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這是祖母的意思嗎?”容渝問道。
葉氏忍著沒流露出對容老夫人的不滿:“不隻是你祖母,你父親也覺得該為你選人家了。”
怕容渝不樂意,她又趕緊道:“你若是有不滿意的,隻管說出來,母親絕不能讓你受一絲一毫的委屈。”
容渝垂著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兒沒什麼不滿意的,我想母親也不會害我。”
“那是當然!”葉氏麵露疼惜,“不過,雖然母親也舍不得你,但你已經十七歲,的確該定下親事了。”
容渝乖巧的點頭:“一切由父母親做主就是了。”
遲疑了一下,葉氏道:“你父親覺得,嚴家二公子不錯,言語間對他倒是頗為欣賞。隻是他到底是嫡次子,將來又不能繼承爵位。剛回到寧家的那位倒是長房嫡子,有爵位承襲,但卻在外麵流落這麼多年,雖有了尊貴的身份,但品行才學怎麼能比得過其他世家子弟。薛之恒是公主之女,將來的南安侯,卻是個紈絝子弟,這樣的人我看他一眼都覺得厭煩,怎麼配得上你?”
她皺起眉頭,歎了口氣。她的女兒是容家嫡長女,才貌雙全,端莊嫻雅,配得上世上任何一個男子,怎麼偏偏尋不到合適的?嚴家也是高門,嚴葦杭容貌俊朗風姿卓然,可是怎麼能比得上太子呢?
她很明白,嚴葦杭是最好的人選,大門一想到沈妤將要嫁給太子,還是意難平。
容渝臉上波瀾不驚:“看來,父親看好嚴家二公子?”
葉氏擠出一抹微笑:“是啊,你祖母也覺得他好。但還是要看你的意思,你不願意,他們也不會強迫你。”
容渝微微一笑:“我相信父親和祖母的眼光。”
看到女兒這般淡然,葉氏反倒是驚訝了。她笑了笑:“此事不急,總要再好好挑選的。”
回到自己房間,雪晴給她斟滿茶,笑容打趣:“姑娘,那位嚴二公子也是生的一表人才呢。”
容渝若有所思,良久她才輕輕“嗯”了一聲。
雪晴眨眨眼睛:“姑娘,您不高興了嗎?”
容渝站起身:“方才給做了糕點,又陪母親說了會話,有點累了,我想休息一會。”
雪晴趕緊走到床邊,把被褥鋪好,扶著她躺下。
“姑娘歇息罷,有什麼吩咐您叫我就好。”
容渝點點頭,閉上了眼睛。
從寧家宴會上回來,平王就一直處於憤怒之中,自己在書房裡,誰也不見。
終於,在第三天的時候,他打開門,叫人來伺候他梳洗,打著探親的幌子去了魏家。
魏鈞與平王一同進了書房,屏退了下人。
“殿下急匆匆的趕來,是發生什麼大事了嗎?”沒有外人在場,舅甥兩人說話很是隨意。
他抬手,請平王落座。
平王轉動著手上的玉扳指,麵色陰沉,冷笑了兩聲:“是啊,的確發生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