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景王心中的恐慌越來越深。湯家人活著已經出乎他的意料了,若是這個湯德再說出什麼不該說的,他就徹底完了!
“你把話說清楚!”皇帝冷冷瞥了景王一眼,對湯德道。
湯德斜睨了景王一眼,嘲諷而得意:“陛下,您還不知道罷,景王殿下為了這個皇位煞費苦心,暗地裡招兵買馬呢。我家主子是戶部尚書,景王殿下要錢自然方便,再加上封地每年的供奉,足夠置辦兵軍械鎧甲了。”
大景一朝的皇子,雖然不用去之藩,卻是效仿前朝皇子遙領封地。不說皇莊上,就是封地每年都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信口雌黃,胡說八道什麼!”景王震怒,掩住眼中的慌亂。
“景王殿下是心虛了嗎,你做這些的時候可都是和我家主子商議的,其中也有我家主子為你出謀劃策。主子替你做事,我替主子做事,這些事我不說了如指掌,但是也知道很多,殿下心裡清楚,又何必裝糊塗?”湯德臉上褪去了一開始的憤恨,反倒是我越發悠然。
皇帝麵色沉沉,盯著景王,在這樣陰冷的眼神下,他不僅渾身發冷。
皇帝對於景王和鬱瑄、廢太子之間的鬥爭一清二楚,為了製衡各方勢力,他睜隻眼閉隻眼。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可以任由他們為所欲為。拉攏大臣可以,結黨營私也可以忍受,但是招兵買馬已經觸碰了他的底線!
小打小鬨也就罷了,景王居然一直想要謀反嗎?!
皇帝一步步走向景王,沉聲問:“景王,你有沒有?”
“父皇,兒臣冤枉!”他還是不能承認。
而且,他心存僥幸,他選的地方很隱秘,做的事也如此隱秘,就算有人去查,會被輕易發現嗎?畢竟,湯德不是湯敬業。
皇帝突然笑了一聲:“冤枉?”
“……父皇,兒臣就算再膽大包天,也不敢做出這種事,這是個圈套,您不要被這個逃犯騙了。”
皇帝不置可否,打量著湯德:“景王說你是胡言亂語,設計陷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