築基後期打練氣期還好意思說話?
“臉皮太厚。”江一樓搖頭,“那就……打他左臉。”
蕭深一聽,立刻打了個哆嗦,連忙後退,站到了蕭潛打不到他的地方。
“你偷學我雲浮山的劍術,還如此張揚,待我回去稟告師長,必定要討回一個公道!”
“你提醒我了。”江一樓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那就殺了吧,這樣就沒人知道了。”
蕭深頓時覺得渾身一冷。
“你……”他哪裡經曆過這樣的事情,連忙道,“不僅我知道這件事,清霄宗的白清夜也知道!就算你殺了我,照樣瞞不住這件事。”
“原來是白清夜做得好事。”
江一樓輕聲自語,轉而又朗聲道:“愣頭青,愣著乾嘛?回去稟告你們師長吧。”
蕭深一愣:“你、你不怕?”
“喊你一聲‘愣頭青’可真不冤。”江一樓笑道,“雲浮山十五年前集百家之長,重修劍譜,許多劍術都供外門修士交流習閱,《入門劍術》便是其中一本。”
“真有這事?”
蕭深將信將疑。
他入門晚,十五年前還未拜入雲浮山,自然不知道這件事,隻依稀記得同門師兄提起過這件事。
“你一出手就要廢人修為,實屬歹毒。”
“看在你還年輕,饒過你這次。”江一樓緩聲道,“下次再口出狂言,我必廢了你修為,再拔了你的舌頭。”
“滾吧。”
蕭深仿若得了赦令,轉頭就跑,跑到一半,又想起自己的劍還落在院子裡麵。
他猶豫再三,這才墊著腳悄悄走了回去,撿起劍刃就要跑,可一抬頭,正好看見那兩人的背影,不覺停下了腳步。
“哈欠——”
江一樓打了個噴嚏。
他身體虛弱,出來吹了一會兒冷風就寒氣入體、渾身不適。
蕭潛趕緊脫了外衣披在了江一樓的身上,又摸了摸他的手,冰冰涼的,一點熱氣都沒有。
“師兄,我煮了紅棗蓮子粥,現在應該好了。”
蕭潛快步走向了廚房,端了熱騰騰的一碗粥出來,轉身看見蕭深還站在院子裡麵,他不免皺眉:“你還在這裡乾嘛?”
蕭深遲疑了片刻,這才從聽風小築中離去。
剛剛那人說的話他已信了八分。
畢竟這事無法作偽,隻要回去問問同門師兄就知道了,沒必要說這種容易拆穿的謊言。
隻是……
他不知道這事情還可以理解,可白清夜他必定是知道的,為何還會說出這種話?
蕭深撿了劍,也撿了滿腹思緒。他慢慢走回了柳汀小築,在路過白清夜一行人所住的長春小築時,停留了片刻。
最終他還是沒有走入其中,隻遠遠地望了一眼,就抬腳走入了隔壁的院落。
*
一碗暖乎乎的紅棗蓮子粥下肚,江一樓的雙手這才暖了起來。
他呼出一口熱氣,懶懶地問:“經曆了剛剛一戰,領悟到了什麼?”
蕭潛還在埋頭喝粥,突的聽見師兄發問,有些迷茫地抬起了頭。
“領悟到了……”過了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猶豫著開口,“師兄下次還是多穿一些衣物吧。”
白瓷碗底磕上了桌麵,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江一樓雙手抱肩,麵色不虞:“我問你有什麼領悟,你還管上我了?”
剛說完,他又狠狠地打了個噴嚏。
“師兄體弱,自然要注意一些。”蕭潛還一本正經地補上了一句。
江一樓有些無奈:“行行行,知道了。”
他縮到了床榻上,身上披著一層薄被,暖洋洋的,令人昏昏欲睡。
就在快要睡著之前,江一樓突然想到了什麼,有氣無力地說:“你那個族弟經過此事,必定心中有愧,他修為比你高一點,你正好可以找他磨劍試手,早日突破築基……”
“他不會對你下死手的……”
*
正在回房路上的蕭深打了一個哈欠。
他揉了揉鼻子,拉著了旁邊路過的雲浮山弟子:“師兄,我問你一個事。”
“什麼事?”
蕭深沒有說剛才發生的事情,隻含糊道:“我之前出門晨練,看見有人練我們雲浮山的《入門劍術》……”
話還沒說完,那師兄就說:“我以為是什麼大事,這《入門劍術》早就拿出來放在天下藏書閣中,是個人都能看都能練,師弟你可彆傻乎乎的去質問人家啊。”
“怎、怎麼可能!”蕭深立馬否認,說了壞話後他下意識地摸了摸鼻子,又問了一句,“那大家都知道嗎?”
師兄瞥了他一眼:“全天下恐怕就你不知道了。”
待師兄走後,蕭深神情複雜了起來。
白清夜是知道這件事的,為何還要誤導他?
若是他真的一怒之下廢了蕭潛的修為,豈不是要鬨出大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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