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年沒空抽身回去。”唐聿城冷冷地說道。
安小兔現在的狀況,是沒辦法跟他們坐飛機回北斯城的,不用問,他也知道安小兔不能回北斯城的話,兒子也不會回去的。
“發生什麼事了?我的寶貝安年為欸什麼沒空回來?就算上幼兒園了,周末也放假的吧。”墨采婧又緊聲追問道。
“安年的媽咪,我的妻子安小兔回來了,不過出了點兒狀況,暫時欸辦法回北斯城。”他嗓音冰冷,語氣沒有一絲波瀾起伏。
電話另一端的墨采婧卻聽得心驚肉跳,以為自己的兒子瘋了。
“二少,你彆嚇媽,是不是發生生麼事了?”她心慌又緊張地問。
自從孫媳婦小兔死了之後,跟著又過了差不多一年,二少就徹底忘記了以前的所有事,而且這三年來,稍微久一點兒的事,二少都記不住了。
也就是說二少隻能記住一個多月之內的事情,隨著時間的流逝,往前一點的事都會徹底忘記,就算有人在旁邊提醒,他也想不起來曾經忘記了的事。
當年二少發現這個狀況的時候,國內外的著名腦科醫生都看遍了,但始終無法診斷出到底是大腦的哪個部位出了什麼問題。
後來醫生又私下問了他們,二少最近的經曆、以及有沒有受過什麼傷之類的。
他們說到小兔的死對二少打擊很大,跟著醫生又了解了兩人的感情之後,判斷二少之所以會忘了以前的所有事,很有可能就是小兔的死所導致的;醫生還說像二少的這種情況,不是身體損傷造成的。
正所謂相思成疾,無藥可醫。
心病,是無法采用藥物,或者醫用儀器治療痊愈的。
醫生還說二少除了記憶短暫這一事之外,他的身體各項指標很健康,記憶力能不能恢複,隻能看天意了,強求不得。
想到小兔死後的那段時間,二少整個人如行屍走肉般,沉浸在痛苦當中。
他們便覺得二少這個樣子也好,遺忘了小兔,即使忘了以前的種種,至少不用一輩子都活在痛苦的世界裡。
經過商量決定之後,小兔就成了他們唐家禁止提起的禁忌。
這三年來,他們完全不敢在二少麵前提起小兔。
唐聿城皺了一下眉頭,想到從他三弟口中得知,他們都以為他的妻子已經死了,也難怪他母親聽到他妻子的消息,反應會這麼大。
“媽,我很好。”他揉了揉太陽穴,試著解釋,“小兔沒有死,我昨天把她給接回來了。”
墨采婧被他嚇得冷汗淋漓,連聲音都顫抖了,“二少,你跟安年這周末不回來就不回來吧,沒事的,媽不逼你,你彆想太多了知道嗎?等你什麼時候想回來了再帶安年一起回來,如果工作壓力太大的話,就請個小長假,帶安年出去旅遊旅遊什麼的。”
她不明白那件事都過去四年了,二少從忘記所有事到現在也有三年了,二少今天怎麼突然主動提起小兔來了。
“媽,我說真的,小兔沒死。”唐聿城再次認真嚴肅地強調。
“好好,二少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跟安年這周末不回來的事,我會跟其他人說的。”墨采婧不敢與他爭執,順著他的意同時趕忙轉移了話題。