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之後, 許斌沒忙著回自己房間, 而是先去了許父許母房裡,一是為了接回許彥,二來, 也是為了分享剛才在車上聽謝信澤說的八卦。
特意先把謝信澤打發回去,許斌留在父母房裡,把關於大哥和誠明生娃的封建禮教故事給爸媽添油加醋的學了一遍。
許父聽了倒沒什麼反應, 隻說,“他大哥那人一看就倔, 能乾得出這種事。”
但許母聽了, 竟然眼中隱隱有淚,說,“沒想到信澤的大哥這麼苦,母親重病,父親不賢, 感□□又這麼多波折,孩子都有了兩個, 竟然還沒結婚, 那個誠明真是該死, 怎麼能這樣對他呢。”
一看母親這幅樣子,顯然是把謝信堯的事情當成八點檔電視劇的梗概來聽了,許斌也是無語, 不過他說這番話的本意也是想博取父母對大哥的同情, 這樣兩家的關係才能破冰, 議親也不至於陷入僵局。
見母親心軟了,許斌更進一步,說,“連謝信澤都說他是狗脾氣,我們就彆跟他計較了,其實送我10的股份也很劃算啊,不要白不要,媽,你說呢?”
許母,“……”
許父,“我看你根本是來替大伯哥說情的吧!”
說完,把不爭氣的兒子連帶著孫子給推出了門。
許彥站在門口,差點被爺爺把門拍在鼻子上,他摸了摸小鼻子,抬頭看看許斌,說,“爸爸,你又惹他們生氣了。”
揉揉兒子的小腦袋瓜,許斌無奈歎氣,“不是我,是你大伯,那個家夥真是討厭,自己生不出兒子,倒要連累我!”
說完,氣鼓鼓得領著許彥回了房間。
不過謝信堯也沒枉費許斌幫他求情,當晚就派秘書過來送了不少禮品,大部分都是保健品和老年人喜歡的東西,還有附近高檔酒樓的用餐卡等等,可見是要把這幾天許家在港的吃喝用度全都包下了。
秘書走前,還留下了兩台車和司機,說是供他們差遣,甚至還留了個高大帥氣的保鏢給許母,專門負責給她拎包,這樣瘋狂掃貨的時候就不愁沒人幫忙拿東西了。
許母倒不看重那些吃的用的,唯獨對這個保鏢相當滿意。
內地社會治安好,即使他家是土豪,也沒有雇傭過保鏢,到了香港竟有這種新奇的待遇,而且保鏢長得又好,許母看著賞心悅目,對謝家大哥的火氣已經消了一大半了。
隻是許父很不高興,但看老伴那麼樂嗬,他也不好說什麼,隻能在肚子裡生悶氣。
第二天許母和虞夫人在保鏢的陪同下去逛街了,許父就隻能去找兒子和姑爺一起,領著孫子去玩海洋公園。
一天跑下來,簡直累斷他的老腰,老腿,再一想自己媳婦有年輕漂亮的小夥子陪著,心裡更是難受。
謝信澤見老丈人心氣兒不順,不由悶笑,回頭悄悄給大哥打了電話,說,“你給我丈母娘配的那個保鏢真是惹了禍,讓許斌爸爸吃醋吃得不行。”
謝信堯聽了,感覺莫名其妙,這不是為了讓許父輕省嘛,否則陪著媳婦逛街,又累又悶,何苦受那份罪。殊不知,還是他孤落寡聞,竟不知道這世界上還真有像許父這樣的跟腳星,就喜歡粘著老伴的。
想不明白,便會錯了弟弟的意,他以為許父挑剔自己沒有給他配一個跟班,便說,“那我明天找個年輕貌美的女助理過去幫他拎包。”
聞言,謝信澤直接噴笑出來。
聽到弟弟在電話裡的笑聲,謝信堯納悶,“怎麼?難道他吃得不是這個醋麼?我這麼公平還不行?”
謝信澤差點笑出眼淚,怕大哥再次好心辦壞事,趕緊阻止他,“你快彆了,再照這樣搞下去,我這輩子都辦不成婚禮了。”
雖然還是沒搞懂老二說的到底什麼意思,但謝信堯現在一心想跟許家修好,便能聽得進去勸,也就沒再辦傻事。
放下電話,謝信澤悄悄將這些話學給許斌聽,許斌轉頭看著老爸坐在旋轉飛車休息區和孫子排排坐吃冰淇淋的樣子,忍不住“哈哈哈哈”的大笑。
“我就說你大哥至今未婚不是誠明的錯,你還不信,就這個情商,哈哈哈哈哈哈。”
許父看見兒子和姑爺笑得誇張,便湊過去打聽樂子,可兩人卻隻是對他擺手敷衍,並不說清楚是怎麼回事,讓許父更是惱火。
直到晚間,謝信堯又派秘書過來送禮,這回送的全是各種好煙好酒,終於投了許父的愛好,博了他老人家一笑。
見父母對大伯哥的印象好轉了,許斌也鬆了口氣,心說,這回議親有門了。
果然,第二天,謝信堯便親自給許父打了電話,想約再見麵的時間,許父很痛快就答應了,但說到具體的地點,許母卻把電話接了過來,道,“我聽斌子說你剛有了千金,不如我們去看看孩子吧,沾沾喜氣。”
電話那邊的謝信堯明顯對這個提議沒有心理準備,半響未回話,待聽到許母略顯遺憾的歎息之後,他趕緊道,“好,沒問題,我明天讓司機過去接你們。”
掛了電話,許母美滋滋的,許父看她得意的模樣,便問,“怎麼?對保鏢很滿意啊?”
許母立即瞪眼,“就是很滿意,拎東西可厲害了,而且我刷卡的時候,他不會在旁邊歎氣!”
許父,“……”
第二天,一家人去了謝信堯家看望小寶寶,順便議親。
謝信堯住在淺水灣的彆墅區,和謝信澤在建的半山林地彆墅不同,他家是海景彆墅。巨大的玻璃幕外,是一望無際的碧波海麵,早上能看到第一縷晨光,傍晚能看見落日沉海,那種壯闊和震撼無可比擬。
謝信澤也是第一次來,他倒沒覺得怎樣,但許斌看到臥室裡的玻璃幕景之後,還是感歎了一句,“我靠!”
謝信澤聽後,立即就給陳經理撥了電話,讓打聽附近還有沒有合適的地皮或者現房在出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