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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來,兩人不隻是單純的合作關係了。再加上她對紀晏行一片癡心,以後登上後位是板上釘釘的。
五公主這樣想著,心中越發得意。
她羞羞怯怯道:“能陪在世子身邊我已經心滿意足了,不敢奢望其他……”
紀晏行深深看她一眼:“我既碰了你,就會對你負責。公主身份尊貴,我也不願意委屈了公主。”
聞言,五公主對紀晏行越發喜歡。沒想到紀晏行看起來風流不羈,行事卻有君子之風。再想想她以前遇到的那些男人,突然覺得他們對她的喜歡是一種侮辱。
她嬌滴滴道:“我都聽世子的。”
下一刻,紀晏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道:“可你與周王還要婚約,並且馬上就要大婚了。”
五公主笑容一頓,是啊,既然她成功引誘了紀晏行,周王就沒什麼利用價值了,她必須儘快擺脫她。畢竟中原和大景不一樣,紀晏行怎麼能看著自己的女人嫁給彆的男人呢?
她怕生出什麼變故,立刻道:“我既與世子有了合作之意,那麼就沒有必要嫁給周王了。”
紀晏行有些為難:“可這門婚事是陛下親賜,不能悔婚。”
五公主現在一門心思的籠絡住紀晏行的心,對於退婚一事她可比紀晏行著急。
“世子可有辦法?”
紀晏行道:“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從長計議,那怎麼行?很快就到大婚之日了!
以前她就不喜歡周王,如今周王成了絆腳石,她更恨不得周王去死……
思及此,她靈光一現,心念急轉。是啊,若是周王死了,她就不必嫁給周王了。她堂堂公主,大景皇帝也不能讓她守寡。
可是,要殺了周王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她該怎麼做才好?
她背著周王寡居妻子的名頭,以後要嫁給紀晏行就難了。
紀晏行見她麵露憂色,道:“你無須擔憂,我會想辦法解決,我說了,會給你一個交代。”
五公主心不在焉的笑笑:“我相信世子。”
少傾,聽見敲門聲傳來,紀晏行揚聲道:“進來。”
然後又對五公主道:“是你身邊的婢女,我讓她出去買了一身衣服,你換上罷。”
五公主的手搭在衣服上,上麵露出大片雪白,引著點點梅花,多了幾分荼蘼的美感。
紀晏行並未多看一眼,整理了一下衣冠,起身道:“我去外麵等公主。”
五公主有些失望,難道隻有在藥裡的作用下他才會對自己著迷嗎?
很快阿秋就繞過屏風進來了,她抿唇一笑:“恭喜公主。”
五公主神態慵懶:“服侍我穿衣罷。”
未免被人發現,生出流言蜚語,紀晏行走出望月樓大門許久,五公主才出去,卻是粉麵含春,嬌豔欲滴,十分引人注目。
她心中歡喜,卻是不知後麵有兩道憤恨的目光正盯著她看。
正是周王。
他派去北縉的人已經回來了,得到的結果卻是令他憤怒。北縉五公主果然不是什麼安分守己的人,不但和北縉皇帝的十幾個兒子有染,還用美色引誘朝中大臣,和北縉皇帝更是有著不情不楚的關係。
再想到那天在南風館的雅室外,親眼目睹五公主放蕩的模樣,他怒火焚燒,恨不得立刻提劍殺了這個女人!
好在身邊人及時勸阻了他,才沒有造成無法挽回的局麵,隻是心中這口鬱氣著實難以發泄。
他讓人暗中盯著五公主,發現她多次糾纏紀晏行,卻是按兵不動,畢竟紀晏行對她不假辭色。可是今天紀晏行竟然答應赴約了,他得到消息立刻馬不停蹄的趕來,卻是聽到了不該聽到的動靜。
她還真是好本事,竟然勾搭上了紀晏行!
紀晏行是誰,手握大權的鎮北王的世子,勾搭上紀晏行意味著什麼,他就算再蠢也明白!北縉果然不安分,看樣子是要背叛景王了。
他雖然有些埋怨景王讓他娶這麼一位寡廉鮮恥的王妃,但為了大局著想,還是應該將此事告知景王。
他在原地站了許久,卻是沒有離開。護衛小心翼翼的提醒:“殿下,您彆氣壞了身子……”
他不開口還不要緊,一開口就引來了周王的雷霆之怒。他一個人看見五公主給他戴綠帽子也就罷了,卻還有彆人看到,他更加覺得屈辱。
他想也沒想就踢了護衛一腳,冷笑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本王生氣了?”
護衛忙跪下請罪:“屬下說錯話了,請殿下恕罪。”
周王閉了閉眼睛:“滾!”
“殿下……”
周王怕驚動了旁人,低吼道:“滾!”
護衛嚇了一跳,趕緊跑下去了。
周王第一次覺得不公平,同為皇子,為何他們所得到的東西相差那麼大?他自幼就不受寵,吳婕妤小心討好著安德妃,他為景王馬首是瞻,處處聽從他的意見,就連婚事也是為了景王的大業作出的選擇。
若是五公主安分守己也就罷了,偏偏是個人儘可夫的女人,這讓他如何不願?廢太子妃出身世家清貴,鬱瑄的妻子也是定遠侯嫡長女,景王妃雖然不得景王喜歡,但也是侯府嫡女,就連楚王那個閒散王爺也和沈妤有了牽連。
對比他的妻子,他覺得他的婚事像一場笑話。
就算殺了五公主,也難解他心頭之恨。
又看了一眼兩人方才纏綿的雅室,他拂袖離去,出了望月樓,策馬揚鞭直奔景王府。
巧的是,陸行舟也在。
聽到有人稟報周王過府,景王道:“請他到書房來。”
很快,周王推門進來帶來一陣和風。他來不及看一眼陸行舟,對景王道:“三哥,你還在想著與三王子合作之事嗎?”
景王狐疑的看他:“你這麼急匆匆的趕來,就是為了這件事?”
周王道:“三哥,你還是想與三王子合作嗎?”
景王站起身,笑了一聲:“三王子無法娶到沈妤,這個合作還如何繼續下去?”
“但是三哥還是不願這麼放棄是嗎?”
景王思忖片刻,道:“是,除了三王子,我不知道還要什麼可以合作的人選。”
周王冷笑道:“三哥一心想著與他們合作,隻怕他們另尋了高枝,想要斬斷和三哥的這條線了。”
景王微微訝異:“此言何意?”
周王麵上閃過一絲難堪:“據我所知,五公主已經和紀晏行勾結上了。”
“紀晏行?”陸行舟與周王對視一眼,“紀家一向不參與任何鬥爭,怎麼會和北縉人勾結上?”
周王神色一暗:“難道三哥和陸世子不知道嗎,父皇可是一直忌憚紀家,紀家很有可能為了這個原因通敵賣國。”
景王歎道:“這一點我自然是知曉的,也知道父皇曾多次派人除掉鎮北王,隻可惜都被紀家人發現了。想來紀家人也知道幕後主使是誰,隻是為了維持表麵和平,一直隱忍不發罷了。但是我一直覺得,紀家或許憎恨父皇,但至少還有底線,怎麼會勾結異族呢?”
周王一想到紀晏行和他的未婚妻勾搭在一起,就怒意橫生。他譏笑道:“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和權利,什麼事做不出來?紀家人很清楚,若是他們再不采取行動,就是坐以待斃,所以隻能鋌而走險,勾結異族對抗大景。三哥,你想想,紀家三十萬兵權,在加上北縉鐵騎,紀家想要推翻鬱家的皇位還不是輕而易舉之事嗎?等到事成之後,他完全可以殺了北縉人,抹去他勾結異族的罪名。”
景王沉吟不語,少傾,他問陸行舟:“行舟,你怎麼看?”
陸行舟道:“微臣以為,周王殿下說的很有些道理,但是微臣想冒昧問一問周王殿下,殿下是從哪裡得到的消息,五公主已經和紀世子勾結上了呢?”
周王緊握雙全,忍著心頭屈辱,將事情的經過和盤托出。
陸行舟也是大驚:“景王殿下,既是周王殿下親眼所見,想來此事十有**是真的。”
景王麵色猛然沉下去,他重重的拍了一下桌案:“北縉,三王子,他們做的真好,做的太好了!當本王是蠢人被他們隨意欺騙嗎!”
周王憤恨道:“明明他們已經有意終止和三哥的合作,卻是什麼都不說,實在是無恥之尤!”
陸行舟道:“若是他們告知了殿下,豈非是打草驚蛇?仍舊裝作要和殿下合作的樣子,會讓殿下放鬆警惕。”
“哼,他們太自作聰明,自以為是了。”周王道,“三哥,現在改怎麼辦,要不要去和三王子對質?”
景王搖頭:“不妥。他們既然有意隱瞞,我們卻主動和他們對質,同樣是打草驚蛇。且靜觀其變,看他們有所行動,我們再行動也不遲。”
周王對景王的做法不置可否,景王拍拍他的肩膀,安撫道:“五弟,關於和親的事,委屈你了。我也沒想到,堂堂公主竟然這般無恥。北縉將她送來和親,明顯是不將大景放在眼中。也許,他們早就知道會滅掉大景,所以無所謂送什麼公主過來和親了。”
周王聽景王這麼說,心中的怒意消退了些。
“我一心追隨三哥,隻要是能於三哥的大業有助益,我沒什麼委屈的,再者,三哥也是被蒙在鼓裡的。”
景王朗聲一笑:“你不埋怨我就好。放心,以後我會為你尋個好人家的姑娘做正妃,再多為你尋幾個美嬌娘做妾室,好補償你。”
周王勉強笑笑:“多謝三哥。”
這樣說著,兩人心頭的陰霾卻是越來越濃重。
“三哥,如今三王子有了紀家這個幫手,我們該怎麼辦?”
景王眸色沉沉,看向陸行舟。
陸行舟劍眉揚起:“殿下,依臣之見,您可以去試探一番三王子。若是他果真背叛了您,那麼他先言而無信,就不要怪我們不仁不義了。”
景王點頭:“行舟言之有理,除此之外,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
回到驛館,五公主就去見了三王子。
三王子見她一臉春色,調笑道:“看來那件事成了?”
五公主神色嬌羞:“自然是成了,紀晏行已經答應與我們合作了。”
三王子哈哈一笑:“五妹果然是好本事,看五妹的模樣,想來是很喜歡紀晏行了?”
五公主橫他一眼:“三哥就知道冤枉我,你明知道我心裡隻有你一個,和紀晏行不過是逢場作戲而已。”
三王子笑聲更大,挑挑眉道:“你若是真喜歡上他也沒關係,屆時我給你們賜婚,讓他做你的駙馬,你看如何?”
五公主覺得三王子是在試探她,她心中冷嘲,口中卻嬌嗔道:“三哥若是厭了我就直說好了,何必拿這種話刺我的心?等到事成之後,紀晏行就可以殺掉了,我才不要他做駙馬。”
三王子看她的神情不似作偽,徹底放心了。他就說嘛,五公主可不是什麼忠貞的女子,不會為了一個男人背叛他的。
他一把抱起五公主,笑道:“放心,我雖不能給你皇後的身份,但你是助我得到天下的大功臣,有我在一天,誰都不敢得罪你,你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五公主撇撇嘴:“可是人家就想要你。”
三王子誘哄道:“放心,我永遠是你的。”
嗬,他的話若是能相信,就是真的見鬼了。五公主嬌聲道:“那妹妹就祝願三哥早日得到那個位置了。”
三王子小聲越發開懷,正要抱著她去內侍,突然聽到門外有人道:“王子,外麵有貴客求見。”
調笑聲戛然而止,三王子放下五公主:“誰?”
話音剛落,就聽到從門外傳來一道含笑的聲音:“三王子,是我。”
三王子表情一僵,怔了一會笑道:“原來是景王殿下。”
糟了,他近來隻想著拉攏紀晏行了,一時忘了如何擺脫景王。但是現在景王親自登門了,他就隻能暫且與他虛與委蛇了。
景王的目光掃過五公主,似笑不笑道:“三王子和五公主來大景多日,不知一切可還習慣?”
三王子做了個‘請’的手勢,景王翩然落座,又接過婢女奉上的茶。
三王子笑道:“多謝景王殿下還想著我,我在大景一切都好,不瞞你說,大景比北縉更加繁華,小王倒是不願回去了。”
景王吹吹熱茶,道:“您是大景的客人,肯在京城小住是大景的榮幸。若是三王子真的舍不得離開,我倒是可以向父皇求求情,讓他留你在京城多住些時日。”
三王子連連擺手:“不必勞煩,我怎麼能先破壞大景的規矩呢?說到底,我是舍不得這個妹妹罷了,但是用你們中原的一句話說‘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反正我與五妹早晚要分彆,還是早早的離開大景為好。”
茶蓋碰到茶盞,發出一聲脆響。景王無不惋惜道:“隻是沒能讓三王子得償所願,本王深感愧疚。但父皇本就不喜歡我,我若是替王子說情,隻怕會適得其反。樂平公主也是父皇的女兒,金尊玉貴,能和親北縉,與三王子締結良緣,也不失為一段佳話。”
三王子歎道:“景王殿下的意思,我自然是明白的。雖然我還沒有放下寧安郡主,可是郡主不肯下嫁,我也是無可奈何。”
景王勸道:“若是尋常人家的姑娘,我倒是可以為三王子爭取一番,隻是寧安並非是尋常閨秀,沈老夫人不同意,就是父皇也不能逼迫。再加上她秉性聰慧,又心高氣傲,說句不怕王子怪罪的話,除了楚王,她怕是看不上任何一個男子。”
三王子要得到沈妤的心可是從未消失過,一想到她看不上他,轉而喜歡上楚王那個白臉,他心頭的不甘就越發強烈。
他道:“沒能得到寧安郡主的芳心,讓景王殿下失望了。”
景王道:“三王子還有其他打算嗎?”
三王子笑道:“還能有什麼打算,既然陛下已經賜婚,等到五妹大婚過後,我就該帶著樂陽公主回北縉,有機會再與景王殿下敘舊。”
卻是隻字不提和紀晏行合作一事。
景王道:“王子不是這麼輕易就放棄的人。”
“這也是不得已的事,沒有寧安郡主相助,我是難成大業的,也同樣耽擱了景王殿下的大事。”
景王不再勸說,道:“如此,本王就祝三王子一路平安到達北縉罷。若是有機會,再商討合作之事也不遲。”
言罷,放下茶盞,起身,拱手告辭。
三王子讓人送他離去,對一旁的五公主道:“你說,景王是不是察覺出什麼了?”
五公主看著門外:“應該沒有,若是他真的察覺出什麼,為了自己的利益,就該想辦法阻止。”
三王子冷哼一聲:“這些中原人一向狡猾,紀晏行不會臨陣逃脫罷?”
五公主道:“紀晏行得知了大景皇帝派人刺殺鎮北王一事,已經對皇帝恨到了極點,他為了保住紀家,隻能與我們合作一同對抗大景。三哥放心好了,就等著登上皇位罷。”
三王子捏了捏她的手:“既然你這般相信他,我自然也是相信的。”
“還有一事。”五公主道,“既然我已經籠絡住了紀晏行的心,那麼與周王的大婚就不能進行了,必須想辦法擺脫周王才好。”
……
青玉閣。
窗前擺著一張棋盤,棋盤上是玉石打磨的棋子。窗戶大開,屋簷底下掛著的八哥正一聲聲叫著,微風襲來,滿樹桃花飄落如雨,順著風的方向吹進窗子裡,飄飄悠悠的落在棋盤上。
“好看,阿妤生的最好看。”八哥拍著翅膀道。
沈妤落下一顆白子,看著麵前的人道:“這是你叫他的?”
鬱珩輕咳一聲:“不是。”
沈妤黛眉微挑,還未開口,八哥又道:“說謊,說謊。”
鬱珩耳根為紅,瞪了八哥一眼。那八哥渾然不怕,十分優雅的梳理著羽毛。
沈妤笑出聲來:“殿下還真是有閒情逸致,什麼時候也想起養八哥了?”
鬱珩眉眼含笑:“給你解悶。”
“這些話也是你親自教的?”
鬱珩落下一枚黑子,卻是不沒有回答。
這時,八哥又張開嘴道:“阿妤,好想見阿妤。”
“好想每天見到阿妤。”
沈妤笑意莞爾,勾了勾他的手指:“多謝。”
鬱珩神情有些不自在:“你喜歡就好。”
沈妤輕聲道:“嗯,我很喜歡。”
鬱珩看著期盼,道:“那件事好像成了。”
“多虧了紀晏行的配合。”沈妤微微一笑,“不過,卻是委屈了他。”
鬱珩抬眸凝視她:“因為他和五公主那樣的女子糾纏,你替他委屈?”
沈妤:“……”
鬱珩嗤笑一聲:“吃虧的又不是他,他有什麼可委屈的?”
沈妤心知他不喜歡紀晏行,笑道:“是啊,他不委屈,委屈的是那個替身。”
鬱珩輕哼一聲:“不過他卻願意為了幫你做出這般犧牲,還是很讓我刮目相看的。”
沈妤失笑:“什麼刮目相看,依我看,你是幸災樂禍。再者,他也算不上是為了幫我,不過是為了同一個目的,相互合作罷了。”
鬱珩對她的回答好算滿意,執起一枚棋子道:“周王既親眼目睹五公主和紀晏行勾結之事,想來景王也會知道。”
沈妤想了想,落下一子,對蘇葉道:“悄悄透露給五公主,讓她知道周王已經得知她在南風館與小館館苟且一事,並且她今日在望月樓和紀晏行暗自勾結也被周王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