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海心被他那前所未有的冰冷疏遠目光嚇得身心皆一震,抿緊了唇,大氣不敢喘一下。
那冷血無情的眸光,讓她有種自己和他是不認識的陌生人的錯覺。
“安小兔是我在少年時就想娶的女子。我娶的是妻子而不是工作夥伴,或者她對我的工作沒有什麼幫助,但是……她絕對不是一無是處。”唐聿城這話是在告訴羅海心,要論誰先認識彼此,安小兔早八百年就和自己認識了。
“退一步來說,因為我喜歡她,即使她一無是處,我這輩子也要她!”
他和小兔之間,是沒有人能插足進來的,他也不容許有人妄想插足進他們的世界。
那種捧在掌心小心翼翼嗬護的珍寶失而複得的感覺,是外人無法體會的。
羅海心說不出話來,聽愛慕的男人說著對彆的女子告白,感覺心在滴血,很疼,也恨他為何那麼殘忍。
很不甘心,安小兔何德何能,能讓一向冷麵無情,寡言的他說出那麼多令人嫉妒的深情情話。
“以後在遇到我家小兔,你就當做是不認識的陌生人,不接觸也不必說話,若是再說些或者做些讓她誤會的話,造成我們夫妻感情失和或者矛盾,彆怪我不顧昔日你是下屬的麵子。”唐聿城撂下重話,語氣一頓,下逐客令說道,“收拾好東西,明天去秦副少將那裡報道;出去!”
羅海心眼睛一瞬不瞬地凝視著他麵無表情的冷酷臉龐,用力咬著唇,壓抑住顫抖的身體,深呼吸將喉頭的酸楚壓下去。
迅速站直身體行了個軍禮,冷冷地回了一個字,“是。”
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辦公室。
她不會就這樣放棄的!
雖然據他說他和安小兔早就認識了,而再次重逢,娶了安小兔,說不定隻是為了遵守少年時的承諾。
像安小兔那種全身上下都找不出亮點的女人,等少年時僅存的喜歡感都消失殆儘之後,就清醒了。
一輩子那麼長,她可以等,等到他發現誰才是最適合他的人為止。
羅海心前腳剛離開,前來報告工作的沈副官便敲了門走進來。
他看了看時間,已是下班時間,才忍不住好奇問,“中將大人,你要把羅……羅協助調到秦副少將那邊?”
話音剛落,感覺一股危險撲麵而來,他迅速閃身,感覺一道淩厲的風刃從頰邊掠過,緊接著聽得‘咻’的一聲,隻見一把閃著無情寒芒的鋒利拆信刀穩穩地插在門板上,入木三分。
要是他沒能成功避開,絕對非死即傷。
“中、中將……”沈副官一臉懵逼,嗓音掩不住顫抖喊了聲,不知道自己哪兒惹他了。
“偷聽上司講話,你是活夠了?”唐聿城臉色陰沉了下來。
沈副官連忙解釋說,“不不不,不是這樣的,我是專程來向你報告偵察工作進度的,耳朵賤,不小心聽到了最後那句話;對不起,我下次不敢了,我等會兒回去寫檢討書。”
“還有下次?”
因為羅海心的事,唐聿城本來就心情不好,聽到沈副官這番解釋,全身迸發出一股令人膽寒的冷戾懾人氣息。
“不不,沒有了沒有了,若再有下次,不用中將大人親自動手,我自己先吞子彈以死謝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