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桌案上的手指有一些沒一下敲擊著桌麵，像是在思考些什麼。
“請問中將有什麼吩咐嗎？”電話那邊的男人立刻端正坐直著身體，戰戰兢兢問。
沉默。
一陣令人心驚膽戰的沉默。
好半晌，唐聿城才高冷矜貴開口，“問你個問題……”
“中將請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那男人語氣十分恭敬說道。
“何如確實自己喜歡一個人？”他語氣冷漠嚴謹問道。
‘哐啷’——
溫雅斯文的男人驚嚇得手機陡然摔落在地，足足愣了十秒鐘，才趕緊撿起手機。
“請問你、你是唐聿城中將？”他無比懷疑地問。
“是！你連我聲音已經聽不出了？”氣勢無比攝人的反問，教人冷汗淋漓。
“不不，不是。”莫辰趕忙否認，撫了撫受驚的小心臟，“中將是問我‘如何確定自己喜歡一個人’，是嗎？”
“嗯。”一個無比冷漠的單音。
足以教莫辰嚇得魂飛魄散，直懷疑自己在做噩夢，中將居然向他這個部隊裡的小小心理醫生谘詢感情問題。
等了半分鐘等不到他的回答，唐聿城語氣冷沉了幾分，命令道，“說話。”
“請問中將是不是談戀愛了？”莫辰驚悚又忍不住好奇問道。
“你隻需回答我的問題。”他冰冷冷道，反感私生活被人八卦。
“是。”莫辰立刻端正了態度，謹慎而恭敬說道，“中將，首先我說明一點，我是心理醫生，不是專業情感專家，回答您的問題，我給你的答案不一定百分百正確的，僅供參考；您到時候覺得不放心的話，可以到Google上搜索一些國際權威的情感調查答案……”
畢竟這是上司的情感問題，還深夜來問他，足以看出中將對待這份感情的認真了。
他一定要謹慎又認真對待，容不得出半點兒差錯，否則中將一定會拿他當靶子，給他那些部下練槍法的。
提醒完這些，莫辰才開始認真仔細地給分析他提出的問題，時不時舉些例子來印證他的答案。
唐聿城一手拿著手機聽著他回答，另一隻手五指飛快地敲擊著鍵盤，及時記錄下他說的話。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失，一個小時後。
“請問中將還有彆的問題需要谘詢嗎？”徹底分析完之後，末了，莫辰殷勤而敬業問道。
以唐聿城的一句，“沒有。”
結束了通話。
將手機放到一旁，他滑動鼠標看著Word文檔小四號字體足足有三頁的文字，微蹙了一下眉。
然後打開Google網站，按莫辰給的建議，在網上搜索國際權威的標準答案，並且不時地在記事本上做筆記。
謹慎而認真地對比了網上的無數份答案後，之後融合了莫辰告訴他的，再結合自身的感覺。
然後將整理好的答案摘抄道記事本上。
完了後，唐聿城站起來伸展了一下筋骨，看到天邊開始泛著魚肚白了。
想到等會兒要告訴她，自己的答案，心底滑過一絲說不清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