有踐行剛才說的話,不過也沒有任何事後的溫存,他推開謝信澤,自己站起身扶著牆進了洗手間。
謝信澤去敲門,許斌隔著門衝他喊,“今天喝多了,以後我再他媽給你打電話,你彆接!”
謝信澤:“……”
把剛才在樓下便利店買的醒酒飲料放在茶幾上,謝信澤對衛生間裡的人說,“茶幾上有醒酒飲料,你喝點,免得明天頭疼。”
然而衛生間裡沒有人回應他,隻有花灑流水的聲音。
許斌已經在裡麵待了半個多小時了,謝信澤確信他沒事兒,估計隻是臉皮薄,不想出來,不過他更沒臉見對方。
估計自己不走,許斌今天就得在衛生間裡睡下,謝信澤覺得,自己還是先走比較好。
隔著門,他跟許斌交代了一聲,裡麵隻回了個,“唔”。
謝信澤聽到這有點可愛的聲音,忍不住想笑。其實拋開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隻是兩個人單純的在一起,他和許斌之間永遠都不缺乏快樂和愛意。
然而世間沒有桃花源,誰又能拋開一切,不管不顧呢。
謝信澤嘴裡湧上苦澀的味道,他沒再說什麼,離開了公寓。
聽到房門落鎖的聲音,許斌仰起頭對著花灑使勁搓了一把臉。
謝信澤可能不知道,他接到許斌的電話,匆匆忙忙跑出去的事,沒有逃過虞夫人的眼睛。
誰能讓一貫沉穩的兒子如此慌亂?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虞夫人發現,自己真的小看了那個小土鱉,看來計劃必須馬上施行了,她放下手裡的咖啡杯,給趙總撥通了電話。
而她的電話剛掛斷不久,趙大佬又接到了謝信澤的電話,這讓他對虞夫人的辦事手腕敬佩不已,看來她真的說服了自己兒子。
謝信澤給趙總打電話,確實是商量競標和電網的事兒。
但絕不是因為虞夫人從中斡旋,其實,虞夫人根本還沒來得及找他說這件事。
他之所以主動聯係趙總,是這些天來他反複權衡的結果。
如果想回到香港,回到大宅,地標項目勢在必得,至於電網的利益,他隻能忍痛割愛,這是他必須要付出的代價。
以前,他還在為眼前利益的得失猶豫,但是有了和許斌分手的事情之後,尤其是經過昨天的分手炮之後,他更明白的看清了前路。
他離不開許斌,他對他的感情,比自己想得還要深得多。
而要想和許斌長相廝守,隻有一條路可走,他要回去大宅,為自己和母親的身份正名,他要用足夠強大的實力來壓倒那些敢提出反對意見的人,讓許斌能跟著自己風風光光的回到香港,他想和他做正頭夫妻,讓任何人見到許斌,都不能小看了他,都得恭恭敬敬的喊一聲“大夫人”。
母親說得沒錯,眼前的利益都是小節,用這些換個未來,一點也不吃虧。
這麼多年來,他是為了憋在心裡的那口氣在一直向前,可他並不真的想要那些財富和名利,雖然他有了現在的成就,可他並不快樂,但現在有了許斌,他擁有了真正想要為之爭取和守護的目標,他看到了可以期許的未來和幸福,作為一個男人,他必須爭取,而且要全力以赴!
和趙總的見麵會談非常簡短,兩人說定了合同條款,便當場簽了字,整個過程沒有超過一個小時。
趙大佬對於謝信澤要麼不為,要麼就乾脆利落的作風十分欽佩。
但另一方麵,他也不由暗度,這許斌到底對謝信澤有多大的影響力,以前一直不肯鬆嘴的肥肉,竟然在這麼兩天的時間裡就有了反轉性的變化。
不過這都是彆人家的閒事,他也懶得過多參與,隻要讓他拿到好處,一切好說。
眼下,他要做的,就是辦好虞夫人和他商量好的那件事,他必須做個信守承諾的人啊。
趙大佬一邊得著便宜,一邊賣著乖,等著看謝家宅鬥的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