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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又接連咳嗽了一陣,再加上他為此事惱怒,麵色也迅速漲紅起來。
他重重拍了一下床,怒聲道:“查!朕倒要看看,是誰那麼大膽,敢在宮中行詛咒之術,又是誰盼著朕早日駕崩!”
全公公忙道:“陛下言重,您是天子,誰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皇帝神色陰冷,忽而笑了:“朕知道,你們一個個對著朕三呼萬歲,心裡想的其實是朕早日駕崩罷?”
眾人慌忙道:“臣不敢。”
“不敢?”皇帝冷笑,“彆當朕是傻子,你們心裡想的什麼,朕一清二楚!”
鬱瑄心頭湧上些許不好的預感,他餘光瞥向沈妤,卻隻看到她梳的一絲不苟的發髻,看不見她的表情。
遲疑了下,他上前道:“父皇,您彆生氣,要保重龍體,否則隻會給背後小人可趁之機。”
皇帝涼薄的人目光掃了他一眼:“太子言之有理,依你之見,接下來該如何做?”
按照正常的想法,應該派人去西南方向搜查一番罷,萬一能查出什麼巫蠱之術呢。
鬱瑄明知事有蹊蹺,卻是不能不這樣說,他道:“兒臣覺得,父皇應該派人去西南方向查看一番。”
皇帝道:“就依照太子所言去做罷。全成春,你親自帶人去。”
全公公暗暗看了一眼皇帝的臉色,道:“奴婢遵旨。”
說完,就退下了。
宮裡一片死寂,眾人在寬闊的宮中站著,覺得一陣陣冷意襲上心頭。
傅賢妃的手藏在袖子中,死死絞著帕子。西南方向,她的長樂宮就在那裡!雖然那邊還有其他宮殿,但是直覺,所謂詛咒是衝著她來的。
她終於聰明了一回,可惜這是她最後一次發揮自己的聰明了。
半個時辰後,全公公領著一眾內侍回來了。
“陛下。”他揮揮手,身後兩個內侍捧著各一隻匣子到了皇帝麵前,跪在地上。
皇帝緊緊皺著眉,盯著那兩個匣子。
全公公會意,當著眾人的麵,親自將匣子打開。下一瞬,周圍響起倒抽涼氣的聲音。
他們看見了什麼?竟然是讓人談之色變的厭勝之術!
曆朝曆代,厭勝之術都是被嚴令禁止的,一旦發現就是抄家滅族之禍,眾人有了前車之鑒,素日裡根本都不敢提起此事。
可現在,竟然從宮中搜出了兩個小木人,上麵各貼著一張黃色的紙符,還插滿了密密麻麻的針,實在是膽大包天!
宮裡的氛圍瞬間變得壓抑和詭譎,眾人都低著頭,身體微微發抖,生怕牽連到自己身上。
全公公小心地道:“陛下。”
皇帝的嘴唇抖了抖,道:“呈上來。”
全公公暗暗歎息一聲,將兩隻小木人呈給了皇帝,還不忘提醒:“陛下小心紮手。”
皇帝看清楚紙符上兩個生辰八字,勃然變色。他捏著小木人:“哪裡搜到的?”
全公公低著頭:“長樂宮。”
正在一旁緊張的傅賢妃,還未反應過來,兩隻小木人就砸到了她的臉上,疼痛頓時湧到臉上。
皇帝似乎覺得不解氣,把一旁的藥碗砸到傅賢妃的腳下:“賢妃,你做的好事!”
傅賢妃倉皇失措,跪倒在地:“陛下,臣妾冤枉,臣妾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皇帝怒極反笑:“朕怎麼知道你為何會做出這種事,說不定你想早日成為太後,成為大景朝唯一的太後!”
傅賢妃越發驚恐。皇帝此言,是認定了她是為了讓鬱瑄早日登基才要皇帝早死,順便害死嚴皇後。
她膝行到皇帝床前,滿臉淚水:“陛下,臣妾冤枉,臣妾絕不敢做出此等謀逆大事——”
皇帝明顯不相信她,一臉嫌惡道:“你不敢?那為何會在你宮裡搜出這樣的臟東西,難道是有人故意放到你宮裡的嗎?”
“是這樣,一定是這樣!”傅賢妃仰著頭,趴跪在地,“陛下,一定是有人故意將這個東西藏在長樂宮,栽贓嫁禍給臣妾,求您相信臣妾。臣妾進宮這麼多年,一心想著陛下,悉心侍奉陛下,您是知道的呀,您一定要相信臣妾啊。”
“一心為朕?”皇帝道,“你覺得朕會相信嗎?人心不足,朕是見多了的,你以為朕是什麼人,由得你欺騙?”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鬱瑄終於清楚是怎麼回事了。聯想到沈妘被傅杳謀害一事,再加上皇後恰好病重,他已然明白,此事有傅賢妃的參與。
傅賢妃謀害皇後是真的,利用傅杳害死沈妘也是真的。
可惜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最後她卻是被彆人利用了,掉進了自己布下的陷阱!
而他是傅賢妃的兒子,傅賢妃完了,他能獨善其身嗎?這個母妃,的確是處處為他著想,可實際上卻總是給他拖後腿!
他不能不顧傅賢妃,否則會被人議論不孝、冷漠,是以他明知皇帝會遷怒他,還是必須求情。
思及此,他撩起袍子跪倒,哀聲道:“父皇,這其中定有誤會,母妃侍奉您多年,雖然素日有些事處理的的確不太妥當,但是她也不是愚蠢之人。在宮裡實施厭勝之術乃是大罪,說句大不敬的話,她就算要做,也會安排的萬無一失,怎麼會輕易被人搜到呢,這是明顯的栽贓嫁禍。父皇若是輕信,隻會讓小人得逞,為大景帶來災禍。”
皇帝麵色微變,眼中卻是沒有絲毫波動。他指著鬱瑄道:“你還敢替賢妃求情,難道你不知道,她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嗎?若非為了讓你早日登上皇位,她怎麼會冒著風險做出此等謀逆大事!”
“父皇!”鬱瑄聲音淒厲,“兒臣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求父皇明察。”
皇帝哈哈一笑:“你倒是清白無辜的很!你是太子,朕死了,你不就可以早日登基為帝了嗎,而賢妃傅氏也可成為唯一的太後!明擺著的事,你卻跟朕說冤枉?你問問文武百官,誰認為你是冤枉的!”
眾大臣:“……”
他們心思各異,卻是不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