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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這個地步,覃忠隻能實話實說。
原來這張紙是一份罪供,上麵寫著寧王所犯大罪。
“因為小人是寧王殿下的人,受殿下重用,所以背後那人暗中觀察著,趁機捉住了小人的把柄,威脅小人替他做事。”
“什麼把柄?”寧王道。
覃忠麵露憤恨:“小人殺了人,被人看見了。”
寧王更加不解:“殺人?”
覃忠道:“小人白天在殿下身邊做事,隻有晚上才會回家。可是有一次回家的時候,一個醉漢見色起意,尾隨荊妻進了家門,想對荊妻圖謀不軌,小人一氣之下就和他推搡起來,不小心將他推到了牆角,他……他就喪命了。小人當時也很慌張,不知如何是好,就在那時候,一個人進了小人家門,說他親眼目睹小人殺了人,若是我不肯替他辦事,他就會將此事稟告給京兆尹。殺人償命,我死了倒是沒什麼,隻是我還有父母妻兒,無可奈何之下,隻能聽從他的吩咐,替他……替他盯著殿下。關鍵時候犧牲我這一條命,可以換回我家人一輩子的榮華富貴,他會替我照顧我的家人。”
寧王麵容冰冷:“他讓你做什麼?”
覃忠猶豫了一下道:“他知道小人是寧王殿下的心腹,若是給寧王安個罪名,小人的話最可信。他讓小人寫下一張關於寧王殿下的莫須有的罪供,然後再做成畏罪自儘的假象。屆時,所有人都會以為小人是被殿下殺人滅口,殿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從此便會被陛下厭棄。可是,沒想到康公公會突然帶人去,小人就沒來得及自儘……”
寧王滿麵失望:“覃忠,你在本王身邊伺候多年,你若是有難處告知本王,本王難道不會幫你嗎?原以為你對本王忠心耿耿,可是本王萬萬沒想到,你竟然這樣報答本王!這可是弑君謀逆,若本王真的被扣下這個罪名,定然會不得好死,你的良心可能安穩?”
覃忠道:“都是小人鬼迷心竅,做錯了事,差點害死殿下。小人不敢求殿下原諒,隻求殿下不要牽連我的家人,小人願意以死贖罪!”
寧王道:“以死贖罪倒是不用,你殺了人,自有官府判決。本王現在隻想知道,到底是誰收買你陷害本王的!”
覃忠搖搖頭:“不是小人不願意說,而是小人也不知道幕後主使到底是誰。每次和小人接洽的都是一個黑衣蒙麵人,而且看起來像是替主子做事的。”
寧王思慮片刻,對皇帝道:“父皇,現在看來,隻能審問一下幾個刺客了。”
覃忠這出戲,自然是他安排的。他自然可以讓覃忠說是景王指使他這麼做的,可是如此一來,景王定會狡辯,反而會多生事端。就這樣雲裡霧裡的,反而會讓人懷疑景王。若直接讓覃忠指認景王,說不得皇帝會懷疑是他陷害景王呢。
皇帝同意了,很快,就有侍衛拿著鞭子,抬著兩桶辣椒水過來了。
鞭子重重的抽打在刺客的身上,再加上辣椒水的滋味,幾個人很快就堅持不住了,不一會就求饒,打算招認。
“說罷。”康公公甩了甩拂塵道。
幾個刺客相識一眼,其中一人道:“是太子殿下,是太子殿下指使小人在半夜悄悄殺了新月滅口,這塊寧王府的腰牌也是覃忠給我們的。等到審問的時候,自然會被搜出腰牌,屆時就會將弑君大罪扣在寧王頭上,太子被誣陷,也會被陛下同情……”
另外幾個刺客也是一樣的說法。
太子最是沉不住氣,尤其被冤枉的時候。
他怒聲道:“你們胡說八道什麼,孤根本就不認識你們,如何指使你們刺殺父皇陷害寧王?”又爬到皇帝腳下,仰著頭道,“父皇,您千萬不要聽他們的,兒臣絕不會做出此等謀逆大事,求父皇相信兒臣。”
皇帝也相信依照太子蠢笨膽小的性子,不敢做出這種大事,可若不是太子做的,會是誰做的呢?
而現在看來,寧王顯然也是受害者,應該也不是寧王做的。
那麼,就剩下一個景王了。
景王覺得一陣冷意撲麵而來,就聽皇帝道:“景王,你怎麼看?”
景王隻能道:“兒臣以為,大哥和二哥不會做出這種事。”
皇帝忽而笑了:“你倒是相信你兩個兄長。”
景王心頭一凜,正色道:“大哥性情坦蕩,不善矯飾,二哥溫潤謙和,德才兼備,是絕不會做出這種傷天害理之事的。兒臣以為,此事應該細查,千萬不要冤枉了大哥或二哥,讓兄弟間起了嫌隙。”
皇帝看了他一會,似在考慮這話的真實性。
少傾,他哈哈一笑:“景王說的不錯,朕也覺得寧王和太子不是這樣的人,看來此事還需詳查。”
景王鬆了一口氣的模樣:“父皇所言極是。”
皇帝緊繃著臉,道:“此案撲所迷離,但是朕相信,朕的兒子不會互相殘殺,弑父殺君。吳卿,看來此案還需交給你查明,務必要找出幕後指使!”
吳山忙道:“臣遵旨。”
皇帝掃過一圈人,略帶警告道:“朕知道,有些居心叵測之認,在背地謀劃,意圖挑起事端,引起皇子之間的鬥爭,挑撥離間,自己好坐收漁翁之利。可是朕警告你們,最好收起那點見不得人的心思,否則不要怪朕不念及往日情麵!”
眾人已經,齊齊跪倒:“臣不敢。”
皇帝冷哼一聲:“最好真的不敢!”
眾人低著頭,屏氣斂息。皇帝掃過一圈人,拂袖轉身,大步離去,康公公和各位妃子連忙跟上。
似乎想到了什麼,皇帝邊走邊道:“回去後,太子就在府上靜思己過罷,無朕的允許,不可出府!”
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耽擱了不少時間,看來是走不了了。
目送皇帝離去,眾人也回到了自己的帳篷。
太子站起身,雙腿依舊發軟,由小伍子扶著才能勉強站穩。在路過寧王身邊的勢必會,他冷哼一聲:“二弟好本事。”
寧王算計了太子和景王,心情極好。他笑容如風道:“皇兄看起來身體虛弱,想是連續半個月的狩獵也著實是累了,皇兄早些回去歇息罷,我就不打擾你了。”
太子拿寧王沒辦法,隻能放狠話:“你給我等著!”
寧王拱手,微笑道:“恭送皇兄。”
太子氣不打一處來,憤憤道:“我們走!”
看著太子走遠,景王與寧王病並肩而立,望著寬闊的草原:“二哥可是越來越讓三弟刮目相看了。”
寧王負手而立,唇角浮起三分笑意:“彼此彼此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