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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珩道:“周大夫人與殷氏熟悉了之後,便邀請殷氏去成家做客,或者出去遊玩,自然有機會和成二公子偶遇的。周大夫人又總是在成二公子麵前說殷氏的好話,漸漸地,他就對殷氏產生了愛慕之心,就算沒有周大夫人的刻意引導,他也會想方設法見到殷氏。”
沈妤道:“後來呢,殷氏如何與祁毓解除了婚約?”
鬱珩搖搖頭:“並非是兩人解除了婚約,而是祁家出了事。不知怎麼,祁毓惹上了人命官司,不小心打死了當地一個豪紳家的公子,被送進了衙門,證據確鑿,他無從抵賴,等待他的隻有死亡。而那是侯,兩人已經到了要大婚的時候……”
沈妤驚訝:“周大夫人知道嗎?”
鬱珩頷首:“想來她是知道的,因為這也是她計劃的一部分。殷家隻是做些小生意,怎麼有本事救出祁毓?所以,她萬般無奈之下,求到了周大夫人麵前,周大夫人推脫說她隻是個女子,無能為力,隻能將此事告知成二公子。許是成二公子太想娶到殷氏,就起了陰暗的心思。之後,殷家也出了事,殷父一病不起,沒辦法,殷氏就答應了嫁給成二公子。”
“殷家的事,也是周大夫人搞的鬼?”
鬱珩笑道:“這次應該是成二公子。”
沈妤輕輕一笑:“為了達到目的,連自己的人親哥哥都算計,周大夫人還真是鐵石心腸。”
鬱珩繼續道:“之後周家就想辦法收買了衙門裡的人,讓死囚犯代替了祁毓,祁毓死裡逃生,隻不過需要隱姓埋名的過一輩子。他出獄後並未想著要逃跑,而是先去殷家看殷氏,卻是被人告知,殷氏嫁給了成二公子,並且是在他入獄沒幾日就和成家定下了婚事。周大夫人自然不會放棄到他麵前博得好感的機會,當然以她的心機,隻會為殷氏‘開脫’,說殷氏或許有什麼迫不得已的苦衷,不是嫌貧愛富,還隱晦的告訴祁毓,他能逃出大牢,是她在父母麵前跪了幾天,父母才答應救他出來。
祁毓又不是傻子,自然看出了周大夫人對她的愛慕,他雖然不心悅她,卻還是感動了。原本他還堅持要當麵問殷氏,這樣他才死心。殷氏怕事情敗露,就收買了一群人扮做官差,因為發現了他逃出大牢而追捕他,他隻能先逃命。周大夫人也算是有耐心,為了釣一條魚,花費了無數心思,浪費了很長時間。雖然祁毓逃走了,可是他的行蹤卻掌握在她的手中。終於,在一年後,她誘祁毓回去。告訴他,她願意幫助他,給他一個新的身份,讓他重新開始。他不再是逃犯,還可以繼續讀書考科舉,條件是,他必須答應娶她,有成家的幫助,她會平步青雲。”
沈妤嗤笑一聲:“成家的幫助?這麼大的一個誘餌,他會上鉤嗎?”
鬱珩笑道:“他倒是還有些文人風骨,即便落到這麼狼狽的境地也不願娶不喜歡的女子,更不願意依靠女子節節高升,況且——”
沈妤接過話去:“況且,在逃難途中,對於當年發生的事他有了些許懷疑,隻是不敢相信,或者沒有證據?”
“大抵是這樣。”
沈妤道:“周大夫人實在是太會算計了,給祁毓扣上殺人之罪,再救他出去,偏偏不直接給他新的戶籍和路引,反而讓他逃難一年,受儘顛沛流離之苦,這樣一來,就是再有骨氣的文人,也不得不在權勢富貴麵前低頭。就算他還不答應,但是周大夫人手中掌握著他殺人的證據,足可以威脅他娶她。為了得到一個喜歡的男人,布局這麼久,心思如此縝密,我不得不佩服她。”
把一個清高的書生打造成一個為生活卑躬屈膝的男人,這還是她最初愛慕他的樣子嗎?她喜歡的到底是原來的祁毓,還是純粹求勝心在作祟?
鬱珩笑著歎道:“後來,祁毓就離開了,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經曆了什麼。周大夫人畢竟是個女子,可等不起那麼久。在父母的逼迫下,嫁給了周家大公子,也就是國公夫人的大哥。雖然她人到了京城,心卻不在京城,她一直在打聽祁毓的消息,也在關注著殷氏。在她看來,殷氏就是阻礙她和祁毓在一起的石頭,她的才華和容貌都不在殷氏之下,出身也比殷氏好得多,若是沒有殷氏,祁毓一定會對她死心塌地。她將被迫嫁給周家公子的不忿轉嫁到了殷氏身上,再加上她後來查到殷氏在去寺院上香的時候,竟然和祁毓久彆重逢,雖然兩人當麵並未說幾句話,但是足以點燃周大夫人的怒火,隻是她人在京中,不能親自到場,但是她安排在殷氏身邊的人,將殷氏的一舉一動寫信告知了她。”
沈妤眸光漾起:“然後殷氏有了身孕?”
鬱珩道:“不錯。”
沈妤歎息道:“想來,當年的真相,祁毓和殷氏都知道了,否則兩人也不會做出這種有違倫理之事。”
“但是自那以後,殷氏的身體越來越虛弱,沒過多久,殷氏就聯係不到祁毓了。”鬱珩頓了頓道,“生下成楨沒多久,殷氏就去了,後來成二老爺也去世,殷氏見成楨與祁毓容貌有幾分相似,就將她接進京。後麵的事你就都知道了。”
沈妤愣了好一會,才感歎道:“一個女子狠起來的時候,可是什麼事都做得出。她明明恨極了殷氏,可是為著成楨和祁毓那點相似,便加倍的對她好,為此不惜除掉卉頤讓成楨取而代之。仔細想一想,她對祁毓還真是癡情。”
隻是她這份癡情害了太多無辜之人的性命,實在可恨。
“可憐殷氏,一心把她當成好姐妹,其實從一開始就是她手中的棋子罷了。賠上了自己的一生,丟掉了性命。”沈妤無不惋惜道,“明明是一對佳偶,卻成了亡命鴛鴦。”
鬱珩道:“也許,祁毓沒死。”
沈妤眉眼露出三分驚訝:“沒死?”
鬱珩微笑道:“我已經派人去尋找了,隻是已經過去許多年,突然要找這麼一個陌生人,怕是要花費一些時間。”
沈妤道:“不急,隻要人能找到就好。隻是我要提醒卉頤,要小心些周家人,畢竟她不能在嚴家住太久。”
鬱珩輕聲提醒:“周大夫人不是蠢人,她若是要害嚴卉頤,必定將自己摘出去。聽聞狩獵回來後,她身邊一個嬤嬤和婢女沒多久就得了急病死了,可見她是個做事不留後患的人。”
沈妤心頭一寒:“這位周大夫人,行事果然狠辣。”
她畢竟身上有誥命,就算皇後要為嚴卉頤出氣,也不能將她召進宮問罪。
“圍場上,你救了嚴卉頤,想必周大夫人連你也盯上了。”鬱珩道。
沈妤明眸一揚:“那又如何,她還能殺了我不成?”
鬱珩溫聲笑道:“她的確沒那個膽識和能耐直接害你,卻是可以借彆人的手。”
想到了陸夫人和崔大夫人要吃了她的模樣,她心下了然:“我明白了。”
鬱珩垂眸凝視著他,幽怨的歎了一聲。
沈妤失笑:“你又怎麼了?”
鬱珩故意牽強的笑笑:“你心裡心裡想的都是彆人的事,沈明洹也就罷了,他畢竟也是我表弟,但是你對嚴卉頤都比對我好,這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她本就生的五官精致,容色清嫵,尤其一雙眼睛更是春水瀲灩,她微微一笑,更是嫵媚橫生。
“你連這點小事都要計較?”她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