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倆人從雲吞店吃完東西回到酒店, 已經過了十點鐘。
謝信澤怕許斌走路太累, 便想叫司機過來載人,但許斌擺擺手,說想透透氣, 於是兩人便走著往酒店去。
酒店離雲吞麵館並不遠,步行也就二十分鐘。
走到半路,許斌又說感覺剛才吃的有點膩了, 謝信澤要想領他去街對麵的水果攤買水果。
可許斌卻道,“不想吃水果, 想吃酸的。”
謝信澤, “酸的?那要不要買點檸檬水喝?”
許斌想都沒想就說,“不夠酸。”
謝信澤苦惱,“難道直接吃檸檬?”
許斌,“要不買瓶醋吧,不喝的話, 聞一聞也行。”
謝信澤,“……”
雖然感覺很奇怪, 但他說的話, 謝信澤沒有不執行的道理, 馬上拉著人去了便利店。
剛走到便利店門口,正看見店員在弄熱乎乎的關東煮,魚丸和魔芋絲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 謝信澤回過頭, 剛要問許斌想不想嘗一嘗, 就看見他在乾嘔。
許斌往後退了好幾步,捏著鼻子往遠處走,同時用變了音調的聲音說,“快走,聞著好惡心。”
看他模樣實在難熬,謝信澤也顧不上買醋了,趕緊追上他。
兩人一路快步走到酒店,進了房間,許斌就衝進洗手間,在馬桶麵前一陣嘔,到底把剛才吃的雲吞麵全都給吐了出來。
謝信澤看他吐得實在厲害,再也坐不住,非要拉他去附近的門診看看。
正這時許母來了電話詢問情況,怕她憂心,許斌趕緊搶過電話,打了個馬虎眼,說自己沒事了,讓他們不用惦記。
但掛了電話,他還是耐不過謝信澤的叨煩,到底被他拉著去了一趟附近的門診。
到了門診,大夫問了問大概的情況,又測了體溫,最後連血都沒抽,就直接說,“不用擔心啦,隻是普通的暈機,不想吃藥片的話,回去多休息就可以了。”
“可是,他吐的很厲害。”謝信澤還是不放心,繼續追問,“要不要做個嘔吐物檢查或者血液檢查,看看是不是細菌感染?”
麵無表情的轉頭看了看謝信澤,醫生嚴肅道,“先生,我知道你蠻有錢的,看你戴的這個表也有好幾百萬嘍,但我也是有醫德的,即使你有錢,不必要的檢查也不會讓你去做,你有這個時間跟我糾纏,不如讓你愛人回家多休息一下。”
聽到醫生這樣講,本來就不想再被折騰的許斌趕緊在旁邊附和,“對啊,咱們就聽大夫的沒錯。走吧,我回家睡一下就好了。”
沒辦法,謝信澤隻能拉著他的手把人再拖回去。
可是兩人都已經坐上車了,謝信澤還在不死心的小聲嘀咕,“這個醫生那麼年輕,總感覺有點不可靠,要不要換一家大的醫院看看急診?”
許斌被他的大驚小怪給搞得頭疼,不顧司機就在前麵坐著,使勁揉了他的臉一下,說,“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婆媽!這點小事還至於?”
謝信澤馬上反駁,“你的事哪有小事,再說你平時身體那麼好,突然吐成這樣,我當然擔心。”
聽他這樣講,許斌哪還能生得起氣來,隻能說,“早點回去睡覺吧,我都困死了。”
車開到酒店樓下,謝信澤又讓司機去附近一家有名的酒店打包了魚翅粥回來,防著許斌一會兒餓起來沒得吃。
誰知,魚翅粥剛送到房間裡,許斌聞到那股鮮香味兒,又跑去廁所吐了一陣。
謝信澤心疼的不斷給他順背,倒水,待他嘔完了,又把人扶到床上。
看他臉色發白,難受的皺眉頭,謝信澤恨不能以身代之,但卻什麼忙都幫不上,隻能過一會兒就問,想喝點什麼,或者想吃點什麼。
知道自己要是不說出點什麼來,謝信澤今天怕是不會消停,許斌想了想,說,“我想吃果丹皮。”
謝信澤,“那是什麼???”
“就是山楂羹,山楂片之類的,酸溜溜的那種。”
謝信澤想了想說,“那我去樓下便利店看看。”
說完,喂許斌喝了一點水,又給他蓋好被子,才一步三回頭的出了房間。
到了樓下便利店,跟店員說了“果丹皮”,店員表示聽都沒聽過,謝信澤又問有沒有山楂汁或者山楂糖之類的。
店員也搖頭。
失望的剛要走,店員卻忽然想起來什麼,叫住了他,“先生,有這種紅果吸吸凍,酸酸的,可不可以啊?”
謝信澤拿過包裝一看,果然上麵印著山楂的圖案,立即如遇救星,果斷買了一箱帶回去。
可是,等他回到房間,剛要跟許斌報喜,卻發現床上的人已經睡著了。
脫掉外套,把剛買回來的吸吸凍放在床頭,謝信澤坐在床邊看著熟睡的愛人。
許斌平時好強,鮮少在他麵前露出軟弱的一麵,兩人認識這些年,他從沒主動要求自己為他做過什麼事。
愛人的自強自立是一種獨特的魅力,深深吸引謝信澤的同時,有時也讓他苦惱。
隻要是男人,就想要被愛人依靠,想要保護對方,想要照顧他,希望自己是是時時刻刻被需要的。
因此,許斌的過分獨立有時也讓謝信澤失落,總感覺自己在愛人麵前的存在感不那麼強,當然了,除了在床上。
不過,也正因為在日常生活中,許斌並不主動對他撒嬌,才激起了謝信澤在床上更多的欲望,他想聽許斌叫他的名字,說想要他,離不開他,喜歡被他進入,填滿,甚至弄哭他,讓他在自己懷裡流著眼淚喊“老公”。
謝信澤也承認,他有時候在床上確實會耍些奸猾,用點小伎倆故意折騰一下許斌,沒辦法,誰讓老婆平時嘴太硬,想聽他撒個嬌,隻能用這種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