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大哥番外15(2 / 2)

待吃過了晚飯,誠明又陪乖乖玩到休息的時間,送女兒回房的時候,乖乖掛在他脖子上不下來。

“爹地,你留下來吧,我不想和你分開。”

乖乖已經困得睜不開眼睛,可還是撒著嬌挽留他。

謝信堯聽到,攥緊了手杖,那句挽留的話就在嘴邊,可他還是欠缺一點勇氣,萬一誠明拒絕了呢。

殊不知,誠明正在等他那句憋在心裡的話,但終究沒有等來。

失望是難免的,可他還是勸慰自己,既然是水到渠成,就不能逼得太緊。

臨彆的時候,誠明本以為謝信堯會下來送他,可那人卻去了書房,還是趙叔將他送出了門。

有些落寞的開車離開,卻不知,二樓書房中,謝信堯正追著那束車燈,一直目送他消失在遠處。

趙叔送客返回,敲響書房的門。

“他走了?”

“嗯,誠總說他最近幾天很忙,可能不會過來,讓我告訴您一聲。”

果然……

謝信堯為自己的意料之中,感覺格外痛心。

他就知道,在日本的那幾天幾夜不過是烏托邦,夢幻島,一旦回了香港,他和誠明之間就沒了那份純粹。

謝信堯知道自己做過很多錯事,現在不能強求誠明當沒發生過,跟他重頭再來,但隻要他們之間沒有彆的障礙,他就能等下去,等到誠明解開心結那天,再說,他還有能留住對方的辦法,手掌不自覺的搭上小腹,但願希望沒有落空……

趙叔見他出神也沒打擾,待謝信堯再問起出差期間家中瑣事時,他才說道,“一切如常,隻是白家少爺來了兩次。”

“白梓墨?”

謝信堯說出這個名字時,自己都感覺陌生,此人曾是他少年時代的癡夢,如今再回憶,竟然連他的形象都是模糊的。

“是,他來了兩次,我問他什麼事,他隻說要跟你詳談。”

“下次他再來,你讓他去公司找我,不要來家裡。”

自己說完,謝信堯都覺得驚訝,他現在對此人竟是連這一點耐心和優待都沒有了,換做幾年前,怕是要忙不迭的掃塵相迎。

也難怪,現在他滿心滿眼都隻有誠明,哪裡還容得下彆人分毫。

白梓墨倒是一心一意的想見他,轉天又來登門,趙叔儘職儘責把話講明,可還是沒能把人攆走,此人一直賴在沙發上,直到謝信堯下班回來。

時隔多年未見,謝信堯幾乎有些認不出對方。

記憶裡,雖然麵目模糊了些,但也該是個姿容俊雅,風度翩翩的貴公子,卻不想,現在再看對方,隻覺油腔滑調,風流太過。

白梓墨倒是不懼謝信堯的冷眼,表現得很是親熱,張口“信堯”,閉口“信堯”,叫的好不順溜。

他是知道謝家這位大公子的,慣會做這樣冷麵閻王的模樣,實際心裡怎麼看他,他還能不知道?

約莫二十年前,他們還是同學時,謝信堯暗戀他的事,便有人告訴過他。可惜,他那時是絕頂風流的人物,家世又好,即使謝家也攀他不上,更何況,謝信堯長得太過濃墨重彩,身材也高大過頭,絕不是他喜歡的類型,更兼性格陰沉,終日不見個笑模樣,難討人喜歡。

甚至於,當年他聽說對方暗戀自己時,著實覺得可笑,謝信堯怕不是瘋了,才敢覬覦他!

過去的那些年裡,白梓墨連個正眼都為曾瞧過對方。

然而,今非昔比,現在,他們白家祖業凋落,這幾年越發不振,他又沒有投資眼光,屢次想救市投資,最後多為敗局,虧空越發大了。

任這樣發展下去,他這豪門公子的日子怕是難以為繼。

萬般無奈,家裡人提出讓他聯姻,找強勢的嶽家幫襯。然而相看了半年有餘,不是家裡實力不夠,就是長得實在不好,或者隻想和他做個形式夫妻,以後各玩各的。

白梓墨是情場老手,這些年從未動過結婚的年頭,如今談及婚姻,他突然端正起了態度,要求和找情人時大不相同。

夫妻自然要相輔相成,對方家世,才乾,樣貌都要考察不說,最最重要的,他還想找個有真感情的對象。

婚姻不是兒戲,這點他還明白,然而社會如此現實,誰又會對他這樣一個半落魄的公子有感情?

尋尋覓覓無果,偶然間,一次酒會上瞥見了謝信堯的身影,他立即驚醒。

二十年前,謝信堯是個跛腳的少年,陰沉少言,如今,他高大英俊,事業成功,談笑風雅,跛腳倒是依然跛腳,可那也成了瑕不掩瑜的小小缺憾,還讓人覺得有點心疼。

白梓墨就像是忽然發現一直埋在土裡露出一角的頑石其實是塊美玉一樣,對謝信堯抱著如獲至寶的心思。

何況對方和他知根知底,又對他有過少年初戀般的感情,這不正是自己理想的結婚對象麼?

苦等了對方三天,都沒有見到人,今天上門終於得見,白梓墨更是對謝信堯的風度和氣度滿意,甚至折服。

也不知道是謝信堯本人有魅力,還是他身上的光環太多,太耀眼,一時竟然讓白梓墨對他有了一見鐘情的感覺。

許是自己前二十年都被蒙蔽了眼睛,竟沒發現這人的諸般好處。

頭腦發熱的白梓墨直接無視了謝信堯冷漠的態度,隻以為他還想從前那樣,是個性格內斂,深沉,甚至對感情十分羞澀的人,一門心思的展開了荒唐的追求。

可謝信堯對他眼中的熱情和言詞上過分的親切不僅毫無感覺,甚至微微覺得厭煩,而且他不懂白梓墨來找到自己到底有什麼目的。

一手支撐著額角,他忍著不耐聽對方回憶學生時代無聊的往事,最後不得不打斷道,“梓墨,你我同學一場,有事直言就好,你也知道我的性格。”

白梓墨被他這樣直接的態度弄得微微發窘,總不好直接說自己要追求對方,便胡亂扯了個投資項目做借口,說改天請他吃飯,詳談。

看看時間也不早了,謝信堯便吩咐趙叔送客,見白梓墨還用熱切目光看他,卻冷冷道,“你也知道,我有腿傷,不便下樓,實在不好意思。”

白梓墨這才得了個沒趣,尬笑著走了。

可從那天之後,大宅日日都要收到白家少爺送來的大捧玫瑰。

謝信堯第一次看到就說,“扔掉!”

趙叔剛要倒進垃圾桶,卻被乖乖攔住,“爸爸,這花好漂亮,彆扔了。”

謝信堯卻搖頭,“喜歡的話,爸爸送你,這花無用。”

於是,日日來送花的,除了誠明,又加了白梓墨,還有謝信堯送乖乖的,一時讓傭人都要忙不過來。

誠經理送的,自然要擺到主人書房裡,白梓墨的要扔掉,少爺送小小姐的,則要擺在門廳。

如此繁雜,難免沒有搞錯的時候。

一日,誠明百忙中,撥亂來訪,進門未見到謝信堯,隻好去尋乖乖。

父女兩個玩得開心,時間過得飛快,可等他把乖乖哄到上床睡覺,謝信堯還未回來,問過趙叔才知道,是有重要的酒會。

實在等不到人,誠明隻能離開,走到門廳時,等著傭人給他拿手套和大衣的功夫,瞥見了門廳裡的玫瑰花,發現上麵懸著一張小卡片。

花體英文手寫的雪萊,世人皆知的一首情詩。

抬頭是“致信堯”,落款處,“白梓墨”。

誠明從傭人那裡接過手套的時候,貌似不經意的問道,“白梓墨是?”

傭人明顯一顫,但看到誠明威壓的眼神後,不得不如實說道,“是少爺的舊友。”

誠明不再多言,戴好手套,快步出了大宅,臉上神情蕭素。新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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