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真心求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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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您同意我和阿妤的親事,我會待阿妤如珠如寶,不會讓她受一絲一毫的委屈。”鬱珩滿目堅定。

太夫人一怔,然後揮揮手,輕笑道:“殿下,你知道的,我說的不是這個。殿下應該明白,你的身份會給沈家帶來麻煩。就算我同意了這門親事又如何,難不成你想讓阿妤與你一樣,一輩子活在皇室的忌憚中嗎?”

“自然不會。”鬱珩道,“我說了不讓阿妤受一絲一毫委屈,自然也要為她免除這些後患。”

“你想做什麼?”太夫人皺眉。

難不成楚王還想做皇帝?那更不能將妤兒嫁給他了。

鬱珩怕太夫人誤會,道:“我要娶阿妤,自然會給她無上的尊榮,最好的一切,也不會讓她陷於危險之中。”

太夫人不禁上下打量了他一瞬,聲音沉下來:“殿下這是什麼意思?”

鬱珩神色鄭重:“我說要給阿妤最好的一切,不是玩笑話。”

太夫人沉吟不語。

少傾她道:“什麼尊貴的地位,無上的權利,都不是最重要的,相信妤兒也不在意這些,老身我不求彆的,隻希望她一生平安喜樂,過安寧祥和的日子。”

鬱珩極其自信道:“有我在,她想過什麼生活都可以。”

太夫人並不很相信:“殿下用什麼來保證?”

鬱珩笑了笑,站起身,從袖中拿出一個方形的小匣子,送到太夫人麵前:“晚輩用全部身家來保證,會一生一世愛護阿妤。”

太夫人狐疑的看他一會,慢慢打開了匣子,下一刻,她也驚到了。

她以為裡麵是房契地契一類,全部送給沈妤表示自己的誠心,卻是想不到,裡麵竟是兵符,並一隻扳指。

鬱珩似乎看出她的想法,輕鬆地笑笑:“若是您不滿意,我再派人將家中的房契地契和庫房鑰匙送來。我的全部身家都掌握在阿妤手中,還不足以讓您信任我嗎?”

太夫人一顆心上下浮動,久久不能安穩。

少傾,她猛地合上匣子,一臉肅然:“殿下,你到底要說什麼?”

兵符又是哪來的?要說是皇帝給他的,她可不信。

難不成是先太子留下的?看著也不像啊。

鬱珩輕歎一聲,又遞過一枚玉佩。

那玉佩瑩白,似乎泛著幽光,一看就價值不菲。

太夫人在意的並非是玉佩的價值,她滿心疑惑,觀察著這枚玉佩,想看看和尋常玉佩有什麼與眾不同。

當她看到玉佩下方刻著的小字時,嚇了一跳,不敢置信的看著鬱珩。

“楚王殿下,你……”

鬱珩沒有半分慌張,淡淡笑道:“正如您所想的那樣。”

太夫人轉過身,沉思了一會,緩緩吐出一口氣:“此事還有誰知道?”

“不過是我的心腹,還有阿妤罷了,現在又多了一個您。”

太夫人訝然:“妤兒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了?”

默了默她輕笑一聲:“那丫頭瞞的倒是緊,怪不得她會看上殿下。”

鬱珩道:“老夫人,我父親已經同意我與阿妤的親事,現在隻等著您點頭了。”

太夫人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重新坐回椅子上:“這件事我還要考慮考慮。”

鬱珩心知太夫人不會直接答應,道:“我父親和姑母感情深厚,愛屋及烏,他也很喜歡阿妤,阿妤嫁過去絕不會受委屈的。”

太夫人吹了吹茶:“彆拿你這套說辭哄我,我雖然老了,但是你們那邊的事我也有所耳聞,不知道多少人對你的所坐的位置虎視眈眈,就算你和你父親都向著妤兒,妤兒還是會受委屈。”

鬱珩啞然,然後輕聲一笑:“老夫人,您心如明鏡,阿妤是什麼樣的人您是了解的,她怎麼會讓人欺負她呢?”

“可你是太子。”太夫人道,“你的身份,注定了不會讓妤兒過平靜的日子。不說彆的,將來你可是要登上那個位置,三宮六院不可避免。我寧願讓妤兒嫁一個普通人安穩一生,也不想她將來會過得不開心,成為一個深閨怨婦,和那麼多女人爭一個男人。”

鬱珩眼波微動:“老夫人,我願意將全部身家交給妤兒,您還不願相信我嗎?”

太夫人笑嗬嗬道:“不是我不願相信,隻是你們皇家一向狡猾,就算你現在將你所有身家拿出來給妤兒,將來也會有辦法收回去,隻怕到時候,妤兒會落到更難堪的境地去。”

要取信太夫人真是不容易啊。鬱珩一臉正色道:“我可以在您麵前發誓,此生隻會有阿妤一個妻子,不會有其他女子,永遠會站在她身邊,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不會束縛她,不會讓人給她委屈受,若違此誓,不得好死,求您成全。”

太夫人神色晦暗不明,盯著他看了許久,試圖在他臉上找出什麼破綻。

可是什麼都沒找出來,看得出他說的是真話,不是裝出來的。

太夫人的心有一絲動搖,不由問道:“殿下是認真的?”

鬱珩道:“隻要是關於妤兒的事,我不敢不認真。您可以暫時不相信我,但是晚輩請求您不要再為阿妤相看人家了,畢竟阿妤也是不願意的……”

阿妤,阿妤,叫的這麼親昵。

太夫人突然覺得有些生氣,她一手帶大的孫女憑什麼這麼容易就被彆人得了去?關鍵,沈妤還是自己願意的。

她不能生沈妤的氣,但是將火氣轉移到鬱珩身上總行了罷?

思及此,她冷冷道:“既然殿下心裡有妤兒,就該離她遠一點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殿下先哄騙了妤兒,才來告知我真相,怕是不太合乎禮法規矩。”

鬱珩知道太夫人在生他的氣,仍舊不顧身份,十分謙遜道:“老夫人教訓的是,是晚輩考慮不周了。請您放心,晚輩會三媒六聘,讓阿妤風風光光的嫁與我。”

太夫人笑了一聲:“這話說的為時過早了,殿下若要迎娶妤兒,先想想如何回到慕容國再說罷。”

鬱珩道:“您說的是,但是阿妤的親事……”

太夫人呡了口茶:“我本該不能妥協的,可是妤兒願意,我有什麼辦法呢?我可以答應你,給你兩年時間,最多兩年,兩年一過,我就將妤兒嫁給彆人。”

鬱珩心中高興,麵上卻淡然自若:“多謝太夫人。”

太夫人仍舊沒個笑臉,執著茶盞的手一頓:“但是老身可不止妤兒一個孫女,她若是嫁給你,妘兒怎麼辦?妘兒現在可是大景朝的太子妃。”

思忖了一瞬,鬱珩道:“太夫人,有些事原本阿妤不願告知你,可是怕您受到驚嚇,承受不住……但現在的太子絕不是什麼好人,太子妃一直被蒙在鼓裡。”

太夫人抬起眼睛看他一眼:“有什麼話你直說就是,我這麼大把年紀了,見識過不少風浪,不會被嚇到的。”

猶豫了一會,鬱珩道:“老夫人,對於先定遠侯戰死沙場一事,您真的深信不疑,從未懷疑過嗎?”

他的聲音很和緩,可是太夫人莫名覺得身體一寒:“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鬱珩麵色冷凝:“隻是想告訴您一些真相罷了。”

天色晚了,沈妤派人去打聽了好幾回,太夫人仍舊在會見貴客。沒辦法,她隻好先和舒姐兒用了晚膳。

等到了皎月斜掛枝頭,滿天星子散落夜空的時候,太夫人身邊的婢女來了,說是太夫人請沈妤過去。

舒姐兒吃飽了,玩累了,沈妤看著她入睡,輕手輕腳的走出去。

“貴客回去了?”

婢女笑道:“正是呢,太夫人等著您呢,您快過去罷。”

沈妤囑咐奶娘和婢女照顧好舒姐兒,來到了慈安堂。

慈安堂燈火通明,沈妤在園子走了一路,乍一進來覺得燭火亮的有些刺眼。

她眯了眯眼睛,適應了一下,上前道:“祖母。”

太夫人坐在椅子上神色有些疲憊:“坐罷。”

沈妤行至太夫人身邊:“祖母可是累了?為何不早些歇息?”

太夫人神色複雜的看她一眼:“聽說了一些事,睡不著。”

難道是鬱珩將所有事告知太夫人了?沈妤試探道:“是什麼不好的事,讓祖母如此擔憂?”

太夫人笑容有些無奈:“你是何時知道的?”

沈妤摸不準太夫人指的是什麼,道:“很早。”

“為什麼不告訴我?”

沈妤低頭:“祖母年紀大了,怕祖母擔心。”

“傻孩子。”太夫人握住她的手,“你才多大年紀,這種事怎麼能自己一人承擔?我雖然年紀大了,還不至於會被氣死。”

“祖母……”

太夫人冷笑道:“我兒對他忠心耿耿,征戰沙場,平定戰亂,他卻是如此寡廉鮮恥之人,不但和自己的養母暗通款曲。庭兒偶然發現了此事,他們為了掩蓋這個秘密,竟然派陸弘致那個老匹夫暗殺了庭兒。太後這個黑心肝的女人,還想撮合你和陸行舟,實在是無恥至極。你母親與你父親夫妻情深,見你父親死了,也不顧著你還小,竟然跳河自儘。這一切,都是那兩個壞心腸的人造成的。為了一己之私,做出此等有違天理之事,大景皇室還值得人效忠嗎?”

沈妤心下一驚,太夫人竟然什麼都知道了。

但是讓她放心的是,太夫人不知道護國公主被皇帝玷汙的事。否則,她就算不嫌棄護國公主,也會被氣出個好歹來。

“有其父必有其子,鬱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虧得以前我還覺得他是個性情溫潤之人。”太夫人很是後悔,“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同意妘兒嫁給他,隻是妘兒還懷著孩子,這事隻能瞞著她。”

沈妤沒想到太夫人聽到這些讓人震怒的事,還能保持理智,她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了,看起來太夫人也不需要她的安慰。

殊不知,太夫人在鬱珩走後大發雷霆,但隻有桂嬤嬤在場,外麵人不知道罷了。

是啊,她怎麼忘了,太夫人現在雖然老了,年輕的時候也一直陪伴丈夫在駐守之地許多年,也是個殺伐果斷之人。她是絕不會像其他老太太一樣,聽到事情真相就一蹶不振,每天以淚洗麵的。

沈妤一顆心勉強放下:“祖母說的是。”

太夫人仍舊為沈妘感到惋惜。突然她想起什麼似的,問道:“妤兒,你老實告訴我,你和楚王……你是為了借他的勢力答應他,還是真心願意?”

沈妤有些茫然,隨後有些哭笑不得:“祖母,您想到哪裡去了,我會是為了報仇賣掉自己的人嗎?”

太夫人道:“看來你是真的很滿意他了。”

沈妤沒有否認:“是,他對我很好。”

太夫人仍舊不太放心鬱珩,輕哼了一聲道:“話彆說的太早,既然我知道了這些事,就先不為你定親了,姑且看他的表現罷。”

沈妤有些不好意思:“他一定會感謝祖母的。”

太夫人像小孩子似的道:“我看他怨我還差不多,想娶我的乖孫女哪有這麼容易,就讓他等著罷。”

沈妤乖巧的道:“您說了算。”

太夫人瞧著她道:“隻怕你的心會偏到他那邊,屆時會怪我為難他。”

“當然不會。”沈妤依偎到太夫人身上,“我都聽您的,若是他等不了,那我就是看錯他了。”

“這還差不多。”

皇帝得了個老來子,龍顏大悅,所以在小皇子滿月這一天,在宮中舉辦宴會。

但是因為太後駕崩沒多久,所以這個宴會並不十分奢華隆重。

皇帝高坐龍椅,皇後坐在他身邊,而另一邊是阮昭容。

滿殿燈火將整個大殿照的亮堂堂的,光滑的磚麵如水一般閃動著光影,映照著錦衣華服。許是剛生了孩子的緣故,阮昭容好像比之前胖了些,可仍是腰身纖柔,不減美貌,反倒是麵色紅潤,容光煥發,肌膚白皙的似乎能透出光來,紅寶石做的耳璫在臉上投下兩點陰影,緩慢的晃動著。頭上戴著的是和耳璫一樣用紅寶石做成的頭麵,美麗又高貴,讓一眾妃子看了都眼熱。

尤其是傅賢妃,最是嫉妒阮昭容。明明她的兒子現在是太子,可是她還不如阮昭容受寵,反而皇帝去她宮裡的次數越發少了,這讓她很是著急。

因著安德妃的死,吳婕妤消停了不少,再加上寧王成了太子,她也心下難安,生怕傅賢妃翻舊賬,所以這幾天在想辦法討好傅賢妃。傅賢妃一邊享受著吳婕妤的討好,一邊鄙夷吳婕妤。

安王的生母程昭儀,還是一如往常的低調。

宮女們在大殿穿梭,不時的給賓客上茶倒酒,所過之處留下一陣陣香風,皇帝笑容滿麵,不時的和阮昭容說些什麼,好像完全將其他妃子忽略了。皇後滿不在意,傅賢妃則在心裡罵了阮昭容多遍狐狸精。

似乎察覺到了傅賢妃的恨意,阮昭容笑容嬌俏道:“賢妃姐姐為何這麼看著我,是不是因為你也覺得我生完瑞兒後變醜了?”

傅賢妃掐了掐手心,笑道:“阮妹妹說笑了,宮裡誰不知道你青春正好,生完皇子後反而更貌美十分呢。”

阮昭容神色羞怯,摸摸臉道:“陛下你看,賢妃姐姐也拿我打趣,我可是胖了不少呢。”

皇帝朗聲大笑,摟住她的香肩:“賢妃可不是打趣,你就是貌美傾城,宮中無人能及得上你半分。”

阮昭容媚眼如絲:“陛下……”

皇帝親自遞給她一杯酒:“來,陪朕喝一杯。”

傅賢妃麵色一白,帕子飄落在地。

吳婕妤好心的替她撿起帕子,笑吟吟道:“賢妃姐姐,你的帕子掉了,難不成是酒喝了的緣故?”

傅賢妃勉強笑了笑,又將目光移開,假裝全神貫注觀看舞蹈。

沈妤坐在女賓席,身邊是沈嬋和嚴卉頤,各府的夫人姑娘一邊欣賞歌舞,一邊小聲談論。

沈嬋看著上麵的阮昭容,歎道:“阮昭容果然是聖寵不衰,這次為陛下生下小皇子,以後的日子會更風光了。”

沈妤搖著酒杯:“你羨慕嗎?”

沈嬋撇撇嘴:“我才不羨慕,隻是覺得她風光是風光,可是日子不一定過得愉快。你難道沒看見其他妃子看她的眼神嗎,恨不得將她活吃了。”

正所謂旁觀者清,傅賢妃等人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殊不知已經被眾人看在眼裡了。

沈妤笑道:“雖然有彆人嫉妒她,好在有陛下護著她。再者,阮昭容也不傻。”

沈嬋嘗了一口花釀道:“你說的也是。”

皇帝明明知道阮昭容是被景王送進宮的,可是他越發寵愛她了,沈妤卻是知道,皇帝是在懷念太後。若太後沒死,阮昭容或許會漸漸失寵,可是太後死了,皇帝便隻能將阮昭容當成太後的替身,成為一種慰藉。

沈妤並不認為皇帝多喜歡太後,他隻是在演戲給自己看,自欺欺人罷了,他以為他多多寵愛阮昭容就能顯示自己是個有情有義之人。他會覺得,看,我為了懷念太後連心思不純的阮昭容都放在手心寵愛,我真是個重情重義之人。

他根本不會考慮自己多虛偽,多惡心,多狠毒。

這一點,寧王和陸行舟倒是和他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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