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他又寫得快了?”
大概,從來沒有哪個作者是在這麼瘋狂的狀態下寫吧。不得不說,莫爾卡不隻寫了,還寫得挺好。畢竟,命懸一線的時候人總是能爆發出超乎想象的潛力的。
巫妖這種東西,千奇百怪,表麵上看都是一個樣,實際上又分了無數種。
例如強迫症巫妖:“我以我十二級的大陸語發誓,這是病句了。”
莫爾卡嚇得連忙修改。
……
例如潔癖巫妖:“我反對你用黑暗和邪惡來形容巫妖,我們巫妖從來都是光明磊落的,做壞事從不遮掩。”
莫爾卡嚇得連忙修改。
……
例如自戀巫妖:“作者先生,我發現你經常大篇幅地描繪其他人的外貌,卻沒有描繪過主角的外貌。我覺得你需要花點篇幅描繪一下,畢竟他跟我長得一樣好看。”
莫爾卡硬著頭皮開始描繪格雷“英俊”的臉龐。
……
例如汙巫妖:“作者先生,我想知道格雷和雪萊新婚之夜發生了什麼,麻煩你詳寫一下。隨便寫個一百萬字就可以了。”
莫爾卡嚇得迅速轉職小黃文作者。
……
還有中二複仇巫妖:“這個李維,我希望把他剁成肉醬!你要是不把他剁成肉醬我就把你剁成肉醬!”
當然,也有正義而大度的巫妖:“閉嘴!我受夠你們了!不要乾擾作者創作!”
“怎麼?你想打一架嗎?”
“你覺得我會怕你嗎?走!我們換個地方!”
“作者,等我們打完回來的時候我希望你已經寫完一章了,不然我就給你喂‘一邊尖叫一邊拉稀的藥’。”
最終,正義而大度的巫妖被群毆打回了魂匣,莫爾卡下一次見到他應該是兩年後的事情了。
總之,在這個盛夏,這個夜晚異常地冰涼,莫爾卡的冷汗從來就沒停止過,兩條腿一直顫,一直顫,卻依舊堅持著筆耕不怠。
我們不得不感歎人類求生欲的頑強。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真的不能瞎寫,不然真的會出事的。萬一你不小心攤上了一群有神經病還武力值爆炸的讀者呢?
你得承認,這個世界總是比你想象的要瘋狂。就在小裡奇正在因為自己的渺小而發奮努力讀書,格雷正在為宣揚自己的正義,宣揚神聖信仰而奮鬥的時候,獅王都,一個可憐的作者正在被巫妖評議會逼著寫。這又一次印證了蛤蟆惡魔的那句話,沒有人知道這些巫妖的腦殼裡究竟在想什麼。
曆史的車輪繼續滾滾地向前,偶爾卡到李維這種不自量力的小石頭,偶爾撞上巫妖評議會這種橫在路中間的巨岩。
……
與此同時,另一方麵……
“尊敬的古斯塔夫皇帝陛下:您的來信,我已經收到了。我十分樂意向您當麵解釋在教廷山發生的事情。但鑒於目前的局勢,我暫時無法離開。新的更替之後,教廷還有許多事情要做,包括教廷本身的自我審視,也包括新老方針的更替。我隻能十分遺憾地告訴您,我願意在不久的將來前往古斯塔夫皇宮當麵向您致以問候,但肯定不是現在。當然,無論我是否立即前往古斯塔夫皇宮,在古斯塔夫皇室秉承神聖信仰的前提下,教廷對古斯塔夫皇室的支持將不會有絲毫的改變。落款:貝希爾公爵親封的格魯格魯伯爵,愛羅伊的仲裁人,以撒王室的庇護者,艾倫儲君的效忠對象,南方六國王子的教父,教令及樞機院的監督者,經由聖靈認可的聖徒、聖騎士,格雷·格魯格魯敬上。”
這是格雷給塞德裡克五世的回信。
從落款的頭銜上看,格雷可一點都不比古斯塔夫皇帝遜色。畢竟與古斯塔夫皇帝頭銜基本都是繼承而來的不同,格雷的頭銜,每一個背後都是一段整個大陸傳頌的傳奇故事,都是赫赫戰功。除了放在最前麵的格魯格魯伯爵的頭銜之外,隨便一個拿出來,都是大陸一方霸主。
黑貓建議道:“我覺得你最好去掉‘在古斯塔夫皇室秉承神聖信仰的前提下’,他可能會覺得你在威脅他。畢竟,教廷擁有定義彆人是否秉承神聖信仰的權限。”
格雷回答道:“但是你要求我表達對古斯塔夫皇室的支持,這樣一來,這一句就必須加上了。畢竟我不可能在他不秉承神聖信仰的情況下繼續支持他。”
“好吧,隨你。”黑貓無奈攤了攤手。
寄出了信函,格雷又繼續投身樞機院的改革和審判了。
改革還沒來得及提上日程,至於樞機院的審判,則壓根就是一本爛賬了。一開始紅衣主教們還矢口否認自己的過錯,互相包庇,甚至揚言自己被陷害。而陷害者,顯然直指格雷。當然,這種詭辯是毫無用處的。隨著時間的推移,瓊斯開始破開一個個的缺口,找到各種匪夷所思的證據。緊接著,紅衣主教們從一開始的互相包庇,變成了互相揭發,隻求能減輕自己的刑罰。各種證據一堆堆地放到格雷的桌麵上,看得沒有頭皮的格雷都頭皮發麻了。
這幫人,可以說是什麼破事都有。
私下裡違反教義的個人的**就彆提了,那是一大堆,數都數不清。不過至少那些都還隻是輕微的,沒有禍害到他人。
往大了找,幫助大家族欺壓小家族,欺壓平民以獲得不當利益的事情同樣數都數不清。
這還是私欲上的,為了達到政治上的目的,包庇,顛倒黑白之類的事情同樣也不少。當初放棄對以撒王室的乾預,放棄對鮑勃的庇護以換取班尼迪克二世認同宗教改革就是其中一條。而最近的一條,則是為了和古斯塔夫帝國達成協議,紅衣主教密令一把火燒毀了所有對古斯塔夫皇室不利的證據,然後強迫洛蘭群島並入古斯塔夫帝國。
“天哪,他們怎麼能這麼做?”格雷都呆住了。
毫無疑問的,這些內容對格雷產生了極大的衝擊。他一度認為應該立即把這些紅衣主教們都處死,甚至都不需要審判了。
從一開始的震驚,到麻木,到最後隻想再查查,看看還能挖出點什麼來。如果不是後來又挖出了一些比較向善的東西,例如有紅衣主教大麵積地收養孤兒、有紅衣主教用自己的錢免費開設學校、有紅衣主教不惜以身犯險積極試圖調停各國之間的矛盾等等,格雷簡直都想直接宣布解散樞機院了。
好吧,紅衣主教們不隻乾壞事,他們也是會乾好事的,而且也不少。整體而言,這些並不是什麼聖者,他們充其量,隻是人,有好的一麵,也有壞的一麵。如果以普通人的標準來說,他們甚至還不錯,隻可惜他們戴上了紅衣主教的光環。那麼在格雷眼中,他們就不可以再使用普通人的標準了。
與此同時,已經感覺到局勢變化的南部十七國中跟格雷比較親密的十國給格雷來信,表達了對格雷的支持態度。而在格雷徹底掌握教廷山的一個月後,也就是聖曆10757年8月,格雷接到了來自古斯塔夫皇帝的第二封信。
“尊敬的聖騎士閣下:古斯塔夫的帝都來了兩位朋友,聽說您正在通緝他們。是的,我說的正是教廷‘走失’的兩位紅衣主教大人。他們現在正在我的皇宮裡做客。他們告訴了我一些聳人聽聞的消息,這讓我感到十分意外。為此,我堅定地認為,您應該立即,當麵向我解釋一下阿茲蘭特山發生的事情。注意,我說的是立即。無論你是否還有其他值得忙碌的事情。落款:古斯塔夫及洛蘭群島的統治者、聖靈認可的皇帝、聖教北部邊境的守護者、仲裁人、聖劍的繼承人,塞德裡克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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