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兔坐在輪椅,抱著兒子,由唐聿城推著她走進蕭雅白的病房裡。
聽到開門聲,原本遊神的蕭雅白立刻回過神來,看著門口的方向,看到安小兔,她眼底掠過一抹複雜情緒,稍瞬即逝。
抿著唇瓣沒有說話,也沒有向安小兔打招呼。
“小兔聲帶損傷,暫時沒辦法發聲。”唐聿城嗓音低沉清冷地解釋。
蕭雅白的眸光顫動了幾下,然後緩緩垂下眸子,咬著唇瓣,還是沒有開口說話。
看她這樣,安小兔有些被嚇著了,不安地看著唐聿城,用眼神詢問他,雅白到底怎麼了。
“不知道。”唐聿城淡淡地回答,對蕭雅白說道,“小兔以為你還沒找到,或者是受傷了才沒辦法去看她,她不放心你,就過來看你了;即使當初司空少堂抓的人不是你,換了其他與小兔親近的人做要挾,小兔這個笨蛋都會去救的;對於她自己以身涉險去救你的事,你也不必太放在心上,更不用感到內疚。”
蕭雅白終於有了反應,抬眸看了安小兔一會兒,輕啟唇瓣,“對不起!我沒事。”
她被放下救生艇之後,小兔後來的事,她從唐墨擎夜那兒聽說了。
也知道了司空琉依原來是男的,實際叫司空少堂。
聽她終於肯說話了,安小兔激動得握住她的手,臉上終於露出笑容。
“安小兔!”唐聿城沉聲警告地喊了一句。
說了多少次,讓她不要亂動受傷的手,就是不長記性。
蕭雅白看到她手臂上那一大片傷口,立即紅了眼眶,兔子本來就比較怕疼的,這一大片傷,那得多疼。
就算好了,兔子的手臂也會留疤,就算全世界最先進的醫術,恐怕也沒辦法讓她的手臂恢複到以前那樣的白皙無暇。
“手臂會不會很疼?”蕭雅白哽咽著問道。
安小兔笑著搖了搖頭,打了一些字,‘會有些疼,不過隻要雅白沒事,都是值得的;我們都沒有人怪你,你不要亂想太多或者感到內疚。’
“孩子給我抱著吧。”蕭雅白看著她左手不方便,右手要抱著孩子,又要用手機打字交流,很不方便。
說完,便將小安年從安小兔手裡抱了過來。
原本睡著的小家夥立刻睜開眼睛,看了看蕭雅白,嘴巴一癟,不過最終沒有哭出來,小身子動了一下,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又緩緩閉上眼睛睡了。
唐聿城和安小兔都有些驚訝,都沒有想到兒子竟然肯讓她抱。
“怎麼了?”唐聿城臉上不動神色,蕭雅白便看著安小兔,有些驚訝地問。
知道安小兔想說什麼,唐聿城解釋道,“這小混蛋現在連我都不讓碰,隻粘小兔,沒想到肯讓你抱。”
他的話讓蕭雅白有些驚訝,記得以前小兔總跟自己吐槽,說小安年隻跟他父親,連她這個身為母親的,也隻是在喂奶的時候肯讓她碰,一吃完奶就立刻要回他手上了。
沒想到如今風水輪流轉。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蕭雅白有些茫然地說。
隨即,想到某見讓她覺得有些羞恥的事,她之前為了安撫這小家夥,充當過奶嘴……
唐聿城看著她臉色有些異樣,微眯了一下眼睛,“真不知道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